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末夜点点头，关上门，走了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他旁边。“这么晚了，你还在忙什么。”
“补习计划，我在想怎么用最有趣最易懂的方法让那群混小子们好好学习，不然你就得离开华雅了。”摆弄着鼠标，华昱泽轻声说道，有关于她的，他那双死鱼眼也会绽放出光彩。
“其实在哪里我都无所谓，离开华雅也是，只是我不想让9班和其余几个流氓班丢脸。”末夜喝了口牛奶，空洞的视线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说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更进不了你的心，你对太多东西都无所谓了。会那么在意9班和流氓班，是因为他们就像是你建立的城堡一样，而你是这城堡里的王，所有人都只能无条件的服从你尊重你，就如同驭王团一样。
不知道是你太过于孤独，还是太过于自负。
华昱泽静静的看着她，所有的话，却都只能在心里沉默。因为，不想撕裂她的伪装。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末夜问道。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小夜的童年一定过的很有趣吧，在意大利。”华昱泽摇摇头，将补习资料保存关掉，语气依旧温柔似水如风。
说起来，和她认识了几年，却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在意大利的生活。他虽然好奇，却也从来没问过。
直到今天晚上她所说的那句话，虽然知道是刻意让他们吃那些难吃的菜，可是确确实实也是真的。
而且这家伙最奇怪的地方是，在意大利呆了十年，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可是意大利文说的真不怎么样，连说中文到现在都还带了点外国口音，比较难的读音，她根本就读不准，。英文却是出奇的好，简直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末夜迟疑了片刻，点点头。“还好。”
还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将整个童年一笔带过，似乎根本不愿意提及。
什么叫还好，华昱泽不懂，却也没再问下去，知道这样问下去，得到的答案还是模糊，而且会让她讨厌。
“对了，下去去医院的时候，洛栖羽那二货问了你什么？”
“他问我染斯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有没有特别的爱好，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或者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末夜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道。
说起来，她真的不知道染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自己一直想要靠近她，可是却连她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或许，她是离染斯最远的一个都说不定。
因为，靠太近了，眼里所能看到的，都被模糊了。
“这个我到知道一些。”听到这个，华昱泽笑了起来，洛栖羽追女孩子的手法还真老套啊。
“染斯喜欢吃辣的东西，喜欢向日葵，喜欢柔道和空手道，喜欢摸起来毛茸茸软软暖暖的小东西，爱喝柠檬味的东西，爱吃香草冰淇淋。”
对，染斯喜欢的东西他都知道，可是小夜你喜欢的东西却一无所知。因为，在你眼里什么都一样，什么都喜欢，就像难吃的饭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