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琴看一眼寒淋漓,退下,关好门。
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司马荣走向床,坐在床边,指腹抚摸着寒淋漓的脸颊,那如凝脂般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淋漓,阔别三年多,你依旧这般美,不施粉黛的容颜淡雅脱俗,美得那么浑然天成,无需刻意营造出那些娇媚姿态,就能够收服每一颗心。”
手滑进那如丝绸般柔顺光滑的发丝,司马荣的心荡漾着。得知她的双腿废了,父亲带着他去将军府退婚,当他踏进后花园,第一眼便见到一群人围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孩子,那讽刺的话,难以入耳的讥讽,心瞬间升起怜悯,想也未想冲上去解救了她。将她抱起,走到父亲面前,郑重其事的宣布,他不会解除婚约,他要娶她。
“淋漓。”目光停留在寒淋漓散发着光泽的唇瓣上,司马荣俯下头,轻吻着她的唇角,似乎在亲吻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她身上随之而来的淡淡幽香,沁入了五脏六腑里,让司马荣忍不住想要更多。强压制住,放开她。如果爱她,就不能在她昏迷的时候侵犯她,如果在她昏迷的时候占有了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即使他知道,事后她不会怪自己,却会无颜活下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
“淋漓,快醒醒,我是你的荣哥哥。”司马荣拍了拍寒淋漓的脸颊,这才意识到她被点了穴,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寒淋漓睁开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涣散的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温文儒雅,五官俊朗,星眸耀眼。一身蓝色的长袍,束着长发的蓝色丝带缓缓飘下,轻扫着她的额头。他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淋漓。”见寒淋漓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司马荣一阵狂喜,将她抱入怀。
“放开我。”寒淋漓不喜欢被他抱住,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只被点了穴吗?为什么解开穴之后,她还浑身无力。更奇怪的是,她的身子有着不明的燥热传来,颤抖的感觉让寒淋漓想握紧拳头压抑,试了几次,均使不上力,体内的燥热让她心痒难耐。
很快寒淋漓就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二十一世纪,蓝被关在黑手党的暗牢里三天,那些变态的男人,喂了她几次情药,份量又超重,让她不知廉耻……不仅是心和身受到凌辱,自尊也被践踏,如果是一般的份量她能咬着牙忍过,可他们却加重份量。
“不放。”司马荣霸道的道,愈加抱紧怀中的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淋漓,跟我走,放下一切包袱,跟着我远走高飞,去南国,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名埋姓,过我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司马荣是儒雅的书生,为了爱情,书生也疯狂。
“南国。”寒淋漓心动了,不得不说,司马荣这句话正中她的心。
“对南国,自从南国改朝换代后,南国跟北国就不合,战争一触即发。南国国主离落跟濮阳寒是死对头,我们只要去南国投靠他,有他的护避,濮阳寒绝对奈何不了我们。”最危险的地方不一定就真的最安全,依司马荣看来,死对头的地方才最安全。
离落不仅是濮阳寒的死对头,还是她仇深似海的仇人,他越说寒淋漓越激动,离落,这个生长在她心头的刺,在听到他的名字都会痛到弯下腰,对他的爱究竟有多深,她测量不出,也许深入骨髓,他却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痛,连回忆都是痛的。
可现在,她从这陌生男人口中听到“离落”这两字,她的心居然不痛,余下的就只有恨,恨之入骨的恨。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她回南国最好的捷径,利用他,本想一口答应,脑海中浮现另一抹身影,将到口的是改成了,“放开我。”
“淋漓,这个计划在我心里酝酿了很久,我这次不惜冒着抗旨的危险,暗中回帝都就是为了你。淋漓,将军府已经被濮阳寒灭了,李、林、徐三家也被他铲除了,下一个就应该轮倒我们司马家。濮阳寒是暴君,识人命如草芥,谁对他的皇位有威胁,他就灭了谁。淋漓,这些都是政坛上的事,一言两语,说不清,道不明,天真纯洁的你也听不懂。”司马荣自顾不暇的说道。
“放开我。”寒淋漓真受不了被他抱住,他的怀抱很暖和,比离落跟濮阳寒的怀抱还暖和,却不是她想要的。即使中了情药,他的怀抱能缓解她燥热的身体,很舒服,可她的心却排斥,“我是濮阳寒的女人,帝妃之一,很快就要成为帝后……”
“不是,你是我的,是我的未婚妻,是他无耻的强将你抢走。”司马荣截断寒淋漓的话,语气有些高吭,感觉怀中的人儿紧绷着身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那个禽兽抢走,害你这些年在他身边吃尽了苦头。淋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那时候我阻止不了,濮阳寒卑鄙的用司马府上下的命威胁我,我……我不得不……淋漓,原谅我,好不好?”
司马荣,这具身体的未婚夫,目光落到左手,手腕上的疤痕上,她要感谢这具身体对司马荣的痴情,宁死也要为他保留清白之身,不然,她的灵魂还像上次一样,无所依。
“你比他更卑鄙。”濮阳寒对谁残忍,她无心理会,濮阳寒卑鄙,有时候虽对自己用强,可他却没一次给自己下过药。而这具身体的前任未婚夫居然对自己下药,情药在蓝身上就留下了阴影,渗透灵魂,寒淋漓宁愿他对自己用强,也不愿他对自己下药,那样只会让她想起在黑手党暗牢里的不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