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不许出神,靠着我”,上官倾扳过她的脸,轻柔的说。
“哥,我还要回去一趟,醉云、听月都在王府…”。
“带会儿我就派羽修去把她们带出来”。
他把她搂的紧紧,紧的两人之间连一丝多余的缝隙也没有,桌上的烛光燃烧着发出“劈啪”的声音,上官宓思绪却飘去了很远。
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也许以后再难见到谢丹瑄了,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她们之间也许只是萍水相逢一场缘,终究是各走各的…。
天蒙蒙亮,外面忽然传来平平砰砰的争吵声,浅睡的上官宓立刻睁开眼,轻轻挣脱上官倾打开门,白佑站在门口正欲敲门。
“公主你醒来的正好,城门被封锁了,瑄王到处派人在找你,挨家挨户的查,王府昨晚也加强了守卫,羽修试了好几次也没进去,和瑄王的侍卫几次交手下来还受了伤,现在在楼下包扎伤口”。
“看来瑄王府是藏龙卧虎”,上官倾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披着一件藏青色的外袍走过来,羽修是新月国三大高手之一,也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这个瑄王…并不像我们一路上听到的没用”。
“我想现在我们无法出城了”,上官宓苦笑,她实在没想到在这造反的紧急关头,谢丹瑄竟然会大张旗鼓的泄露自己的势力来找她,“侍卫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了,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听月和醉云也被他软禁了,哥,我还是先回王府吧——”。
“不准——”,不等她说完,上官倾冷冷的抓住她手腕,眸中透着暗光,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和谢丹瑄之间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答应过会带听月和醉云回去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谢丹瑄肯定会杀了她们两,我现在回去还可以说昨晚我是追刺客,哥,现在城门封锁,我们只有等瑄王两天后成亲的那天,他一定会密谋造反,到时候他的手下会带士兵从城门外闯进来,我们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趁机逃出去,你武功再高这里也不是新月国,这次你听我的,你对这边的情势并不了解”,上官宓望了望楼下,已经有一群侍卫过来了。
“碧儿,你和谢丹瑄究竟什么关系”?为何她对这一切都好像十分了解的样子,现在的上官宓离他很遥远,他竟然无法掌握住她,这股不安让上官倾全是变得冰冷起来。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哥,你们马上从后面走,我先去挡着他们,相信我,两天后我们一定离开这里”,上官宓说完匆匆往楼下走去。
搜查小队的队长在盘问掌柜,见到她下来大喜,连忙让手下去通知瑄王,一面扫了一眼楼上,暗中派手下往楼上搜查,上官宓看在眼里也没做声,走出客栈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马蹄声,谢丹瑄一人当先,红焰似火的披风撒舞,几日不见,他脸上的伤痕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骑马策来,玉冠高束,几绺流苏垂在他脸颊边,如水银流动,越发的清逸脱俗,儒雅尊贵,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可在他眉宇间却藏着丝丝焦灼。
不止上官宓,连周围的百姓都瞧得痴了,这才是真正的瑄王,万人敬仰又敬佩的瑄王,那个和上官倾天下并排的美男子。
待他拉了拉马缰,一名侍卫扶着他从马上下来,他径直朝她走过来,上官宓微微讶异,抬起头时他丝毫不犹豫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搂进怀里,周围传来一片哗然声、窃窃私语声。
“你…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被那么多人看着,上官宓玉脸烧得通红,他实在没想到谢丹瑄会挡住百姓的面抱他这么一个男子,一点都不怕别人的嗤笑。
“倾儿,我还以为你走了”,谢丹瑄握住她柔软的手,指腹来回的抚摸,暧昧的她脸部连连发烫,使劲推他的手,他又不放,只朦胧中感到一股很冷的寒意包裹住她,上官宓开始觉得心虚起来,她知道上官倾肯定没走多远,她骗了他。
“我只是昨晚追刺客,然后追着追着我就迷路了,之后随便找了家客栈,你知道的,我对这边不熟”。
“下次不要自己去追了,我会派人去的”,谢丹瑄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再次引来百姓们的哗然,“侍卫通传说你突然不见了,我急得一晚上都没睡”。
上官宓果然看到他眼睛下一团淤青和疲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一时有些失神,“你看的见了”?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不过很快就能看得见你了,再等两天,倾儿,我就能看到你的模样了”,谢丹瑄温柔的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上了马。
上官宓回头看了看客栈的二楼,几个侍卫已经从楼上走下来,嘘了口气,只祈祷上官倾走了没看到这一幕。
待人群离开后,上官倾缓缓从后面走上屋顶,他袖笼下面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乌黑的眼睛像一团看不见的黑洞,飘渺的令人寒冷、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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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进府的门口两边摆着一排尸体,白布遮身,只露出他们头顶黑色的帽子,王府里的人每个都神情肃穆,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听月和醉云站在另一边,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他们…”,上官宓看着地上的尸体,脚底生凉,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群人应该就是棠梨苑看守的侍卫。
谢丹瑄扶住她,无比轻柔的说:“他们看守不严,不但让刺客混进了王府,连你都弄丢了,所以本王惩罚了一下他们”。
惩罚了一下?然后就全部成了死人,上官宓油然涌起深深的悲哀,“昨晚刺客武功高强,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的侍卫,王爷,你不觉得自己的惩罚太过了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何况失踪的是你,我太着急生气所以命人打了他们两百大板,谁知道他们全死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我一点不会这样的”,谢丹瑄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让上官宓打了个哆嗦,暗自苦笑,他分明是在借此警告自己,如果她再敢离开,他们不但是听月和醉云的下场,也许还是她最后的下场,她以为谢丹瑄只是心急深沉点,没想到手段也绝情的令人发指。
“累了吗,手好凉”,谢丹瑄摸了摸她手指,“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想回房”。
“好”,谢丹瑄送她回了棠梨苑,上官宓的确是很累,打算休息一下,可是他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让厨房里送了些吃的过来两人一起用早餐,这算起来是那天两人缠绵后第一次这样安静的坐着。
上官宓看着他,他好像饿了,一口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银耳百合羹,但并不影响他的仪表,她突然觉得他未来肯定会是皇帝的,帝王的姿态已经不知不觉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了。
“不喜欢吃吗”?谢丹瑄见她一直不动,关切的问着她。
“我很想念新月国”。
“以后有机会我和你一块去好吗”?他轻柔的哄着,“我也想看看倾儿你的故国”。
“谢谢王爷”,上官宓嘲弄的一笑。
“倾儿,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谢丹瑄抬起手覆盖她桌上的手背,指头伸进她手心里,热热的,“叫我的名字”。
“这样挺好的…”。
“不要,一点都不好”,谢丹瑄挪动椅子,朝她移近点,两人的呼吸靠在一起,上官宓不自然的后退点,他很快又靠了过去,用力的抱住她,她反抗,他握住她手,越摩擦,越反抗,急促的呼吸回荡在屋里,谢丹瑄脸颊轻轻蹭着她耳朵,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低头含住她耳垂。
“啊…”,第一次尝到这样清醒的可怕刺激,上官宓全身毛孔骤然收缩,一声呻吟脱口而出,声音一出口,她自己的脸颊迅速红了。
“原来这里是敏感的位置…”,谢丹瑄低低轻笑,欲望如同决堤般,不断的来回吸吮她耳垂,吻到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耳垂一松,脖子上立刻也传来湿意,好像有条蛇在蠕动,她顿觉呼吸困难,手臂撑在他胸口,“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