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暗处那人身份又何如?他们依旧束手无策,曾经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场的,除了暗处那人,没有人会知道,只知道那人心中充满仇恨,而他们全是那个人的发泄对象。
“要不要赌一把?”沈柯终于把盘中的点心消灭完了,擦擦手,双眼精明直视着牧歌。
“赌什么?”
“就赌她还有没有一丝人性,会不会放过我们。”
“怎么赌。”
看见牧歌上钩,沈柯别有深意一笑,转头看向远处漆黑一片的通道,原本分不清方向的声音,现在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好恨!真的好恨!所以,都去死,都去死吧!哈哈哈……”凶狠夹杂着快意,肆意宣泄着。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和那个东西谈判吧。”牧歌凉凉的说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柯给了牧歌一个你说呢的眼神,“我可是隐世的人,万一被那东西发现了怎么办,说不定一生气,我们就一个不剩了。”
“我去。”一道声音打断牧歌和沈柯的谈话。
牧歌转头看向忆如烟,见他一脸正经,牧歌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蓦然笑了,连这让人作呕的地方,也瞬间晴明了不少。
忆如烟对他,已经超出了誓言法则的束缚,牧歌觉得心蓦地柔软起来,他已经是将死之人,活一天就少一天,忆如烟的日子还很长,但他依旧选择代替他去面对危险,那么义无反顾,眼中一点悔意都没有。
想起他曾许下永不背叛的誓言,也许再没有人会这样对他了,那么,他就一定要让忆如烟活下去,作为他这份真诚的心的回报。
给欧普尼亚灵魂传音,让他撑起护盾,然后抱着牧歌慢慢走向声音来源处。
“主人!”焦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没有回头,欧普尼亚抱着牧歌继续往前走,至于忆如烟已经被欧普尼亚,连带着只手遮天的所有人,施了个魔法定在了原地,只见他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歌越走越远,心陡然一凉,满脸悲戚,“不要!”
“别说的我好像就要死掉一样。”牧歌戏谑的声音传来,“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说完,欧普尼亚抱着牧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漆黑的通道里。
“你为什么不阻止主人!”忆如烟双目睚眦欲裂,死死瞪着沈柯,如果主人有什么事,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果然,好人不好做,他可是救了他们一命耶,“如果你主人谈判成功了,我们就都不用死了,如果失败了,别说你主人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为什么非要小歌去,小歌现在根本不能施展魔法,你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被困在一层魔力罩子里,西迪气的不停拍打着魔力罩,想要把沈柯千刀万剐。
“他身边不还有一只超神兽呢吗。”而且,以牧歌的性子,说不定他会想尽办法,牺牲自己来保全其他人,让他去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不能继续了解当年事件真相,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也没那个心思再去关心这个问题了。
这边,众人心中祈祷牧歌能平安,紧紧盯着漆黑的通道,希望能看见那个人影再次出现。
另一边,欧普尼亚抱着牧歌一直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一片光亮,入眼,是只巨大的魔兽,在它面前是一个漂浮在半空的灵体,魔兽身上带着圣洁的气息,与它面前阴暗的灵体截然相反,但它眼中却带着明显的尊敬和心疼,就那样温柔的看着半空的灵体。
这是!欧普尼亚瞳孔猛的一缩,心中千思百转。
牧歌则有些意外的看着那只魔兽和灵体,没想到这阴森的古墓,居然会有这么圣洁的东西,难怪这个灵体带着滔天憎恨,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邪气。
灵体像是突然发现了牧歌,阴风顿时虎啸而来,却被欧普尼亚撑起的雷盾挡住了,“你是谁,是怎么过来的!去死,都去死。”灵体嘶吼着。
从欧普尼亚怀中走下来,牧歌抬头认真看着半空发狂的灵体,旁边的魔兽在不停呜咽着,似在安抚灵体,泪水不停顺着眼角滑落,看的牧歌心中一痛,这魔兽看来是这灵体生前的契约兽,主人死掉之后也依然陪伴在主人身边,即使主人已经入魔,依然不离不弃。
“你是不是瑶。”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响起。
空中的灵体听见这话,短暂的呆滞,顿时又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你是谁!你不是他!说,你是不是他派来的人!”说完,无数风刃嗖嗖飞向牧歌,带着无尽恨意。
果然,他没有猜错,这个灵体果然就是那个瑶,“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他派来的,也不认识那个他。”
话落,风刃突然停了下来,半空的灵体慢慢飘到牧歌面前,“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那个半透明的灵体,可以看出她生前定是一个绝色美人,“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叫牧歌。”
瑶点点头,又飘回魔兽的身边,魔兽看见主人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感激的看着牧歌。
“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瑶为灵,负族人希望,进古墓,一去不复返,生死不明,叛族者,诛之!’”刚说完,就看见瑶的脸又开始狰狞起来。
“哈哈哈,好一个叛族者,诛之!没想到他还会给我扣上这样一顶帽子,真让我承受不起啊!”悲凉的声音里满是憎恶。
“别激动,先听我说完。”牧歌赶紧安抚她,“据说,这是来自隐世的一部书上的记载,只有高层人员才知道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越来越少,而真相,估计没人知道,所以这次古墓开启,我才会进来,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竟然还有人对那么久远的事情好奇,而且上面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是一个叛族者,你还好奇什么呢?”瑶嘲讽着,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某处,似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