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苏雅莫名觉得可笑：“难道慈善晚会不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打算，谁也没有对不起谁一说。”
“苏总监，打算说不上，毕竟，我表哥是真心想求婚的，只要你点头，整个明氏集团都可以是聘礼。”程寂微微带笑。
“上次是L&X，这次是明氏集团。”苏雅看着程寂，猜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程寂，我说一句实话，我和你表哥，也就是柯子枭，实际上并没有认识多久，如果你们想通过我来对付李哲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柯子枭太过于神秘，旁枝错节在苏氏集团，一直打压L&X，苏雅不相信在柯子枭眼里，还有爱情这个东西，他只是为了报复。
虽然李哲不喜欢她，可是苏雅也不会因为去仇恨李哲。
更不会做他人的棋子，送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程寂看着苏雅的眼睛，“你很独特，也很漂亮，有这个资本，却没有相应的自信，为什么？”
苏雅抿唇。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自信，她只是，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了而已。
一见钟情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服务员拉开了雕花门，轻声走进来，放下两杯咖啡，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程寂端起咖啡杯，拿小匙慢慢的晃动着，不疾不徐的说道：“今天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是来告诉你，前几天的新闻，是张译发的。”
“张译。”苏雅瞳孔缩了缩，她又想起那天晚上，昏暗的楼梯里，那个浑身都散发着恶臭的男人。
“你不会忘记了吧。”程寂抬头看了一眼苏雅，把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又漫不经心的摇着手里的咖啡，道：“他当初是《若能寻一世安稳》的导演，却在电视剧要杀青的时候入狱，这部剧也拱手让人，给了别人，火了别人。”
“你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雅很快反应如常。
一直以来，她的记忆就少了一部分。
那一部分她知道，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无论是询问谁，全都是忘了就忘了的态度。
从那以后，她的记忆力就不是很好了，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可是在那件事情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却记得清楚。
她看过心里医生，也吃过药。
可是一直都是那样，索性她自己也放弃了，反正那些回忆，如今都是痛苦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忘了更好。
可是，现在程寂一提，苏雅完全想不起来张译是什么时候入狱的。
按理，那个时候，她已经每天都在剧组，张译是导演，她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有啊。”程寂放下咖啡杯，两手交叠，放在了桌面上，他笑容如沐春风：“据我所知，张导演不是第一次找你麻烦了吧，就在明氏集团和L&X签合同那一天，张译就袭击过你的吧，算上前几天的新闻炒作事件，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过都很不凑巧，第一次肖云在，第二次惹到了几个大集团，联合压下了新闻。苏总监，听到这里，你觉得，张译不是故意在报复你吗？”
“故意报复我又怎么样？”苏雅不在意的笑了，“故意报复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苏雅看着程寂，落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敲着，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桌面上，白色的咖啡杯里还微微冒着热气。
“再者，比起我，程寂大明星是张导一手捧红的，张导应该更恨你吧。”
四年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那部戏，对苏雅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即使到现在，她任然记得每一个角色。
最初她很不看好慕青伶，同样的不看好程寂，甚至还听说程寂是明迦一时兴起找的，后面才知道，是张译一手提上来的。
虽然最后很满意，可是苏雅还是记得张译和程寂之间的流言蜚语。
那时的娱乐圈里全部传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慕青伶的强势回归，二是张译看中了小鲜肉程寂，要提携程寂。
如今看来，当初估计不是张译提拔了程寂，而是程寂看中了张译手里的戏。
慕青伶借那部戏，稳住了在娱乐圈的地位，程寂借那部戏，一炮而红，从此如日中天。
现在看来，当初有些事，不是别人故意，而是程寂的有意。
“对啊。”程寂想起那地下室里肮脏的咒骂，那个人已经不值得他正眼看了，甚至给他提鞋都不配。
程寂抿唇一笑，遮住了眼底流转活动的心思：“张导的确更恨我，所以，在苏总监的事情之后，我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苏总监不谢谢我吗？”
“这和道歉一样，都是各取所需而已，相信张译没有报复我，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只不过你的动作更快而已。”
苏雅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张译做的，不过，她已经想好了，江怀瑾的事情了了，她就会把所有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面。
对于用媒体来攻击她的人，她总会查出来，只不过，她没有想过那么狠，直接把人送进监狱。
在这里，她的确没程寂狠。
包括最初对待王珊一样，若是王珊没有动手偷文件，没有想过把明氏集团放在一个危险的局面，她不会那么绝情。
王珊很聪明，很有能力，只是她起了歪心思，跟错了人。
“这句话倒是不假。”程寂低头看着杯中缓缓升起的白雾，抬头粲然一笑。
“明氏集团，苏氏集团，都不会放过张译的，毕竟苏总监身价高，我把人送进监狱，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说罢，程寂颇为无奈的搅动着咖啡。
被程寂的笑容给迷了一秒，苏雅这才正式的看了一眼程寂。
作为国内大多数少女的偶像和老公，程寂的外在条件很好，很帅气的，五官立体，碎发挡住了额头，最为流行的中分，完美的修饰着脸型。
他是一个天生的戏骨张译，带他的第一部剧据说只是一个配角，到第二部做了主角，也就是和慕青伶合作的那部，他把剧中的人物演绎的是淋漓尽致，活灵活现，更何况，张译消失了，那些流言也没了，程寂从此在娱乐圈里，风生水起。
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
苏雅眯了眯眼，笑道：“怎么会，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前只是点头之交，如今也算是第二次合作了，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