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跟顾牧尧和好了,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而且,顾牧尧也说让她高高兴兴地交男朋友,林繁便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当真跟“系草”男朋友融洽地相处着。
顾牧尧现在常常会在中午时分打电话到宿舍,林繁会愉快地跟他聊一会儿,有时还会讲男朋友的事给他听。
这下,宿舍里的女生们可看不懂了。
这几年,看着她冷冷清清、看着她风风火火,无章法、无套路,但也没乱过。
暑假刚开始,有一天,顾牧尧告诉林繁,他要来B市看她,两天后到。
林繁有点慌乱了,顾牧尧这是要专程来见她吗?他会跟她说什么?他会对她做什么?他会待几天呢?……..
林繁满脑子问号,理不出头绪,既紧张又期待。
她把顾牧尧的照片翻出来,看了又看。顾牧尧其实长得挺帅的,跟林繁一样,每个五官分开看,不觉得特别,但是凑在那一张脸上,就觉得挺好看。
顾牧尧坐在机场大巴上,快到市区的站点时,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见站牌下站着一姑娘,白色连衣裙,梳着马尾,清清瘦瘦的,朝着路口张望。
车速慢下来,距离越来越近,顾牧尧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有力,手心里都是汗。
林繁看着大巴停下来,看着那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走下来,眼睛黑黝黝地,端直着走向自己。她动不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就像一年多前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顾牧尧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笑了,用大手摸了摸她头顶,“你好像长高了。”
语气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林繁带他去到事先订好的酒店。前台办理好入住,顾牧尧上楼去房间放行李,林繁没跟着上去,在大堂等他。
顾牧尧是穿着正装来的,原来他是去另外一个城市出差,工作结束时正好是周五,便直接飞来见林繁。
此时,顾牧尧已经换上了休闲t恤和米色长裤,清清爽爽的样子,林繁觉得好像回到了学生模样,心里不自觉地就跟他亲近了些,所以当顾牧尧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时,林繁没拒绝,没挣扎。
顾牧尧牵着她走出酒店,一路上没放开过,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林繁柔软细腻的小手,心里痒痒的。
林繁带顾牧尧去吃小龙虾。
夏天这个时候,这里大街小巷都是吃小龙虾的,麻辣的,干煸的,五香的,不分男女老少,就着啤酒,浓浓的市井气息。
两人要了两斤麻辣味的和两斤五香味的小龙虾,6瓶啤酒,痛痛快快地吃了起来。
林繁并不是扭捏的姑娘,她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腔调,反而有些清冽,飒爽,更像出尘脱俗的大家闺秀。
顾牧尧看着一身白裙的林繁,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像那些凡尘俗事都奈何不了她,有股遗世独立的劲儿。
林繁时不时地举起酒杯,跟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眼神有些傲娇,有些俏皮。
这一切怎么那么不真实,顾牧尧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林繁的脸庞,细滑的皮肤,有点烫,那一瞬间,周围的喧嚣似乎都被隔离了,眼睛里只有彼此的身影。
“你胆子挺大的,不怕我吗?”
“怕你什么?我有酒量,也有酒胆,经常和一帮男生喝酒的。”
林繁没躲开他的手,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但林繁心里明镜似的,学校里那一群男生加起来也没有眼前的一个顾牧尧危险。
他俩都是有点酒量的,两三瓶啤酒不算什么,可是从饭店走出来时,觉得都有点醉意。
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就这样牵着手,在华灯初上的夜晚,顶着满天星光,走在这座城市的林荫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