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
刚才萧老大说资金会解决的,当时自己就隐隐感到不对劲,没想到他竟然要抛售……
这些投资,可是当年他俩与婉儿、李颜,经过市场调查花大功夫筛选出来的基金。
即使萧老大在事业最低谷阶段,都未产生动过这些投资的念头。
他知道,这些投资就像一个婴儿般,在他们的关注下茁壮成长,16年来已经有割舍不断的感情了。
“就这样吧,这件事你去操作。”同样忍痛割爱的萧弘瑾,无力地摆摆手。
连心尖上的人都已跟自己视同陌路,被这些身外之物牵绊,已经没有必要了。
即使这股基金是自己踏入商界的处女作,有非凡的意义,但无所谓了。
这段日子,自己该练习打坐了,深夜练习吐纳之气是最佳时刻。
最近,总感到有股微弱的力量在向自己扑来,很淡很淡,难道也有个异能世界的人,跟他一样落入尘世储蓄能量?
站在走廊里,踹踹不安地等待张默的李颜,正来回踱着步。
看到满脸凝重、严肃的张默,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来。
她赶紧迎上去,跟着张默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默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烦躁地扯松领带。
他一口气将杯中的凉开白咕咚咕咚喝完,然后跟瘟鸡似地斜靠在靠椅上。
对跟进来的李颜不理不睬,性子急躁的李颜,见张默哑巴似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顿时跟砸了毛般喝道:“老磨,你别摆什么臭架子,究竟怎么样?”
熟知她秉性的张默,知道当她喊自己的绰号“老磨”,意味着她已经到了暴怒的前兆。
“能怎么样,把我和他当年投资的老本,全部抛售出去来解燃眉之急。”张默闷闷不乐道。
“老本?”李颜看着无精打采的张默。
她脑瓜子一转,轻声试探道:“不会是十几年前,咱们四人一起协商的那笔投资吧?”
记得16年前,萧弘瑾和张默利用闲暇时间打工,赚到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30万元。
为了将30万发挥到最极限,自己和婉儿暑假时帮着他俩,一起到市场调研、收集相关资料。
当时,他们四人为了最终筛选出最有潜力的项目,忙碌得废寝忘食的境界。
四人还发下誓言,将此股票搁置三十年后,看看它的升值空间究竟有多大。
那时的日子,是那样的单纯、快乐、真挚而令人怀念。
张默没有接话,李颜望着一脸心疼的张默。
她理解商人对于自己精心营造的投资的深厚感情。
于是,李颜束手无策地问:“再没有其他办法?”
“知道吗?当初萧老大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咬着牙挺过来,没有动老本的念头。”张默强笑着摇头。
此时,李颜发现张默的苦笑,简直比哭难看多了……
夜晚,街上花灯璀璨,雁北市闻名的天堂鸟酒店灯火通明。
大厅里,只见一位身穿燕尾服的年轻男子,正轻摇着上身专注得吹着萨克斯。
袅袅的乐曲让人陶醉,就餐的来宾或低声私语、或轻声微笑、或静默就餐。
婉儿右手拿勺轻轻搅着杯中的咖啡,眼睛关切地注视着对面早已神游的李颜。
今天晚上,外向多话的李颜一直不在状态,满腹心事,看着自己好几次都似说非说、欲言又止的。
婉儿看着李颜将杯中的咖啡搅洒出来,伸手将她手中的小勺抽走放在一边。
婉儿无奈地说:“好了,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心烦意乱一个晚上?”
李颜双眸紧盯着婉儿的美眸,但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叹口气。
李颜心烦意乱说道:“得了,我还是遵守咱俩的约定吧,工作之余莫谈公事。”
然后她端起杯子喝口咖啡,但眼睛滴溜滴溜打转,悄悄观察着婉儿的反应。
但看到婉儿优雅地抿着咖啡,一副不为所动的架势,从藏不住话的李颜,放下手中的杯子。
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耐不住性子的李颜,最终还是急切地问:“婉儿,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婉儿挑眉,斜睨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好奇什么?知道吗?我早过了好奇的年龄了。”
李颜被噎住了,她咳嗽两声,拍拍自己的胸脯,将身子往后移仰,靠着舒服的椅背,无奈地望着自己揣摩不透的婉儿。
她小心翼翼地说:“婉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婉儿笑着放下咖啡杯,将双手放在两腿上,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婉儿露出洁白的牙齿调侃道:“大姐的教诲,我洗耳恭听。”
李颜身子向前倾,郑重其事地说:“婉儿,我觉得你变了,有时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婉儿看着李颜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恼羞的李颜。
片刻,婉儿笑够后煞有其事地问:“好了,别卖关子了,你今天烦恼所为何事?”
李颜终于达到自己今天晚上努力的效果了,赶紧一股脑将萧弘瑾,为了筹措资金,不得不抛售老本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婉儿来雁北后,李颜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动提萧弘瑾的事。
说完后,李颜顺杆子往上爬地追问:“你会帮的,是吗?”
婉儿听后没有表态,岔开话题问:“浩浩快过生日了吧?”
李颜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别打岔,婉儿,难道你和萧弘瑾,就这样跟陌生人似地相处下去?”
“这样不好吗?当年我和他约定好的,如果他背叛我,再相逢后我俩只能成为陌生人。”婉儿右手紧握。
婉儿坦荡地平视着李颜,然后自我嘲讽道:“不,我俩目前要比陌生人关系近些,我俩是合作对象,不是吗?”
婉儿语气中的冰凉和坚定,李颜还是听出来了。
李颜望着婉儿右手背微露的青筋,心痛地关切道:“婉儿,你心里还有他,是吗?”
婉儿凄凉一笑,举起左手腕,哑着嗓子,坚定地说道:“当我割脉自杀的那刻起,我就将对他所有的爱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