“她是我的。”濮阳寒周身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冷傲气势,对寒淋漓,他无法放手。
白虎跟黄虎面面相觑,他们已经习惯来自濮阳寒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息,习惯他的强势与霸气,目光都锁定在寒渡身上。
不爱她,还要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寒渡双手紧握,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被拧的“咔嚓”作响。砰!大力之下,手中的杯子碎裂。杯里的水拌着从寒渡手心里渗出的血,滴落在桌面上,“寒,我后悔了,后悔拆散小妹跟司马荣,后悔将她推给你。你有爱,宁愿将所有的爱毫不保留的给一个死去的人,吝啬的不肯分割一点点给她。我知道你不会放过司马家,司马荣爱她,他们两情相悦,跟爱上共赴黄泉也好过……”
见濮阳寒愈加阴沉的脸色,和那眉宇间纠结起来的悲痛,寒渡将剩下的话吞回腹中。
咚咚的楼梯声响了起来,黑虎快速的推开门,向着一旁的濮阳寒走了过来,恭敬的将手的信笺递了过去,“帝君,八百里加急的信笺。”
在气氛僵持的时候,黑虎又来报,白虎跟黄虎暗中松口气,如果寒渡跟帝君真因帝后大打出手,他们还真不知道是相助,还是坐山观虎斗。
视线从寒渡身上收回,濮阳寒冷着脸接过黑虎手里的信笺,快速的打了开来,“黑虎,回信给红虎,西国国主若不借道,全力攻城,就算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踏平他西国。”
所有人脸露惊愕之色,帝君啊!西国岂是仅凭红虎一人之力就能踏平,真不知道帝君是高估红虎的能力,还是低估西国的国势。
“帝君,需要属下去助红虎一臂之力吗?”黑虎小心的问道。
“不必。”冷眼扫了一眼黑虎,濮阳寒一身的森然和阴冷,寒冷的仿佛就是一座大冰山。
震惊之后,黑虎等人突然明白,帝君不是真的要踏平西国,而是拖住西国不让他助南国。明白之后,也不免担忧起,西国不借道,帝君只带了他们几人,凭他们几人的力量对付得了离落的百万雄师吗?
“濮阳寒,你别逃,我小妹的事情还没说清楚。”见濮阳寒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寒渡蹭的一下跳起身欲追上去,却被白虎他们拉住。
“寒爷,南国帝都是帝君最不愿面对的地方,帝君的心情不好,你就发发善心,消停一会儿。”白虎紧拽着寒渡的手臂,从帝君踏进南国国界,他原本阴沉着的心情,愈加阴沉,来到国都,帝君的心情更是死气沉沉。这里是生长洛晴的地方,也是葬送洛晴的地方,触景伤情,加上帝后的事情,帝君能对谁和颜悦色才奇了。
“他不愿面对,是他的事,一个死了四年的女人,值得他悲痛欲绝吗?如果是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心情不好,本大爷的心情也在下雨,我发了善心,谁来可怜我,给我发善心啊?本大爷现在唯一的妹妹都被他领出去丢了,要我怎么消停。嗯?”寒渡完全将白虎等人当成出气桶,一把抓住白虎的衣领,“老实告诉本大爷,你们是不是协同濮阳寒,将我妹妹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毁尸灭迹了?我就觉得奇怪,见濮阳寒将我妹妹带走,本来想追上去,却被你们阻止,还拿酒来灌醉本大爷,原来你们是有目的。”
白虎等人大呼冤,明明是他们要追上去,却被他阻止,怎么出了事,到他嘴里,就黑白颠倒了。
“银面的妻儿死了十年,如今他依旧对他的爱妻,深情不悔。”黑虎冷不防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寒渡一愣,接着对着关上的门哇哇大叫,“黑虎,你有没有搞错,本大爷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抓住本大爷前面的话不放。”
“寒渡,你在为你小妹打抱不平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她爱不爱帝君?”没有,黄虎问得寒渡哑口无言。
“知道寒、李、林、徐四家都被灭亡,帝君为何,唯独司马家没灭,只是将他们抄家,发放,男的为奴,女的为妓。”白虎放开寒渡,知道自己的问题引起他的好奇,不会急着跑去追帝君。
“因为本大爷的小妹,司马荣死了,我小妹定要恨濮阳寒一辈子。”寒渡心里就是这么想,政坛上的事,他向来不管,军事上,他虽然手握重兵权,有红虎跟黑虎两位猛将在,这打丈的事,也轮不到他。前面有濮阳寒跟银面,后面又有四虎,遇事不操心,家中无管妻,打发时间上青楼,美女怀中抱,好酒好菜送上,事后银子往桌面上一放,拍拍屁股走人,乐得逍遥轻松。
“帝君在乎帝后恨他吗?”黄虎一句话,再次将寒渡问的无言以对。
白虎叹口气,把上次寒淋漓被下药的事件说了一遍,“这件事,整个北国就只有我们几个心腹才知,你比我们都清楚帝君的手段,他不灭司马家不是开恩,而是死对他们来说都是种奢侈。”
“本大爷怎么不知道?”寒渡整个人激动的跳了起来,“啊啊啊,司马荣居然为了占有小妹,敢对小妹下药。该死的,我居然怕司马荣死了,小妹会难过,甚至是想不开,寻短见,傻乎乎的跑去找寒为司马荣说情,难怪了,当时的银面脸上一阵纠结,而濮阳寒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来送了我一拳。”
“你除了青楼里谁是红牌,谁是绿牌,你还知道什么?”黄虎白了一眼寒渡,也转身走了,他很忙,才没时间在这里陪寒渡发疯。
“青楼里没绿牌。”寒渡纠正道。
白虎彻底的抽风了,嘴角扯了扯,最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寒渡一眼,直接纵身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