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清冷,却又坚毅,果决,让人的心慢慢沉寂下来,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林烟只觉安心。
身后传来珍珠与宁则远的对话,林烟更觉安心。
“宁叔叔,妈妈说你病了?”
“嗯,叔叔是病了。”
“在哪儿?”珍珠不由好奇的问。也不怪珍珠,宁则远过敏的地方全都在身上,那张俊脸丝毫不受影响,真是会挑地方。
宁则远开怀一笑,捋起袖口。
露出一片红色,珍珠“呀”了一声,小手团在一起纠结了会儿,她软软的说:“宁叔叔,我帮你吹吹。”林烟早就告诉珍珠,宁叔叔为了陪她游泳所以病倒了。珍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本来就有点过意不去,亲眼看到宁叔叔的伤口那么吓人,心底更是柔软——也不知道算不算苦肉计歪打正着!
后视镜里,林烟和宁则远对视一眼,浅浅笑了。
元旦过后,再过二十多天就是春节。
鉴于珍珠已经没有那么排斥,宁则远邀请林烟和珍珠来老宅过年。
林烟思来想去,忍不住提议说:“我们春节……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母亲?”顿了顿,她又说:“能不能把珍珠也带上,让伯母见见?”
对于林烟的这个提议,宁则远初初听见时眼神里有一瞬的诧异,旋即又平静下来,澄澈如往昔。长眉轻蹙,他问:“你确定?”
“当然!”林烟十分笃定。
她认真思考过,既然她要和宁则远在一起,就得面对翁涵之。而且,翁涵之的身体一直不好,真的没必要再理会那么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林烟想要的,只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事情走到这一步,翁涵之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林烟,尤其听到一直冷战的宁则远愿意过来陪她过春节,作为母亲,她虽然冷着脸,心里却是高兴的。
林烟尽心尽力的陪她晒太阳,两个人对着远处山尖上的雪发呆,而宁则远带着珍珠去冻成冰的湖面上钓鱼,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春节这一天,宁则远开车带林烟去附近的中国城采购。
年画,剪纸,林烟还给珍珠买了一对可以拉着跑的兔儿灯,节日气息浓浓。最后去买春联的时候,宁则远陪她挑来挑去,最后做主买了裁剪好的对联红纸与笔墨。林烟忍不住讶然,“你要亲自写春联?你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