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的狗爹又不是我爹
雪依趴在牢房的草地上,闭着眸子,想着穿越以后的各种事件。
其实,她还真的没遇到什么事呢!这些事,都不算事吧?即使是今天这种落魄狼狈的样子,也是有人帮她,让她少受了不少。
可是,她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看到皇上眼里对她有过的一闪而过的敌意时,她就觉得,这样白开水的日子,太无聊了!
是的,无聊。雪依生平第一次感到无聊。
她决定闹点事情出来!
可是……闹事……要怎么闹?
说实在的,雪依长这么大,还没闹过事情呢。
“皇上驾到……”雪依现在最厌恶的太监声又响了起来,四周的看守都识相地退了下去。
楚墨寒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监狱之中。
雪依还是懒懒地趴着,头都不抬一下。反正那个男人要找她的茬,她也躲不掉。
躲…不掉……?
为什么她不反抗呢?
这个念头在雪依的脑海里迅速壮大起来,以至于她耷拉着的小脑袋都抬了起来,眸子里亮晶晶的。
楚墨寒大步走到雪依的面前,看着雪依闪耀的眸子,笑意盈盈,“怎么?爱妃见到朕,高兴成这样?”
雪依小脑瓜子一转,嘿嘿地笑着,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皇上啊,妾身当然高兴了!你知道妾身是多么的爱你吗?”
楚墨寒愣了愣,蹲在雪依面前,眯着眸子,好像在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妾身对你的爱,和对那猪的爱,是一样的强烈,一样的汹涌澎湃啊!”雪依“深情”地念着,一点也不怕皇上定她的罪。
怕什么?她可以说她天天要吃猪肉,所以离不开猪,同样她也离不开皇上。她相信楚墨寒不会这么傻让她再羞辱一次的。
果然楚墨寒没有这么傻,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浅笑着道:“是呢,春天来了,又到了猪发情的季节呢,母猪也一定更加爱公猪了吧?”
雪依龇牙,又道:“是啊,母猪对公猪的爱,真的堪比妾身对您的呢!”
好,她承认她是母猪,只要能把他说成公猪,怎么样都无所谓!
楚墨寒依然温润地笑着,没有一丝动怒的样子,他甚至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灰尘,把她脸前的一缕发丝温柔地勾到她的耳后。
雪依先是颤抖着,无法理解他这是在做什么,她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无法阻挡的深深的眷恋,然后,他摸了摸她的头,开口道:“乖,皇宫是不养公猪的,朕明天派人出去买一只来给你。”
看着雪依惊颤的表情,楚墨寒叹息着摇了摇头,面露同情地看着雪依,“发情很难受吧?”
雪依怒。
本来习惯性要不在意的雪依忽然想起自己要闹事的决心,于是脱着半残疾的身子,“嗷呜”一口咬住了楚墨寒的手。
楚墨寒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在宽容一只小狗。
可怜了我们善良的雪依童鞋,她根本不敢用力咬,咬人的时候她心里特慌,不管是咬谁啊!
于是她干脆吐掉了他的手,继续趴在地上,闭上眼睛道:“老子要就寝了,滚吧。”
反正没人,就让她放肆放肆,哇咔咔……
“那,爱妃……”楚墨寒捋了捋衣角,分外文雅地“卧倒”在雪依的身边,把她的身子翻侧过来抱在怀里,雪依屁股疼得慌,没法动,楚墨寒更是肆无忌惮地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胸前,吐词暧昧,“爱妃,让朕……给你侍寝吧……”
侍寝……
雪依在风中凌乱了……
原来一个皇上也会用一个妓女的语音语调说出“侍寝”这两个字啊……
雪依叹了口气。
要问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所该具备的最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答曰,斗得过色狼!于是雪依一咬牙,猛地提起膝盖,用力向前顶去。
楚墨寒防备不及,果断向后退都没来得及,被一下子正面击中。
暴击!雪依龇牙咧嘴。虽然她很想再来个连击,可是她的屁股……
原来暴击的反噬是真的存在的啊……游戏什么的果然是王道……
楚墨寒倒吸一口凉气,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层寒霜,随即又被温柔代替,他站起来,没有一丝扭捏地站起来,面部表情有些扭曲,道:“看来爱妃不领情呢,那朕只有等爱妃出来了,在请爱妃来侍寝了呢。到那个时候,爱妃可要乖乖的咯,不然……”
不然你妹!
雪依揉着小屁孩,瞪着他的背影。
送走了楚墨寒,雪依可怜兮兮地趴在稻草堆上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穿着侍卫服的壮年男子就抬着一头公猪来到了监狱门口。
活生生的公猪啊,就这么的被送到了雪依的“房间”里面,准备与雪依共同度过接下来的监狱生活。楚墨寒果真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
雪依看着倒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丑陋公猪,揉着自己可怜的小屁股,暗想,这猪不会是楚墨寒派人连夜找到的吧?怎么找得到这么丑的猪呢?
猪很灵敏地打了个喷嚏。
雪依忽然想起来,她是要闹事的啊!唉,她就是太善良了才被欺负,老是忘了自己要闹事。没办法,她从来不记仇,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这次要怎么闹呢?
雪依试着站起来,一个踉跄,屁股疼得慌,但好歹还是站住了。那个小太监真是神奇啊这样的招数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吧?不过他好像修为还不足呢,只撑了四十板。
不过托他的福,她已经可以站着了。
雪依拔下头上的簪子,暗叹皇上的无能,居然没有把她拖下去把头上身上的金银首饰下掉,换上囚服什么的。哦,不是皇上无能,是皇上真的装的很无能。
猪呼噜噜地睡着。
雪依邪恶地笑着,走到猪身前,猪庞大的身躯横卧着,比雪依家最厚的被子叠起来还要大,身上沾着污泥,奇臭无比。
恩……我记得我学过针灸……猪的穴位……
雪依的簪子在猪身上轻轻移动着,然后一个用力,猪,不动了。
OK!
一双雪白的小手用力握着簪子,从猪的前腿割下一块最嫩的肉。血淋淋的啊!雪依就用她拿双白玉般的手,抓着一块足有半斤重的,血淋淋的猪肉。
然后她那监狱里最常见的稻草,邪笑着擦拭着血……
看着暗处踉跄的明黄色身影,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监视她。
于是她露出了更加恶心的笑容,把猪肉放在比较干净的稻草上面使劲蹭,蹭完了丢在一边,捡起两个石头,回想着当年老师教的野外求生技能,对着稻草敲啊敲,敲啊敲。
失败。
好吧,她又从草堆里翻出一根尖细的木棍,对着监狱的木栏钻啊钻,钻啊钻,好不容易钻出一点火星,赶紧用稻草接下来,然后用簪子在猪肉上扎个洞,把尖细的木棍钻进猪肉,插在地上的火堆旁边,搬来所有的稻草,坐在死猪的身上,“兴致勃勃”地烤猪肉。
火焰在监狱中燃烧着,把猪肉烤的噼里啪啦。
雪依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愉快”地玩着“监狱烧烤”。
明黄色的声影渐渐走了过来,雪依愉快地抓着猪肉,哼着小曲儿,余光看向来人,倏地愣住了。
不是楚墨寒。
来者身着明黄色的长袍,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不知名的花纹,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
不会是哪个皇上身边的侍卫吧?
雪依愣愣地看着来人,亏她刚刚装了好半天的龌龊事情,想恶心一下这个猥琐的皇帝,结果恶心错人了,唉,善哉善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