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赫野离开没几天,上官宓陷入不安之中,她和醉云、听月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畅音公主竟没跑来大吵大闹,本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这看起来是她对自己死心了,但越想想南赫野离开时说的话,她便越觉得有道理,是啊,说起来她对畅音的了解也仅限于她刁蛮、淘气、骄纵,试问在皇宫里生存的女人有几个能真的天真。
就连谢景罹也没有丝毫举动,越想越觉得一阵寒意。
“皇子,您怎么了”?亭廊里,守在她一旁的醉云打量着她嫩白的面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两天右眼皮跳的厉害”,上官宓摸了摸眼皮,“对了,怎么一早都没见到听月,她去哪了”?
“她——”。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名太监急匆匆跑过来,“皇子,奴才听到您的随身丫鬟听月被畅音公主抓起来了”。
“什么”?上官宓腾地坐起,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听说听月在御花园里一不小心撞到了畅音公主,现在被公主带去了皓雪宫”。
听月一向小心谨慎,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南赫野的话一语中的,上官宓只觉心惊肉跳,这宫里的人果然不可小觑,“速速带本王去皓雪宫”。
皓雪宫,宫内奇山异石,丝毫不逊于御花园的美,畅音不愧为先皇还有谢景罹最宠爱的公主,正值太阳当晒,走到门口竟被谢畅音两名贴身侍女福兮和秋宁挡住,“公主现在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本王听说婢女听月不小心撞伤了公主…”。
“原来皇子你还知道”,秋宁冷笑,“看得出皇子平日里很宠身边的丫头,导致她们目中无人的性格,这里是瑨国,可不是新月国,任由她们放肆,如今竟敢撞伤公主,这便是大不敬,就算是要了她条命也死不足惜”。
上官宓心中一沉,好的不灵坏的灵,都怪她一时自负连累了听月,现在好了倒惹怒了谢畅音,当下面露痛心厌恶之色,“那丫头是被本王宠坏了,不过她毕竟是本王的宫女,就算要打要杀本王这做主子的也该亲自来,劳烦两位通报一下公主,上官倾再次等候,会一直等到公主愿意原谅本王的疏忽为止”。
说罢一扭一扭的进去了,醉云气的一塌糊涂,“嚣张个什么劲,要是皇子以后你当了驸马爷,看我们怎么整治她”。
“你就瞎说吧”,上官宓叹了口气,取出宋绯烟给她的南熏玉,“你速拿此玉去凤宁宫找皇后,看她愿不愿意来皓雪宫一趟,说话注意点,别毛毛躁躁的”。
“好,皇子,你等着”,醉云拿了玉匆匆走了,上官宓站在皓雪宫外,如她所想,果真一等就等到晚上,好几次她几乎要闯进去,但这并不是新月国,再容不得她放肆,在这里她的地位恐怕不会比宫女好多少,直到晚膳从皓雪宫退出去后,福兮才慢慢悠悠的走出来:“皇子,你耐心可真好,公主让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