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血旗的老大,又是中将的军衔,秦梵有独自拥有一间宿舍的权利。
说起秦梵的军衔,因为大家都喜欢称呼他为首长,反倒没几个人再称呼他为秦中将。
虽说秦梵有个人宿舍,不过大小和舒适程度肯定不能和外面的房子相比,甚至连司凰在京华大学的四人宿舍都比不上。只是客厅、房间、厨房和卫生间样样俱全,并且提供热水器而已。
司凰洗了个澡,穿上秦梵的衣服走出来,经过热水的洗礼,让她觉得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缺水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太慢了。”外面秦梵看过来,语气严厉。目光在看到穿宽大衣服,衬得身材比平时看着清瘦的司凰,眼神不由的减少几分压迫力,又在看到宽大衣领里的白皙皮肤后深了深。
司凰应道:“暂时没别的特训吧。”
秦梵:“在这里不管是洗澡还是吃饭都必须尽快,否则会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司凰第一次来正规的部队训练营,心底早有准备,不过好奇秦梵话里的惩罚内容。
秦梵没有直接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司凰拿眼尾瞧他,忽而一笑,把腿伸到秦梵的腿上,“帮我按按,跑得累死了。”
本来司凰就穿着秦梵的大裤衩,光遮着个大腿,白生生的小腿平直的放在秦梵的腿上,隔着一层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互相的温度。
秦梵把她的拉开,“规矩点。”
司凰眯了眯眼,“是,长官。”
秦梵皱眉,直盯着她的脸,冷声道:“还没开始作训,这**的样子就学个十成十了是怎么回事?”
“有吗?”司凰大刺刺的靠着沙发,笑得可邪气了。
秦梵瞧着她因为过大动作而露出了大片皮肤,尤其是表情可劲的勾人,不由的眼皮直跳,喝道:“坐好!”
司凰闻言坐得端正笔挺,收敛了笑容的模样,清贵得像个世家公子哥,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瞧过来,浮现困惑疑虑的神采,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在这种全是糙汉子,浓浓雄性气息的部队里,这种长得白净,气质又天然干净的孩子,就像是掉进狼窝里的绵羊,自己没什么错,都能引起无数野狼的邪恶念头,双眼冒绿光。
秦梵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明知道司凰是故意装模作样,却又拿她没办法。
“你又在玩什么?”过了会,秦梵咬牙。
“我没玩什么啊。”司凰道。
秦梵皱眉,“知道你是个演员,别给我玩变脸。”
司凰笑起来,又是那副肆意张狂的模样,就像是一匹不服管教的野兽,有着美丽的皮毛,浑身散发着对外的凶气。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容易惹人不满,又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想要压低她高傲的头颅,踩断她的脊骨,让她臣服在自己的眼前,舔舐自己的鞋面。
“在你的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凰靠近秦梵,气息和他离得很近。
秦梵没舍得把人推开,又走神去想司凰的这个问题。
老实说,司凰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梵也没有办法概括清楚,因为没有一个完整的词汇去形容她。
她太多变了,当你以为你了解她了,她就会让你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冰山一角,然后让你发现她更多的一面。
也许,她就是个多变的人,变化多端无法形容。
“哎……”一声叹息拉回了秦梵的神智,他看着眼前叹息的人,对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秦梵不由自主的跟着用双臂抱住司凰的腰。
司凰叹道:“很多演员有个通病,戏演多了,反而找不到自己,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困惑,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就在死亡的边缘,又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每个都是我,从来都只有我。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每个人看到我都可能不一样,因为我做出一些在你眼里看来和你认识的我不一样的事,所以你就以为我在伪装,这只说明你太自以为是了。”
秦梵抿直嘴唇,又一次觉得怀里的人很神秘很难懂,她明明才十八岁,却不像个十八岁的孩子,偶尔说的话就好像经历了很多,一如那次处理庄烬时,她哭得莫名其妙。
这种神秘难懂在她的身上会酝酿出一股让人忍不住迷恋探究的魅力,同时又让人不安,总觉得把握不住她。
“你说的对,我还不够了解你。”秦梵沉声道,“那你自己告诉我答案。”
司凰将手插进他的黑发里,无意识的抓玩着,考虑了三秒才说:“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概括,不过你要相信,我至少不会在你面前伪装。”
秦梵的眼睛一亮,嘴角浮现点笑容。
突然间,他的后脑头皮传来一阵疼痛,没等他开口责问司凰,胸口又被她用力一推,人倒在沙发上。
秦梵抬头就看到坐在他胸膛,笑得猖狂危险的司凰,那双平日里总是清单沉稳的黑眸,墨绿色泽犹如星点闪烁,有点诡魅。
这种模样的司凰绝对是她粉丝从未见过的样子,想来要是看见了,圈子里人再也不会形容她是优雅小绅士,小王子之类的。
这股子的邪性,简直从骨子和血肉里散发出来,比安逸元出演的魔教教主之类的角色还来得入木三分。
“当是被环境逼出来的角色扮演也好,现在我很兴奋。”司凰用手指勾勾秦梵的下巴,自顾自的说道:“这是个好地方,拳头大就是老大,实力高就是规则,要不是走到了这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憋着一股气,就想着有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所以说你不了解我是对的,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从来不知道我会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就好像邪恶因子都被激活了。”司凰自我分析着,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气质却和外界知道的明星陛下天差地别。
一股难以形容的魔性,犹如一个神经质,却是个勾魂摄魄的疯子。
秦梵起反应了,他心说部队里的有些议论真的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