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茶楼里来的客人当中正巧有几名是西索国前来的商人,恰巧正从西索国京都过来,于是乎对于京都中近段时间的热门话题自是十分清楚。
“客倌您也是西索国人?”听出了他们的口音,倾城故意上前去套近,这几日让小云去打探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毕竟谨王大婚,在北烟国人眼中,并不称之为事。
“这位公子也是西索国人?”那商人一听倾城的话大笑问话。
倾城点了点头:“是啊,来这北烟国也有一段时日了,倒是想念着西索国呢,说到底,咱们西索国的美人那才叫多,就举凡说那素有花容月貌之称的梅相两千金。”为不显得刻意,她故意旁敲侧提出了自己的名字。商人素来健谈,而眼前这个商人尤是,若是他有所知道,必然会说出来的。
“公子有所不知啊,那梅相两千金,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嫁人了!那花容被立为雪公主,赴北烟国和亲,至于那月貌,却是嫁给了谨王爷,可是恩爱着呢!”那商人一听大笑着说道。
“恩爱?”倾城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字眼,这两个字,如一根鱼骨一般,生生地刺入了胸口,疼得无法自制。袖中纤美如葱般的五指,生生握得发疼,脸上,却只能扮着自若的笑容。
“是啊,我们可是正巧从京都那边过来,正巧就看到谨王爷还有谨王妃二人正在游湖呢!那模样,郎天女貌天作之合,真是世间良配啊!”那商人似忆起了当时的情形,提及的时候的时候,满口都是称赞的话,似是用尽言语也无法言及那一份激动。
倾城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来,只觉得手足冰冷,整个脑海中都是那商人的一句‘恩爱’。
他们恩爱,那她算什么呢?
眼睛很疼,干沽得难受,以为听到这样的结果会流泪,却发现,原来并没有流泪。只是透体冰凉。
宁静的街上,行人一二,望向天际,此时已色暮色黄昏,血一般的霞光扫了下来,恰如她心中正在滴血。此时众人早已经回家一家开开心心地用晚膳了。
而她,却只能寂寥地走在这大街之上,心中突然有一种难掩的痛楚,仿佛就要溢出胸口。
忽然,看到眼前一抹白影闪过,虽然只是一眼,可是那熟悉的背影,还是让她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只可恨自己的内功被封,轻功施展出来不如从前的两分,急急地追了两条街,却还是失了那人的踪影。
那个人,是谨吗?
是他吗?
是他来找自己吗?
心中多少升起了希翼。
不,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再见谨一面!
十指握拳,脸上划过忧伤沉痛还有坚定,转身,向着风北王府走去。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拐角处,一双眼睛,紧紧地追随着她纤美的身影……
因为倾城的才思,古子恒终于是认可了她,不但不要她出一分钱便将古香茶楼分给与她,而且还特意为她在后院腾出了一件书房,让她平时可以在里面做事。原来她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自己只是献献主意罢了,那些帐务古子恒一人处理绰绰有余,不过因了风邪天的关系,她倒是有了用途。
这小小的书房,成了她每日特意为风邪天寻找一些食谱的书房了,自从风邪天吃了那灌汤包子之后,连着五六天竟是天天必到,每日来了也不做其他的事情,就是要了一壶清茶还有一份点心,然后就是静静地坐上半个时辰然后就走人。
当然,这点儿必须是自己的心思制成,而且这半个时辰内,自己还要陪着他坐,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想笑,那个男人,当真是奇怪到了极点,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竟成了陪客。当然,为了生意红火,她却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幸好风邪天只是让她陪他坐,倒也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更是没有再以第一天那么直接狂妄的语言,虽然偶尔间的眼神有些灼然逼人。
拿起了古子恒特意命人去寻来了食谱,她认真地看了起来,这些天来,她倒是摸清了风邪天的胃口,他口味偏淡,味觉又十分细敏,对于气味十分敏感,所以才会如此挑食。
“青木,有人找你。”古子恒轻轻地敲了敲那敞着的门,温笑地望向了房内的女子,一袭月牙长袍,墨发束起,看起来俊美不已,知她是女儿身之后,他便不敢与她太过于接近。
可是还是会不自觉间被她所吸引。
“是风邪天吗?”倾城抬起头一笑,以为是那五王风邪天来了。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到,而也只有他才会出口请自己,别人未必会,就是会子恒也会设法为自己挡去,她早已经说过,并不想太过于露脸。
“不是。”古子恒的声音有些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倾城抬起了头,终于看到古子恒眉宇间的担忧,不是风邪天,那会是谁呢?让子恒如此烦忧?
“古大哥,是什么人呢?”她开口问道。
“是当今太子风凛天。”古子恒想了想,终于开口说道,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烟国太子到来,在于别人看来当是喜庆之事,可是古子恒虽然平日古板,可是许多事情却是了然于心中,只怕太子此来的目的不简单。
“太子?”倾城讶异地望了去,没有想到来找她的人竟然是北烟国太子,他来做什么呢?
“是。”古子恒点头肯定,而后又道:“我已经请了他在后院我花厅中等候了,你且过去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