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洛又忽然想起她以前看过的一则小故事,那个故事是她在某本书上无意之中看见的,当时的看过之后的她,心中倍感震撼。
从前有一个仗义的广交天下豪杰的武夫。他临终前对他儿子说:“别看我自小在江湖闯荡,结交的人如过江之鲫,其实我这一生就交了一个半朋友。”
儿子纳闷不已。他的父亲就贴近他的耳朵交代一番,然后对他说:“你按我说的去见见我的这一个半朋友,朋友的要义你自然就会懂得。”
儿子先去了他父亲认定的“一个朋友”那里。对你说:“我是某某的儿子,现在正被朝廷追杀,情急之下投身你处,希望予以搭救!”这人一听,容不得思索,赶忙叫来自己的儿子,喝令儿子速速将衣服换下,穿在了眼前这个并不相识的“朝廷要犯”的身上,而自己儿子却穿上了“朝廷要犯”的衣服。
儿子明白了: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刻,哪个能与你肝胆相照,甚至不惜割舍自己亲生骨肉来搭救你的人,可以称作你的一个朋友。
儿子又去了他父亲说的“半个朋友”那里。抱拳相求把同样的话诉说了一遍。这“半个朋友”听了,对眼前这个求救的“朝廷要犯”说:“孩子,这等大事我可救不了你,我这里给你足够的盘缠,你远走高飞快快逃命,我保证不会告发你……”
儿子明白了:在你患难的时刻,那个能够明哲保身、不落井下石加害你的人,也可称作你的半个朋友。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过程之中你会接触到无数的人,出了那与生俱来的亲情,其他的究竟不过只是过客,而在此其中能真正成为朋友的又有几个?可以与你一起醉,一起疯,一起乐,一起痛?
如果一生中能交到这么一两位知己朋友,那也不枉此生。有人感叹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话有道理,友情同亲情、爱情一样重要,而朋友是友情的代名词。
秦语洛现在忽然有些明白朋友的要义。芸芸众生,茫茫人海,红尘滚滚,朋友能够彼此遇到,能够走到一起,彼此相互认识,相互了解,相互走近,实在是缘分。相遇、相聚、相逢,可以说是一种幸运,缘分不是时刻都会有的。朋友相处是一种相互认可,相互仰慕,相互欣赏、相互感知的过程。朋友就是彼此一种心灵的感应,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悟。
真正的朋友意味着忠诚、、默契、信任、无求、牺牲。
朋友和朋友之间,就是应该没有做作没有欺骗没有顾虑。
她想,年小蔻应该就是那个值得她真心去交付的朋友吧。
年小蔻在吃过晚饭之后就走了,说是晚上的时候有个慈善招募晚会,邀请了本国众多的名人富豪参与,目的是为了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解决就学困难的问题,而她则要作为主办方代表出席致辞。
如果是其他的工作年小蔻也许会为了陪许久不见的秦语洛而推掉,可是这是一个慈善招募会,多少贫困山区的孩子等着呢。
年小蔻走了之后,秦语洛便又开始无聊起来,赤着脚又像平常一样,跑到阳台上去将整个身子蜷缩到藤椅之中,望着那漫天的星辰发着呆。
漆黑的苍穹之上,璀璨的银河犹如一条玉带,张扬着横跨过整个黑色的天空之中。
传说中的牛郎织女,此刻是否正在遥遥相望?无奈的爱情,终究是伤人又伤已。
她想起了她和慕容凰之间的种种纠葛,转念之间,她又慢慢地想到了了自己,她忽然有点悲凉,觉得自己过的很凄惨,虚度着每一天的光阴。
今年不过才二十岁出头而已,而一般像她这样大的人,早就开始进入社会,开始赚钱养家。而她呢?却只能像是一只金丝雀,住在这个在别人眼中的天堂在她心中却是天牢的房子中。
整日整日的无聊,无所事事的日子在一点一点的消磨她的意志,她的耐心快要被磨掉,她以往的菱角,也在时间之中慢慢的变为平角。
她忽然有些害怕,看着远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她忽然很害怕很害怕,这样看不见尽头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秦语洛越想越伤心,到了后面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将脸深深的埋入自己的双臂之中,眼泪肆意的纵横着……
第二天的时候,秦语洛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居然依旧是蜷缩在阳台上的藤椅中,原来昨天的时候,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哭着睡着了,身子也依旧是保持着昨晚哭泣时的起初姿势。
头很疼,晕乎乎的感觉让秦语洛有种想吐的冲动,身子才一动就有种快要散架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节骨骼就像是统统都分开了一般,全身酸麻,疼痛不已。
很难受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痛苦,等着秦语洛忍着不适的感觉从藤椅上来到大床上的时候,她全身抖得很厉害,一种打心底泛起来的冷寒让她颤栗不已。
由于昨晚在阳台藤椅上睡着了,吹了一宿夜风的秦语洛已经有了生病的征兆,而在她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那双平常红润的双唇已经是泛着微微的紫,苍白的皮肤接近透明,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冒着冷冷的汗珠。丝质的睡衣,后背那一块已经完全的打湿。
头疼欲裂的感觉在侵蚀着秦语洛的神智,身子刚一到在床上,她就已然晕死了过去……
她似乎回到了家里面,爸爸正在院子里面擦着那辆一直舍不得丢掉的老自行车,老妈正在厨房做菜,一旁的严云哥,正蹲在地上刮着鱼鳞。哦对了,她最爱吃的就是红烧鲤鱼了,可她总是因为鲤鱼的鱼刺而常常望而却步。幸好有严云哥,每一次都会在她身边替她细细的挑着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