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海箫音
像这样两种类型的妓女,一同被应招的事情,在当时的京城豪富那里很是流行。所以小玉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郝青云也同样没有在意。
毕竟他们目前还没有正式挑明关系,毕竟卖艺当时还是小玉的主业。
但是就在那天夜里,一切都改变了,厄运降临。
小玉不仅被飞龙帮的人下药麻倒,被她自己也不清楚人数的人员****,而且由于小玉在被人奸污过程中,口中迷迷糊糊不停地喊着“青云”这个名字,激怒了对方,被飞龙帮帮主吴飞龙,在他们一行人在小玉身上发泄完****以后,竟然在小玉的下身里,下了江湖上最为阴毒的一种慢性毒粉,叫做“万蚁穿心粉”。
这件事发生以后,郝青云在第二天黄昏时分,一人一剑,独闯飞龙帮总坛,一夜之间把有当时京城第一大帮之称的“飞龙帮”,闹了个灰飞烟灭,土崩瓦解。
飞龙帮帮主吴飞龙在自己的四大护法和郝青云的打斗中,猛然间认出,这个潇洒豪迈的年青剑客,竟然是江湖传说中八大绝顶高手之一,“剑中诗”前辈唯一的嫡传弟子,有着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之称的,“浪子剑”郝青云。
同时他也明白了昨夜里那个被他们蹂躏的女子,在她昏迷状态下口中所呼唤的“青云”,这个名字,一定也就是这个年轻一辈中最强的高手之一,“浪子剑”郝青云。
一时间,吴飞龙后悔莫及。早知道那个女子的相好就是郝青云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去惹这样一个江湖上最难惹的,顶级的神秘高手。
但是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是为时过晚。好在自己在那个女子下体里下的是慢性毒药,估计那个女子和郝青云目前还并没有察觉,否则郝青云就不会在闯入他飞龙帮总坛的时候,虽伤人无数,但一直是手下留情,并没有真正要了任何一个的性命。
吴飞龙只远远看了几眼场中的打斗,就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郝青云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他当机立断,立马抬腿就跑。虽然他知道,江湖上传言,郝青云的剑下,从未杀死过任何人,每次打斗仅仅只是把对手击伤,丧失作战能力而已。
但是吴飞龙同时心里更加清楚的是,一旦自己在那个女子下体里下药的事情,被对方察觉到的话,郝青云从不伤及人性命的传言和规矩,恐怕就要改变了。
因为就连吴飞龙自己,对于自己那天夜里,带着酒意,在那个女子身上所做的事情,酒醒后都觉得有点过于残忍和过份。
所以吴飞龙跑出京城以后,当时郝青云虽然没有继续追杀出来,但是吴飞龙依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日夜狂奔,一直跑到远离京城千里之外,南海岸边的这个边陲小镇,吴飞龙才敢停歇下来。
在这个荒僻而安宁的小镇里,吴飞龙改名换姓,重新安定了下来。白日里他基本上是闭门不出,就是在他实在是有点憋不住的时候,他才在夜里,去小镇上那个最高档,最昂贵的,“醉里赏花听海阁”去偷偷地放纵一把。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还是很快就到了尽头。
那个“浪子剑”郝青云,终于还是在此刻凌晨太阳尚未升起的时候,在他刚刚放纵完一夜,回家时路经临海岸线的荒僻小径上,截住了吴飞龙的去路。
吴飞龙话中的那声“婊子”,给他带来的,是他身上瞬间就添加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吴飞龙越来越清晰的感应到,郝青云身体里的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对方好像不仅仅是要取走自己的性命,而且还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地步。
海浪一阵猛过一阵地拍打着他们身边的海岸。
吴飞龙恐惧了,他干脆把自己手里名为“飞龙在天”的宝刀,扔进了身边的大海,彻底放弃了无用的抵抗,大声地对郝青云哀求道“小爷,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但是据我所知,江湖上传言,“浪子剑”郝青云剑下,从不伤及一个人的性命,小爷你今天,你今天应该也不会?”
吴飞龙双手合十,用惊恐不安的目光,哀求着,试探着,凝望着郝青云的脸色。
“今天怎样?今天我也不会破例,是吗?是的,我郝青云向师傅保证过的话,的确不会改变,但是你不同,因为我杀了你并非是破了例,因为你更本就不是一个人,你哪里还有资格称得上是一个人啊!”
郝青云说罢,手中“浪子剑”就如同朝阳下大海里的浪花一样,剑花朵朵,千瓣万瓣,永开不败。
吴飞龙却在这千花万瓣的剑光之中,支离破碎,惨唤哀号,其痛苦惨烈的呼号之声,甚至压过他们身边大海的咆哮声,直上云霄。
郝青云竟然把古刑场上最惨烈,最无人性的死刑刑法,凌迟,用到了吴飞龙的身上。把吴飞龙千刀万剐,骨肉分离。
就在吴飞龙血肉横飞,惨呼不断,但却依然无法断气的时候,一曲悠扬的洞箫之声,从大海的深处传来。
箫声凄美激越,层层叠叠,恍如月光下大海里的波光点点,又恍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但却隐隐含有某种警戒之意。
郝青云那几乎丧失理智的心神,猛然间被那曲箫声所唤醒。
他停下剑法,望着已经被他割杀得不成人形的吴飞龙,长叹了一声,终于一剑结果了吴飞龙的性命,终止了对方那惨绝人寰的呼号。
夏日黄昏的海风,吹在人的身上,异常地清凉舒畅。郝青云一面饮酒,一面观赏着大海的景致。
现在郝青云终于手刃了仇人,但是他心里的那份痛苦与失落,却似乎是有增无减,而且越来越浓烈。
是呀,看来师傅说的仇恨并不能用杀戮去消除,所以不要用杀戮去解决问题的话语,的确是很有道理。
突然间,他终于感到有一丝醉意了。但这醉意却不完全是因为他壶中的酒,还有他坐在这里,观赏了一整天的,浩瀚无尽的大海的因素。
醉意朦胧间,郝青云突然间感悟到,自己面前的大海,即像是一种可以包容万物的佛禅境界,又像是他胸中那颗永不安定的,流浪而躁动的心。
“爷,你怎么不理小玉呀?”坐在郝青云身边那个娇媚的女子,一面说,一面把丰满坚挺的胸脯,顶在了郝青云的腰眼上。
郝青云回过身来,软玉温香地抱个满怀。但是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仍然凝望着远方那无边无际的大海。
这个也同样有着“小玉”这个名字的女子,她的那个名字,应该就是郝青云今天之所以叫她来陪侍自己的主要原因。
“爷,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灌醉了,才敢来疼爱奴家呀?”小玉见郝青云眼中已经有一点醉意,她干脆趴到郝青云怀中,咬着郝青云的耳朵,悄声诱惑着道。
郝青云笑了。他用略带欣赏的目光,低头打量了一下怀中的美女,见她正眼汪汪地凝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暧昧而蛊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