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有些郁闷。
他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个孩子一样.
尤其是瓦萨琪夫人那不由分说的架势,好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被家长领走一般。
这种感觉让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许多心里别扭不已,好端端的老爷们儿让人家一个大美女拽着走——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啊!
但是他又实在不敢多说什么——谁让自己实力不济呢,跟瓦萨琪夫人一比,自己就跟个小卒子一样,还不是人家说啥就是啥?
穿过层层街道,瓦萨琪夫人一边拉着许多往城外走一边暗中观察着许多,瓦萨琪夫人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看上去很平凡的小佣兵十分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曾经有无数人,无论是什么男爵伯爵,或者是哪个商行的大老板,甚至是小公国的皇室成员——他们见到自己,那平时或飞扬跋扈或颐指气使的家伙们顿时都一个个都跟个乖兔子一样,大气儿不敢出,提个要求都小心翼翼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自己的骇人的实力。
至于有不长眼的想占自己便宜的?随随便便瞪一眼过去,对方十个有九个立马屁滚尿流的跑了,剩下的那个能当场吓得坐地上。
十阶实力,附带着精神力的瞪视,除了同水平的职业者以外谁能承受得住?
十阶是什么概念?再进一步,可称半神。
但是眼下这个小家伙实在是有意思得紧,从见到自己以后便十分谨慎的不与自己对视,说话也是不卑不亢,作风更是有意思的紧——因为她正巧看到了许多戏弄那个富家纨绔,对于波尔多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瓦萨琪心里也是十分看不起的,无奈自己十分需要钱,否则是绝对不会给那种纨绔做什么礼服,而许多这么恐吓对方一下,实在是戳中了瓦斯琪心中的软穴,让她大呼过瘾。
于是瓦萨琪心里也愈加兴起了想要逗弄逗弄他的心思。
不过她在心里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家伙这么感兴趣。
“兴许是因为他和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吧。”瓦萨琪心里暗暗想道。
至于哪里不一样,瓦萨琪也不愿意去细想了,跟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走呗,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生活在紧绷的状态中,为了自己族人的事情而忙的焦头烂额,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愿意帮忙的小家伙,自己恐怕还要苦恼好久吧?
瓦萨琪想到这里,回过头冲着许多笑了笑,似乎是在内心里想对许多鼓励一番,却不知道这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直接让无意中对视的许多看直了眼。
许多第二次和瓦萨琪夫人的对视又以完败而告终。
看到许多的失态,瓦萨琪笑的更厉害了,她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心中一直进压着自己的阴霾也随着这一声轻笑而烟消云散,看着卡罗城一碧如洗的晴朗天空,瓦萨琪夫人竟然哼起了歌谣。
许多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调子,简单的哼唱如风中飘荡的花瓣一般,那一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在一瞬间竟有些痴了。
说句实在话,许多突然想家了。
许多走在瓦萨琪夫人身后,像个小跟班儿一样,无奈瓦萨琪夫人的女王气场太强,旁边的路人无一不觉得许多是个小跟班儿…
“喏,第一站,需要帮我装到空间戒指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瓦萨琪夫人带着许多在卡罗城最大的杂货铺门前停下,指了指店铺的后院,继续说道:“装上以后就上路,小家伙,抬起头来!那么害羞干什么啊?”
许多搞得跟个受欺负的小处男一样,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声,便跟随着瓦萨琪夫人走进了这个门脸很大的商铺,穿过了一排排木质的货架后,两人来到了规模不小的后院,许多仔细一打量,赫然发现几百平米大的院子里已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
走近瞧了瞧,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木箱子上面用精灵语写着“老查理厨具”,后面的标注表明里面是好几口大锅,而旁边的箱子里则是食盐和调料,再往后看去,许多发现最多的还是食物、布匹和皮革,最角落里的几个大箱子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不知道装的什么。
但是许多倒是没有多想,因为瓦萨琪夫人整盈盈笑着看着自己呢。
伸出带着戒指的手,许多走近一口口装满货物的大木箱,伸手将他们悉数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不多时便收纳完毕。
许多晕乎乎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瓦萨琪夫人见状笑了笑,扭着腰款款走过来,伸出白皙的手放在许多的额头轻轻揉了两下,这两下轻揉顿时让许多感觉如酷夏的清雨,瞬间那股有些恶心的眩晕感驱逐的干干净净——不用说,夫人体贴的用她细致入微的精神力帮了许多一把。
瓦萨琪有些意外的看着许多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心下也有些疑惑:一次性将如此多的东西连续装入空间戒指,对于完全是个“法盲”的许多来说确实算得上做了傻事——普通人如果这么做的话,早就头痛欲裂一边儿吐白沫儿去了,而许多只是微微头晕而已,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她顿时悄悄的将这一点记在心上。
这个佣兵恐怕没有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许多回过神来,有些愣愣的看着瓦萨琪夫人为自己轻揉额头,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吧..
这一瞬间,他有些神游天外了。
许多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当初坐上离开家乡的火车时父母那挥手看着自己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如果知道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会怎么想?
许多的眼角微微有些发涩。
瓦萨琪夫人的个子很高,只比许多矮了一点,两人双眼接近平齐的位置。此刻她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似乎陷在回忆中的男人,悄悄将手放了下来。
许多紧闭了一下双眼,将眼角的那抹酸涩赶走,眨眼间又回到了那个冷血佣兵的样子,却蓦然发现瓦萨琪夫人就在自己面前,淡淡香气的随着呼吸直冲脑门,让许多脑袋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许多将自己的再一次将视线放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上。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那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自己,似乎像一个母亲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猛然间,许多发觉自己和瓦萨琪夫人站的似乎过于接近了,那股淡淡的幽香不紧不慢的冲击着许多的心里防线,让他已经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马上果决的退后了一步,低头道:“不好意思,夫人,让你见笑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瓦萨琪夫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许多躲躲闪闪的眼睛,“傻孩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只是有些想家了。”许多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感觉瓦萨琪夫人虽然和自己认识不到两天,但自己却对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感觉。
许多也不清楚这种信任因何而来,或许这就是所说的缘分吧。
其实两人都不知道,造成这种感觉的原因,却跟两人的相似经历有关。
“家啊….”瓦萨琪夫人听到许多这么说,竟然也沉默下来,良久,微微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不提这些了,小家伙,走,咱们该上路了。”
说罢轻轻拂过许多的肩膀,似安慰,又似挑逗,许多打了个激灵,心想在这么下去自己真快把持不住了——半年来也没解决过生理问题,却在这两天被这位女王勾的内心躁动不已,这真是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