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瑄不答,手握长剑后退两步,侍卫们以为他要逃,一窝蜂涌了上来,上官宓、醉云、宋墨棠等人冲上去和他们动起了手,侍卫们越来越多,将她们团团包围,南赫野和谢丹瑄两人施展轻功在人群中穿梭的闪进了承洲城里。
“不要去追,抓主犯”,侍卫统领大喝,上官宓她们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侍卫们擒住了。
躲在一条巷子后的南赫野和谢丹瑄看着一大群侍卫押着她们一群人从街上走过,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你走吧”?南赫野面色凝重的低声道:“此去劫狱凶险万分,你和我们无亲无故,不需要留下来冒这个险”。
“你叫我走就走”,谢丹瑄不屑的冷笑道:“我要救的也是宁碧,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以什么身份叫我走,你以为你是她的谁”?
南赫野皱了皱眉,讥讽的道:“不要说得好像你和碧儿关系很好,你们才认识几天,碧儿不过是想让你保护她们才劝说和你同路,如今我伤口早就好了,你也到了承洲何必赖着我们不肯走,应悔?你真的叫应悔吗,碧儿她心地善良相信你,可我没有那么好欺骗”。
“看来你这人真的挺自作多情的,宁碧她根本不喜欢你”。
这话便是一根刺,南赫野脸色倏地变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根本就是个外人”。
语毕,冷冷转身。
谢丹瑄愕了愕,他这个外人,该死,难道他是内人不成,“站住——”。
“应悔,我告诉你,宁碧就算不喜欢我,她也不会喜欢你,如果谁敢再伤害她,我非杀他不可”,南赫野冷冷哼了哼,头也不回的离去,这个人真是格外的令人讨厌,不是怀疑她喜欢宁碧,而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自傲气息。
“南赫野,我和她孩子都有了,你是什么东西,自作多情”,谢丹瑄盯着他冷然离去的背影,幽暗的目光寒光凛然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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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洲随园,四周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沙沙的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吹的被月光映照的湖水波光粼粼。
披着远光,谢畅音快步走了过来,湖边伫立的红色身影渐渐变得清晰,狭长的凤眼如静月般沉寂,薄而弧度剔透的唇,清凉的月光下,妖冶淡漠的风情美得令人迷惑,也另谢畅音不敢太接近,几个月相处下来,他知道面前的男子和她所熟悉的男子,例如谢景罹、谢丹瑄、谢清蕴都是不同的,这个人身上少了一种人的气息,他没有贪婪,不好美色,不贪权利,不同情任何人…。
“原来你在这里”,谢畅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是一片湖,不明白他为何看的如此专注,“我有事想找你,刚才我见了我皇兄…,他竟然贴身带着那个伶官,怪不得朝野上下都对他议论纷纷,我说了他几句,他竟然还当众责怪我,我觉得他变了很多,让我觉得陌生”。
上官倾依旧淡然的看着湖,“你皇兄素来喜好男色,可应该是有分寸之人,否则如何能坐的稳这江山,看来那伶官怕是有些来头了”。
谢畅音瞥了他一眼,“我知道陪我回来给皇兄拜寿只是个幌子的,想借道攻打北瑨才是真正目的,你要怎样做我不反对,但是若皇兄被妖孽所惑,怕也不见得会帮你,说不定翻脸无情也可能”。
上官倾淡漠的负手而立,纷飞的衣抉随风飘舞,“一个小小的伶官不过是跳梁小丑”。
“你这样说那我便放心了,就算是彼此利用也是得相互照应的”,谢畅音并不想和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多呆,说完便扭头走了。
她站过的地方很快便被几片干枯的树叶遮住,一瞬,另一道黑色的影子诡异的落在那几片树叶上,“属下听说今日有一群人闯进承洲,有四个人被擒住了,逃走了两名男子,捉拿他们的是皇宫副都统领肖咏,此人是两年前宋太师安排进宫的,派去宫里的探子说那名伶官和宋太师有接触”。
“一个副都统领好好的派去守城门”,上官倾随手拈住了一片漂亮的落叶,“再加上一个伶官都和宋太师有接触,真是个多事之秋…被抓的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她们已经被宋太师带进了天牢,属下没有见到,不过听说是和皇后宫里前些日子被偷的令牌有关”。
“看来这个偷令牌的人大有来头”。
羽修沉默片刻说道:“这事我们管吗,刚才皇后也说了,那伶官怕也说宋子戚的人,他只要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说不定借道的大计…”。
“谢景罹这个人当年能从谢丹瑄手里夺回皇位,又能和他对抗,说明此人更深谙于心计,如今他被伶官所惑,也许是个幌子,也许是真的,不过…”,绝美的眼底浮出冰冷般的杀意,“他死…绝对没有坏处,宋子戚充其量不过是个贪恋皇位的跳梁小丑,朕不介意帮他一把”。
“皇上的意思是…”。
“被抓的那几个人肯定和宋绯烟有关,宋绯烟一心想帮助谢景罹,那么…那群人必须得死”,死字风轻云淡的从他嘴里吐出来,羽修打了个寒颤,上官倾隐晦的垂下眼帘,“你也不用太紧张,其实死不死都无所谓,朕只是想让谢景罹和宋子戚狗咬狗,没有人会怀疑朕,到时候别说是借道,连整个南瑨都是朕的,要杀死一个谢丹瑄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