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尴尬的搓着手。
“呵呵,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张文远开玩笑的打趣儿道,“看见人家女孩子漂亮,不撒手了是不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也是啊,一个河北兵、一个北京兵,怎么可能认识?”搁谁,谁也不相信啊!
没人的时候,小芳啜泣着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才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但曲折,还很让人伤感。
第一节
那年冬天,为了兴修水利,我参加了公社组织了挖河队。
我们的河段被分配到一片稻田里。一帮人正在那里拿着皮卷尺,在丈量土地尺寸,分配任务。
所谓的挖河任务,就是在平坦的稻田里,挖出一条40米宽、九米深的人工河,大约有三百多米长的一段。划分给了我们。上级说了,“谁先完成任务,谁就先回家”。
看着这布满了稻茬儿,还有存水的稻田,我真发愁:“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挖出这么大的一条河呀”?
队长说了,“别发愁,只要我们埋头干,干一点儿就会少一点儿,早晚能干完”。
说干就干,在距离工地几十米的地方搭上了帐篷,把简单的行李,放到用门板做成的简易床铺上,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开始的时候还好挖一些,向下挖的时候就不好干了,全都是黏土,沾锹沾的厉害,根本甩不出去。
这个时候,上面发来了一种叫桶锹的工具,这个锹是长长的、弧形的,一锹下去,能甩出很远,别说还真是不沾泥。
但活儿还是越来越难干,因为毕竟是越挖越深呀,要从河堤下向上甩,根本甩不远,实在是太费力了。
后来挖的太深了,就有了科学创造。在堤岸的上下两头儿,使用自行车的钢圈当绞盘,在拉土的小车上,拴上钢丝,空车向下走,负责把重几百斤的重车拽上去,这样利用钢圈的绞力,和小车向下的力量,就把小车拉上去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出的事。
那一天,我正推着几百斤重的小车向上坡走的时候,连接两个车子之间的铅丝突然断了,我从九米高的河堤上滚了下来,几百斤的小车,几乎全是铁做的,车把、车轮、连带铁车厢,在翻滚中,全都砸到了我的腿上。
昏迷中,我被大家七手八脚的送到了镇上的接骨医院。
第二节
医院里是个女大夫,当时已经五十多岁了。她穿着白大褂坐在桌子边上,一本正经的询问我受伤的过程。
然后,用双手把我受伤的腿,从上到下一捋,我仿佛都听到了自己骨头的卡卡声,刚想喊叫,却听她说,
“别动,”就见她将伤口处涂上药膏,然后弄木板一加一绑,“好了,一个月后过来换药”!
大夫很神奇啊。
我回工地养伤,听说我负伤了,小芳过来看我。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自然很欢喜。
白天她过来看我,晚上借住在村子里。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都八点了多了,她还没又来。
因为小芳今天就要回去了,我在工地上等着她。正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小芳的尖叫声。虽然有伤,我还好四咬着牙下了床,顺着传过来的声音找过去,发现在那边的帐篷里,有一个人正在撕扯小芳。
“混蛋,”我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棍子狠命的砸向那个人的脑袋,但由于力量太大,自己又有腿伤,还没有砸到那个人,自己却摔倒在了地上。
显然,那人被激怒了,他走过来,照着我的伤腿,狠狠地剁了一脚。我的伤腿一阵刺痛。小芳跑过去,抓住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呦,”那人疼的一声喊叫,一使劲儿,把小芳摔倒在地,并用手中的棍子向小芳砸去。
只来得向前一扑,那棍子正好打在了我头上,鲜血喷溅而出,我就昏死过去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坏蛋被抓了,我也被送去了医院。昏迷中,似乎听到小芳在边哭边说,“我没脸见你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病床前,却哪里有小芳的影子?
出院后,我接到通知,征兵开始了,这对于我十分重要,这可是人生的转折点。
我心里惦记着小芳,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见到她,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心里也很奇怪,她去哪儿了呢?
很快的,合格通知下来了。过两天就要出发,我去找她。她的父母却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说实话,弄得我毫无办法。
我找不到她“你去哪了呀?”心里不免十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