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萧红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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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麦场

(全文略)

《麦场》,连载于1934年4月29日至5月17日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国际公园》,署名悄吟。

萧红与萧军1934年6月13日离开哈尔滨去青岛,所以《麦场》连载到第二部分中断。萧红到青岛后继续写作,于1934年9月9日完成《麦场》。1935年12月,《麦场》由胡风改名《生死场》后,作为“奴隶丛书之三”自费出版。发表于哈尔滨《国际协报》副刊《国际公园》上的《麦场》第一、二两部分,在《生死场》中分别为“麦场”“菜圃”。《麦场》第一、二两部分与《生死场》的“麦场”“菜圃”,只有“菜圃”的开头与结尾稍有改动,其他文字除个别字词改动外基本相同。

《麦场》第二部分开头第六小节写金枝与成业在河边约会。“静静的河湾有水湿的气味,男人等在那里。”接着第七节这样描写:

五分钟过后,姑娘仍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他的大手敌意一般的捉紧另一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尽量的充涨了血管,仿佛他是在一条白的死尸上面跳动,女人赤白的圆形的腿子,不能盘结住他。于是一切音响从两个贪婪着的怪物身上创作出来。女人被迫呻吟着,骨头响着,男人呼吸紧张着,骂着。

在《生死场》的《苗圃》里,第七节引文的最后一句“女人被迫呻吟着,骨头响着,男人呼吸紧张着,骂着”被删去。

第二处改动在《麦场》第二部分结尾。当金枝告诉母亲,“她肚子里不是病,是怀了孩子”时,下边是这样写的:

母亲似乎是平息了一下,她又想说:“我不想你会做出这样不名声的丑事。……对了,有了孩子是呕吐。”

母亲哭着,女儿也哭着。母亲说话的声音渐渐微小得可怕起来:“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呢?野丫头,你干的什么勾当!娘养你长大,你叫娘伤心,人一辈子有什么好下场?你爹是不干好事的,给留下这个灾祸!”日光和白昼一样,全村安息在夜中,母亲意外的悲哀着,她神经质的向自己哭泣着。

到《生死场》的《菜圃》中,作了如下改动:

母亲似乎平息了一下,她又想说,但泪水塞住了她的嗓子,像似窒息了她的生命似的,好像女儿把她羞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