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昕将军已被收归麾下,赵黎月却毛遂自荐要做太子身边的贴身大夫,直到这个时候芦柴棒才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赵黎月就是在江湖上威名盛传的医神‘月半仙’。
回程的路上依旧只有一辆马车,只是这马车比原先的大了一辈,车厢里的三人行再度扩充队伍变成了四人,里面的战争也由眼神之战升级成为口舌之战。
“臭小子,你是什么眼神?”
“我什么眼神,你那死鱼眼翻给谁看呢,污染我视线!”
“朽木一棵。”黎月基本上对小鸭所骂的词句一知半解,但不用理解,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古代人骂人,也就那几个词,再粗鄙也是文绉绉的,当然比不过一个现代人。
“我这朽木刚好捣你后庭,就怕你这贱~货不敢给人操。”
“后庭、贱~货、操,什么意思?”芦柴棒发挥好奇宝宝的功效,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鸭贼笑着把整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遍,差点没把黎月气得要跳车。
“好你个李书文……”黎月气结。
芦柴棒更气,恶狠狠地警告他:“你要敢~操他,我就废了你。”
小鸭心里不舒服,因为他不知道芦柴棒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黎月。
“殿下,您是皇宫贵胄,注意言辞。”文浩在一旁当好人,一转头,和黎月同仇敌忾地对付李书文小鸭子,“小鬼,你敢带坏殿下,小心遭天谴。”
小鸭鼻子哼哼两下,决定偃旗息鼓不跟十几岁的瓜娃子计较。
一路上热热闹闹地回宫,倒也添了几分乐趣,赶路的时间似乎都比去时少花了很多,文浩依旧在文宅下车,和殿下告别,随时在外听候命令,其他人假装微服私访结束,快马加鞭回宫。
成昆殿内两个月无主,虽有几个下人在收拾,干净是干净,却显得异常萧条。
“还是没变!”黎月熟门熟路地走进大门,拍拍树杆,看看字画,再欣赏欣赏窗外寒梅的景色。
“要是变了,就不是太子府了。”
“殿下一语双关!”
“就你想的多。”黎月和芦柴棒之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让旁人没办法轻易插~入,小鸭不想看见那和~谐的画面,就独自一人走到后院,也不管天气的寒冷,坐在秋千上晃荡。
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栋小楼,小楼内烟雾蒸腾,仿如仙境。
他记得第一天来时,这里只是一片空地,
跳下秋千,几步跑到小楼内,打开门,就看见里面一个小小的池,里面有个女侍正在清扫,看见他进来,朝他施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以后见到我叫李公子,不用自称奴才。”
“是,李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秋香!”
“唐伯虎点秋香!”顺口说出一个脍炙人口的才子故事,看见秋香脸上发愣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说胡话了,于是转了话题问,“我要洗澡!”
“奴才去拿衣服!”
“以后要自称我。”
“这……”
“不听我的话吗?”
“是,公子。”秋香红着脸出门了,在她几年的丫鬟生活里,她还从未碰到过这么奇怪的主子,而且这个主子肌如白雪、面如桃花,长的就像仙人一样,在这烟雾缭绕的暖泉屋一站,整一个神仙下凡,刚才在叫出主子之前,差点就要以叩拜神仙之礼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