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自负和妖孽,我翻身起来推开他的手,语气冷硬道:“你无耻!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
空气顿时滞默了许久,我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连忙胡乱抓起枕边的衣衫就往身上遮,他的手猝然将我捉住,有力的臂弯将我圈在怀中,耳中扑进凉凉的气息:
“你会的,一定会的,这一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身边,你是我的女人。”
光滑****的皮肤被他握在掌中紧挨着自己的胸膛,我拼力地用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窗外又响起人语,雨枝继续跟来人打着招呼:
“东方大夫且稍等一等,爷和夫人此刻正在更衣。”
东方千悦!我心下一惊,又是怒又是羞,但他却好似不依不饶非要将我逼得无路可退才好,他将我拉进怀里,肆意而过分地在我的身上抚娑游移,惹得我不禁喘息连连:
“放开我,东方……东方来了……”
“你很在意他?”清冷的语调带着讽刺,南恒隐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我抱得更紧,面颊更是被他轻轻啄了一下:
“不必在乎任何旁人,除了我之外。”
“我要穿衣服……”我虚弱地唤着,在他怀里无力地挣扎着,尽量避开他那些教人遍身颤栗的爱抚。
南恒隐低低笑了一声,然后微凉丝滑的衣裳便被披到了我的身上,我推开他自己去穿,却被他低声喝斥道:“别动。”
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肌肤,虽然已消退了欲望,却仍旧带起了我身上的一阵阵颤栗。
冰凉的手指拣起衣衫帮我仔细而温柔地穿在身上,我蜷缩着身子,一味地退却,“南恒隐……昨晚……是一场误会,对么。”
动作笨拙却极尽耐心的手指猛地一顿,他没有做声,但却放开了手,冷冷撂开了我。
“误会?什么误会?”嘲讽的笑声从头顶落下来,我仰起脸用看不见的双目凝望着他,心中满怀苦涩,却还是淡淡笑开:
“你怎么不明白,我只是把你当作了他。”
哧地一声,我刚刚自己系好的衣带便被人猛然一揪,身子一带跌进他的怀里,我惊叫起来:“你做什么!”
“柳烟裳!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我!我要让你知道,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将你抱在怀里的人,是我!昨天夜里与你鱼水交/欢的人,也是我!你死了那条心,南清夜已经死了!”
腰肢被人死命箍住,他的力道之大几乎可以将我揉成碎片,我脑袋一阵眩晕却还是强自咬着牙,也冷冷嘲讽道:
“即便是你,又能怎样!你占去我的身,却注定拿不去我的心!”
“拿不去么?”被我激得愈发灼怒的气息凑近脸庞,他伸手扣住我的胸口,用力抓下去,我疼得立刻一声呻吟。
“把你的心,挖出来如何?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然后将那个人从那里面彻底剜出去!”
好疼,原本经历昨夜一番激烈,全身已是疲软酸疼,他这般突然被激发的暴烈更弄得我遍身疼痛。
“南恒隐,你不如索性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想追随他而去么?我不会允许的。我不会!永远不会放弃你!”冷冰冰扔下一句话,他猛然丢开手将我撂在床榻上。
旋风一般冲出门去,我听见雨枝惊愕的叫声:“爷,后院子里的那位夫人怎么办?”
我躺在床榻上平复了一阵呼吸,然后勉强爬起来穿好衣服,这时候雨枝已经走进来,立在一旁小心地问:
“夫人,你们吵架了?”
若是在皇宫里,必然没有这么大胆多嘴的奴婢,虽然不愿答,我也并没生气,只是漠然道:“没什么。你刚才说后院里的夫人,是怎么回事。”
雨枝端来洗漱用具,动作轻柔地一边伺候我洗漱,一边答道:
“哦,昨个夜里爷从城外带回来了两位夫人,现在都在后院里安顿着呢,像是爷的什么亲戚吧。”
是不是丽太妃和芳姐姐被他接应回来了?
我忙问道:“是不是其中一个怀着身孕?”
“是呀,是呀。”雨枝拿湿锦帕小心地替我擦拭着额角的伤口,道:
“这个伤口该上药了。”
我无意顾及那些,疾疾追问道:“那他们怎么样了,可都还好?”
“这阵子好多了,回来的时候可是凶险的吓人,不过有东方先生的妙手回春,已经无恙了。哎,这不东方大夫进来了,他知道的比奴婢多,夫人您还是问他吧。”
顷刻雨枝端着洗具退出去,一直等在门外的东方千悦来到身边,说话的声音较之往常有些稍稍的异样:
“烟裳——你们——”
那样滞涩到难以置信的暗哑声音几乎不像那个清淡雅致的碧色人影,我突然意识到症结所在,忙用手捂住颈下的皮肤,心中无限羞愧:
“先生,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你没什么可向我解释的……”淡淡的声音带着自嘲:
“你快乐就好……”
我快乐?我怎么会快乐?东方,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也许我……只是太过需要一个人的爱怜,太过……思念他……
但是无论怎样的借口仿佛都太过苍白和可笑,我是如此轻浮甚至可耻的女人……
我不再说什么,听到他打开针盒的声音,我淡淡问道:“昨天晚上情况如何?李慕炫可是被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