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应该是要求政治上的进步。那第一个该解决的就是自己的组织问题。似乎找到了我追求的目标和方向,我的劲头一下来了。
我主动的找了张助理,他听说了我的想法十分高兴,他和我讲,入党首先要有两个介绍人,“一个我可以来,另一个我建议你找刘协理员,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后勤组的比较方便,”
“好,我同意,另外入党不单单是形式上的,首先要从思想上入党!”他循循善诱,我仔细倾听。
张助理是山东人,资格也挺老的,他原来是上尉军衔,人员特别好。刘协理是湖南人,大尉军衔,资格更老。他们两个人是专门负责物资供应的,我是采购员兼保管员,我们三个同属于后勤保障组,我自然是他们两个的直接手下,工作上直接归他们管,尤其是张助理是直接管我的,我是他的助手。
他们的家属也在部队工作,我和他们家属的关系也非常好,因此在我的入党问题上,他们是比较积极的。
盛主任是工程办公室副主任,授衔的时候是少校,已经是50岁了,主任是部长兼着,基本不管办公室的事情,所有大小事都是他说了算,他是党支部书记,是北京人,家住崇文门的花市大街,我家住在崇文门的磁器口,距离不到1公里。
因为离的比较近,虽然没有去过他家,但毕竟是邻居,无论怎样好感还是有的,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是不能对外讲的,他有个女儿在新疆插队,刚刚来到他这里,投亲靠友,如果没有铁定的关系,还必须得回去,如果能在这边嫁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另外他是支部书记,可以直接提名,只要支部其他人支持,就没有问题了。
王助理,河南人,性格爽朗,主要负责车辆和各种机械设备。当兵15年了,所以家属刚刚接来部队,零碎东西,生活用品需要较多,需要经常领东西,我是仓库保管员,他时常会找我领物资什么的,还是有求于我的,所以肯定会帮忙,起码不会有什么意见。
李助理,河北唐山人,刚刚调到工程办公室,虽然官职比我大,但因为是刚来,资格还没我老,又是河北人,和我也算是半个老乡,一般的事情都是随声附和,不愿意有矛盾,希望很大,是比较有保证的。
郑助理,唐山人,原汽车连连长,因打马鹿受了处分,本来很有希望,下放到我们办公室,负责大型设备,平时就是下下棋,不多管一件事,平实也求我,和我关系还好。
冯助理是河北青县人,和北京人算是老乡,工作中和我没有矛盾,又比较年轻,人也很义气。
马助理,东北人,为人比较爽气,也是半个老乡,字写的非常好,时常教我写字,因此关系处的还行。
还有两个兵,是我手下,一个山西人,一个四川人,都是新兵,按资排辈,他们不嫉妒我,因为还没到解决他们的时候。
后两个技术员,都是大尉军衔,虽然隶属于我们办公室,但在司令部与一部之间跑,主管设备安装,负责总装车间的工作,因为还没到最后组装,有时候不在办公室,又都是知识分子,属于非党员,但征求群众意见的时候,只要不挑刺就行,再说,平常我们处的关系也都很好。
办公室里反对呼声最高的,是王德华,他是上海人,复旦大学毕业的,又是工程师,又是名牌大学毕业,原来还给我讲过课,因此,凡人看不起,特别骄傲。
平实一副小资模样,带一副金边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说话文邹邹骄傲的很。但群众关系不好,谁也看不起,虽然申请了多次,也研究了不少回,但在入党这个问题上,却屡屡受阻,阻碍颇多。
但他本人积极要求进步,因为多次没有通过,心灰意冷,对我的阻碍最大。
我入党时,征求群众意见,他也是申请了很长时间了,因为小资情调,不能过关。可看到我这个比他入伍晚的都要讨论了,自然心里不能平衡,所以,就想办法找我的毛病,背地里在支部揭发我,说我唱资产阶级歌曲,其实所谓资产阶级曲,实际是“世界名歌200首”里面的“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这些苏联时期的歌曲,在中国传唱很广,大多数的城市青年都会,而且,传唱到后来,甚至他们自己国家的青年人都不会唱了,而我们依然很喜欢。
以后,我在“商海无涯”这部小说里,会专门谈到这个歌曲。但当时不行,当时这就是一个罪过,确实对我,也造成了很大影响。
再加上我在司令部,外出看电影时,也给人家一副吊儿郎当不正规的形象。我又经常离开办公室出去演出什么的。
所有这些,都成了阻碍我进步,影响我入党提干,甚至去大学学习。机会,从我的身边慢慢溜走,我愁眉不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