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幽笑了一声:“就算咱们阮府真有不要脸的,那也肯定也不会是我,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个男人跟自己亲妹妹撒泼打滚的是哪个不要脸的货,但凡长眼睛的人可都有目共睹呢。二姐,其实你有一颗恨嫁的心妹妹我不会笑话你,毕竟姑娘家长大了,想要嫁人生子本来就无可厚非。可你为了一个连你名字恐怕都叫不出来的男人,这么欺负自己的亲妹妹,甚至还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诬陷妹妹我水性扬花、行为放荡,这可就有些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了!”
说完,她也不给阮静兰发飙的机会,叫上紫嫣,提着装着两条大肥鱼的木桶,就这么在阮静兰的瞪视下扬长而去。
阎廷昊大张旗鼓的给阮静幽送礼的第三天,金珠宝从外面带回一个让阮静幽听上去非常解恨的消息。
之前在永福宫嚷嚷着要打阮静幽五十大板的萧贵妃被活生生的给气病了,病的理由非常搞笑,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那些奇花异草,不知被哪路神仙看不过眼,一夜之间被拨得精光,踩得稀烂,破坏得连一朵完整的花都找不出来。
萧贵妃看到她辛苦经营出来的花房变成了一片废墟的那一刻,一口气没上来,竟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叫嚷着一定要严查凶手,如果被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胆敢毁了她的花,她就会让那个王八蛋像她那些被破坏的花草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除此之外,昭和郡主似乎也惹上了霉神。昨天,她跟几个小宫女在御花园赏荷,不知怎么的突然失了足,整个人掉进了荷花池,由于池水太深,再加上大片的荷花荷叶覆盖了池水,以至于昭和郡主掉进去将近半个时辰,才成功被人从池子里打捞上来。
虽然昭和郡主捡回了一条性命,却因为受到了惊吓,外加吞了不少脏兮兮的池水,送回寝宫的时候已经神智不清,据说现在还发着高烧,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嚷嚷着水里有水鬼,揪着她的脚要夺她性命。
“小姐,你觉不觉得这两件事发生得很有戏剧性?当日在永福宫萧贵妃之所以要打你板子,昭和郡主可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才过了几天,萧贵妃和昭和郡主就接二连三出状况,如果我没猜错……”
金珠宝神秘一笑:“说不定是某人不小心得知小姐在萧贵妃和昭和郡主那里受了委屈,专门给你出气呢!”
金珠宝口中的某人,想都不用想,指的肯定就是顾锦宸。
可是,顾锦宸不是带着他两个随从出门去了吗?
“咳!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那两个人太过嚣张,所以才降下灾祸收拾她们也说不定。”
再说这种事就算真的是顾锦宸做的,她也要装作不知道,什么话都不能说。毕竟那两个倒霉催的,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外甥女,随便哪一个都位高权重,得罪不起。
如果皇上真要追究,顾锦宸恐怕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萧贵妃跟昭和郡主接二连三地倒霉,确实让阮静幽在无形之中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她还没从解恨中醒过神儿,她在玄武大街开的芙蓉阁就出事了。
有一个客人用了从芙蓉阁买的香粉之后,原本还称得上是白晳的面孔,突然出现了大片红肿。大夫说,这姑娘是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过了敏,而且过敏程度还非常严重。
那姑娘吓得不轻,解释说自己用的是芙蓉阁卖的香粉,让大夫帮忙验验是不是粉有问题。
结果大夫在验过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香粉里确实含有大量未知毒素,如果再继续使用下去,说不定还会危及到生命。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快,这件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芙蓉阁的名声几乎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那些在店里订了货的客户纷纷上门要解除订单,拒绝再跟芙蓉阁合作下去。已经在店里购买了胭脂水粉的娇客们得知这个消息,也纷纷登门要求把银子退回来。
眨眼之间,芙蓉阁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竟然被毁得面目全非。
原本金珠宝并没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阮静幽,可阮府家大业大,人多是非也多,各院主子房里的丫头聚在一起聊新闻、聊八卦,不知怎么就把这件事给提了出来,被紫嫣听了个正着。
紫嫣吓得不轻,急忙回紫竹院,偷偷把这件事给自家小姐说了。
阮静幽起初还以为紫嫣在开玩笑,后来抓着金珠宝连番审问,对方才硬着头皮招认。
“小姐,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啦……”
此时此刻,芙蓉阁的帐房里,金珠宝为了安抚盛怒中的阮静幽,说了一箩筐的宽心话。
可阮静幽又不是傻瓜,隔着帐房的门缝,她亲眼看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跑来芙蓉阁要求退货赔银子。
至始至终,作为代理老板的陈德忠,表情一直从容淡定,只要对方送回来的东西是没开过封被使用过的,他就会按照原价一分不差的将银子还给对方。
仅仅一上午的时间,帐面上足有两万两银子在阮静幽的眼皮子底下被退了回去。
看着帐本上被划上一道道刺目的鲜红,阮静幽觉得自己的胸口窝子也在跟着滴血。
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银子就这么一点点变成别人的囊中之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美妙了。
“小姐,你放心吧,虽然咱们现在亏了些银子,可我拍胸脯向你保证,不用多久,那些被退回来的东西,我保证会以比现在贵出两倍或是三倍的价钱,再把它们卖出去!”
阮静幽没好气地瞪了金珠宝一眼,气极败坏地道:“你当那些人都是傻瓜吗?别说高出两倍或三倍,就算咱们现在再降个两倍到三倍,也得有人来买才行啊。”
金珠宝也不辩解,只是淡定地反问了她一句:“小姐,难道你对自己亲手制做的这些护肤品没信心吗?”
阮静幽眉头一皱,似乎才想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