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登上了去云南的火车,他把火车票仔细的收好,这些可是他真心对杨帆的证据呀。
窗外的风景真好,只是一个人有些闷,他买了瓶啤酒喝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梦里白玫穿着白色的礼服跟他一起走进了他的家,真美的梦呀。他心里甜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叫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吧。
张远走后,宋仁美躺在床上打起了盹。梦里白玫拿着一大箱子的钞票来到他们家,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妈!”宋仁美“呵呵”的笑了。张大海听到妻子的笑声把她喊起来说:“做美梦呢,什么事这么高兴。”
宋仁美不满的说:“我睡回,别打扰我。”
电话响了,张大海拿起话筒是他的丈母娘打来的,电话那头老人焦急的说:“大海呀,你快跟仁美来吧,炎儿被开水烫了,脚上起了一层的泡呢。”
张大海一听赶紧把妻子从床上拖起来说:“快些起来,炎儿让开水烫了,我说早些把他接回来吧,你就不愿意,这下好了,还不知道烫得怎么样呢!”
宋全美穿好衣服锁上门跟着丈夫往娘家赶去。
离村头不远一辆破旧的车正在修理,车旁的人一脸的无奈。
张大海驾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宋仁美看了一眼那辆车说:“这么破的车还有脸开出来,真是丢人呀。”
张大海瞪了她一眼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关心孙子倒是看人家的车子,你可真行呀。”
等张远家的车开远了,修车的人走上车去拿起电话说:“白姐,他们都走了,现在下手吗?”
白玫微微一笑说:“好,不过要注意些,别让人看见。”
“会的,放心吧。他们家的钥匙我们早就配好了,不会出错的。”
白玫放下电话冷冷一笑自言自语的说:“张远,张大海,宋仁美,现在地狱的门已经向你们打开了,哈哈。”
大约十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白姐,到手了。”
白玫低低的说:“那好,赶紧把画送过来,我要连夜给龙哥送过去,当面向他致谢。没有人看到吧,一定要小心呀。”
“白姐,咱们兄弟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在大厅广众下下手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呵呵。”
白玫笑着摇摇头,对于这一点她是了解的。
说是被开水烫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脚面上有些红,可是这却让善良的老人心疼的两眼是泪。看到奶奶,小张炎长开嘴大哭起来,宋仁美哄了他好一会才慢慢的停止了哭声。
在娘家吃完饭祖孙三人才上了车往回走,路上小张炎睡着了,红通通的小脸上还挂着因为与小表姨分别而流下的泪。
回到家,宋仁美把孩子放到床上,她自己也在孩子和身边躺下来。张大海怕吵了孩子到儿子房间看电视了,也许是累了,他开着电视就在宽大的红木躺椅上睡着了。
清晨,小张炎醒来喊着要喝奶,宋仁美边穿衣服边喊老公来帮忙,两个人忙完了孩子的吃喝拉撒,宋仁美让老公去做些吃的,而她自己则对孙子说:“好孙儿,奶奶带你去看大马去,咱家的大马可值钱了,呵呵。”
走到客厅抬头这么一看,她的魂儿都散了。
“老公,老公,快来呀,咱家的画呢?”
张大海在厨房里听到妻子的喊声边走边抱怨的说:“大清早的喊什么?”
宋仁美一把拉住他指着墙上说:“那画呢,我记得昨天还好好的挂着呢。”
张大海抬头这么一看魂飞魄散,画真的不见了,墙上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画呢,画呢!”二个人面无血色的彼此看着。
“哇,哇,这可怎么办呀,是哪个该杀的偷了咱们的画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宋仁美坐在地上捶打着胸口大哭起来,孩子看到奶奶这个样子,吓着跟着大哭起来。
大人哭孩子叫,张大海忙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他索性大喊一声说:“哭什么哭,说不定是远那个小子怕咱们看不好那幅画给收起来了呢,赶紧问问他。这家里门锁得好好的,怎么画会飞了不成。”
宋仁美一听丈夫说的有道理,她赶紧爬起身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宋仁美气急败坏的把电话摔在地上说:“这个混帐东西,什么时候了还睡觉!”
张远被尿憋醒了,他去方便了一下这才拿过电话开了机,刚刚开机却有十几条信息传来,一看都是家里打给他的电话。
“什么事呀,打打打,有事没事的就知道打电话。”张远不满的嘟囔着,可是他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远呀,你这个死孩子,怎么才开机呀。妈问问你,咱家的那幅画是不是你给收起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什么画,我收什么了?”张远睡眼朦胧的问。
“就是那幅马呀,你没有收起来吗?”
“没有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叮嘱你们一定要看好的呀,怎么了?”张远觉得自己的心有狂跳。
电话这头宋仁美一听儿子并没有把画给收起来,一下子哭出了声说:“咱家的画不见了,你赶紧回来吧,这天要塌下来了。”
张远慢慢的扣上电话,他看着窗外,片刻之后他终于想出了主意,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你们别急,你们报警了吗?”
张大海接过电话说:“还没有,我们不是先问一下是不是你收起来了吗。”
张远压低声音说:“先不要报警,我有办法,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呀。”
张大海愣了一下问:“你有什么办法,那幅画咱们家可赔不起呀。”
张远成竹在胸的说:“回家再告诉你们,我下站就下车,然后坐返程的车回去。”
放下电话夫妻两人对视无语,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儿子这个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说他有办法那就等吧。
第二天下午,张远终于回到家里,他听父母把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说,他慢慢的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白玫赶紧嫁给我,她会有办法把这件事情摆平的。”
宋仁美一听拍了一下大腿说:“对呀,这就是上上策,那个女人一进门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她要是出面的话别人也会给她个面子的,说不定就这么算了呢。远赶紧的,赶紧去找她。”
张远沉思一会说:“不行,得再等几天,你们想我这刚刚走又回来马上去跟她求婚,她不多想才怪呢,这几天我先去省城看看有没有人出卖这幅画。过几天我回到这里再跟她求婚这样也不会让她想多了。”
张大海点头称赞:“远,现在真是有城府了,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张大海的儿子。那你赶紧去吧,你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吧。”
张远笑笑说:“我是从田里穿过来的,没人看到,放心吧。”
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宋仁美得意的说:“还是咱们儿子有办法,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白玫早就想进门了,咱们儿子去求婚一定乐坏了吧。”
张大海摇摇头说:“我倒是担心那个白玫不会这么快就答应的,不过咱家有杨帆的事儿顶着,也不急在这一时。”
宋仁美扭扭身对他说:“你知道啥呀,她不答应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有谁会要他,她也就是遇上了咱们家,要是别人家就她那个工作人家谁要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张大海看了看妻子说:“我看这白玫的心机可不比杨帆,那孩子城府深着呢,她要是进了门保证有你的好看。”
宋仁美说:“好看啥,大不了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谁也不招惹谁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把天给翻过来不成?”
张远去了省城,白天他到每个书画店去寻找丢失的画卷,让他失望的是徐悲鸿的《双骏图》每个画店都有而且价格仅仅百八十无,可就是连他这个门外汗打眼也看得出那马的神韵与形态差了好多,好多。
在省城呆了四五天之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回到了家里。
回家之后,他就开始与父母商量着要跟白玫求婚的事情,张大海跟宋仁美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支持。如果能在抵押人发现之前把白玫娶回家那一切的一切都就云开雾散了,一家人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张远给白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白玫惊喜的问:“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