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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催眠渣父(1)

梅氏的话里话外,虽然是没有提及她的过去,可是无一例外地在暗示着她自己曾做下过什么没脸的事儿,让云敬丽只觉得自己在这位年轻的夫人面前,一点儿脸面也没有了。

特别是听她提到了自己的女儿,云敬丽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是摆明了在警告她,宋佳宁的婚事,她是不会插手的。同时,也是表明了她这个卢府的主母,是不会理会一个妾室带来的拖油瓶的。

云敬丽的心底一颤,怕是不插手还是好的!若是自己不答应,甚至是想法子阻止了儿子成为梅氏的儿子,女儿的婚事,定然就是会由夫人插手,到时候,嫁的是什么人,可就不好说了。

“是,夫人,婢妾明白了。”云敬丽想明白了这些,自然是只能想法子先保住儿子的性命,另外,也算是向夫人服了软儿,只盼着她对宋佳宁的婚事,不要有什么坏心思才好。

“明白就好。论说,老爷对你们母女也是着实不差。那宋佳宁明明就不是我们卢家的子嗣,可是在府里头享受的待遇也一直都是正经小姐的。云姨娘,只是,有些话不能乱说。若是再让本夫人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流言,你且小心了。”

云敬丽的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这是指前些日子有关云浅夏的那些流言了,看来,这位夫人还真不是好糊弄的。

卢府这里的事情,很快就敲订了,消息自然也是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了云府别院。

云长安摇头,“我是真不明白这个梅氏是怎么想的?她既然是知道自己将来还是会有生养的机会的,为何还要将那个卢子荣给养到了自己名下?这样一来,那卢子荣岂非就成了嫡长子了?将来对她的儿子,能有什么好处?”

穆流年也是费解,“的确如此。若是将来梅氏再生了儿子,岂非就成了二公子?同为嫡出,这袭承家业之上,还是以长为先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浅夏,这梅氏到底也是名女子,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们两个大男人,还真就是想不明白了。

“梅氏能不能生出儿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卢子荣,既为庶出的,便只能是庶出的。怎么可能会成为了卢家的嫡子?”

“呃?”两人相视一眼,甚是不解。

浅夏淡淡一笑,“你们忘了,若是要成为嫡子,是要记入族谱,另外,还要开祠堂的。而卢家的族长,可是远在京城,并不在允州的。”

穆流年这才想起,当年浅夏母女离开了卢府时,为何坚持要请了刘大人做主,而且,还逼着卢少华写下了切结书。

原来如此!

“浅浅,其实你若是恨卢少华,恨卢家人,我自然是有法子用更干脆利落的法子让你消了气,你又何必如此费心?”

浅夏摇摇头,“有的时候,太过干脆利落了,对某些人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了。而且,你不觉得猫捉老鼠的游戏,才更有趣么?”

猫捉老鼠?穆流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浅浅,你还真是真是会想!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的确是放长线,钓大鱼。在下佩服。”说着,还颇有些搞笑地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

“元初,我发现你不去唱戏,真是糟蹋了你的这张脸。”浅夏神情淡淡地说完,一转身,出了水榭。

“噗!哈哈!唱戏?”云长安看到妹妹让这个男人吃瘪,顿时就乐了,忍不住便开始大笑不止了。

“怎么?看到我被消遣,你很开心?”

穆流年的眉梢微微挑着,脸上虽有笑意,却是未达眼底,说出来的话,看似无力,却给人极为冰寒之感。

云长安的身子顿时就打了个激灵,很快就止了笑,然后讪讪地看着他,“又不是我说的你,你就是想要找人算帐,也该是去找她吧?”

穆流年挑挑眉,然后脸上的笑更是多了几分的高深狡黠,“她是我未来的媳妇儿,我自然是舍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了,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本世子的心里头不舒服,总得找人发泄出来吧?你是医者,也该明白,火大伤肝,若是我再得了肝疾,岂不是会影响了将来你妹妹的幸福?”

呃?

云长安傻了!这是什么论调?怎么跟自己又扯上了关系?而且看着穆流年那笑,怎么就觉得有些不怀好意呢?

这会儿不跑,云长安就真成傻子了!

只是等云长安跑出了二门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凭着穆流年的身手,哪里能容许自己从他的手里头给溜掉了?不对!云长安咬了咬牙,又被这厮给骗了!

他分明就是又跑到了妹妹的闺房了!

只是等云长安好不容易再回到了妹妹的院子,还没到门口儿,看到一道青影闪过,然后青龙以双臂环胸抱剑的姿势,华丽丽地站在了那里,他就知道,自己是进不去了。

“穆流年,你等着,早晚有我扳回一局的那一天!哼!”云长安一跺脚,知道自己既然是进不去,索性就在离院门儿不远的亭子里坐了,吩咐了下人为自己备了瓜果凉茶,倒也还算是惬意。

屋子里,浅夏看也不看穆流年一眼,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灵摆。

紫水晶的成色本就极好,如今在下午,略有些昏黄的阳光下一照,更是光彩流溢!

看着渐渐慢下来的灵摆,浅夏的神情,开始慢慢地松缓。

穆流年一直就安静地站着,右肩轻靠着那木质的隔断,眼睛一直是看着浅夏,眼神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侵扰之意。

直到灵摆静止不动,浅夏的头上竟然已经是开始有了一层细密的汗,她看着灵摆下方的略有些泛黄的纸,一直有些发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浅夏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眉眼间的疲惫一目了然。握着灵摆另一端的手,似是这才感觉到了有些酸软,无力地往下一垂。

不过就是一瞬间,穆流年的手一动,将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的纤细的胳膊给挡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