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不听从他的命令的话就要离开这儿,而她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如果离开这儿又可以去哪儿呢。近段时间因为对方的多方照顾和风平浪静让她忘却了自己的处境,此时经他一提顿时百感交集。
“那为什么一定要我睡在这儿,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再次开口她的声调底了几分。明显有妥协的意味。
“理由你没必要知道。”看了眼这个抓紧衣领的女人,看到她涨红的小脸顿时明了。摇了摇头,天,这女人想到哪儿啦:“放心啦,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张床足够四人个人睡都有余。”说着从衣柜里取出另一张被单,递给她后就迳自上床躺在床的一角。
他的意思是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见他此番行动罗语依放松了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想法又涨红了脸,任谁听到刚才的话都会那么认为的,不是吗。而且为什么他一定要坚持她留在这个房间睡呢,而且还不向她说明原因。再望了一眼前面特大号的床和那个睡在其中一角的男人,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这样过一段时间了。
她抱着那一床被单并没有上床,却走到墙边的一张长椅上躺下,并严实地用被子盖紧身子。虽说是躺,但因为这张长椅只有半个人的长度,她只得半缩着身子躺下。
刚一躺下的时候觉得还真舒服,心想定然可以在此睡上一夜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想起要关灯,跟着拉开被单走向床头。按了按床头灯,立时一阵黑暗。过了一会儿她才能够借着一点窗外的影射进来的光线慢慢地走回长椅上。再次调整好姿势,舒服地躺下。
夜更深,罗语依不安地转了转身,却无法得尝所愿。她悠悠转醒,发觉自己睡在长椅上,她动了动,因为是弓着身子的原故,后项、背部,还有腿都一阵麻痹。顿时觉得难受之极,她一动也不动尝试着让自己再次入睡,却又觉得吸呼不顺畅,她伸手进里衣拉了拉身上的内衣,平常她都是脱掉内衣才睡觉的,今晚她当然不敢把它脱掉去,但此刻又觉得这件内衣实在是把她勒得难受。
夜深的时候就觉得世界特别安静,静得连自己拉衣服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除却了自己动作时引起的声音外,她还听到了阵阵呼吸声。她拉下了薄薄的被单,随着声音远远地透过黑暗看到了睡在床上的菲印司,他似乎睡得很安稳,这一点令她欣羡不已。
此刻的菲印司虽然睡得很熟却真的只占用了床上的一角,留下一大半的床空荡荡的,令罗语依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得向那半边床渡去。
要是在平时罗语依必定宁愿不睡也不会跟一个男子同床而睡的,因为她知道那是很危险的行为。但此刻却是夜半三更,而刚刚转醒的罗语依依然有着浓厚的睡意,自然而然也就缺乏了平常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