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林烟这几年过着这样沉甸甸的生活,他就心痛到不能自已;一想到她的日子那么艰难,那么辛苦,一想到她年纪轻轻,就被扣上“佟旭东遗孀”的称呼,一想到她一个女人独自背负着那么重的压力,还要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宁则远就心疼的要命,就恨不得通通揽过来!
他心口疼得难受,像针扎一样!
可是,心疼之余,他更气林烟糟蹋自己——她过得什么生活啊?宁则远真的无法想象!他的林烟,他心心念念的林烟,这几年究竟有多少时间是在真正为自己而活?一想到最初重逢时,林烟无比淡漠的说这是我先生佟旭东,他就难受的不得了!
“林烟,你……”他还要说。
看着暴怒又震惊又咄咄逼人又抓狂无比的宁则远,林烟忽然笑了。她捻了捻眉心,说:“你别吵了,我被你吵的头疼。”
只这一句话,宁则远的怒气便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心疼与怜惜。
两个人离的很近,宁则远都能闻到林烟身上淡淡的味道。他一低头,便看到女人的柔弱的削肩,格外惹人怜……他只要轻轻一揽,就能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给她这世间最安稳的怀抱!
这一刻,格外静谧,能听到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也格外煎熬,宁则远心悸动的厉害,垂在一侧的手指忍不住颤了颤。
林烟视线拂过男人修长又白皙的手,又仰面深深望了他一眼,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很是恼人。
林烟努力的说:“谢谢你今天来接我,也谢谢你听完这个故事,我特别的感激。真的,特别的感激。”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便是要送客了。
宁则远心头一跳,他说:“林烟,你放心,珍珠的事我不会透露一个字。但是,你也不能再留在这儿,带着珍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