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ULI:“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
鲁齐狡辩:“我根本没紧张。我见的女人多了。我紧张什么呀。哈哈。真可笑。”
ZHULI:“既然不紧张,你刚才为什么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鲁齐:“我,我是那么走下来的吗?不过你难道不认为我那样走路很个性?”
ZHULI汗:“不是很个性,而是很德行。”
ZHULI:“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个诗人?”
鲁齐:“我本来也是诗人。”
ZHULI:“那么你给我马上做一首。”
鲁齐:“远看像条狗,近看还会走。原来真是狗,在那啃骨头。”
ZHULI的脸上隐隐弥漫着一股黑气,手关节开始喀吧喀吧响:“好诗,真是好诗。那么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意大利人?”
鲁齐:“我出生在一个小山城,我家那里到处都是梨树,一到秋天漫山遍野都是梨子。几乎每个人去我们那里都会惊叫:‘咦?大梨?’时间久了这句话就成了我们那里的地名。我真的没有骗你。”
ZHULI:“·#¥%%……—”
鲁齐望着脸色发青的ZHULI,深情地说:“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加我的MSN。”
ZHULI:“你为什么叫智齿?是因为智慧而伶牙俐齿吗?”
鲁齐:“当然不是,是因为我那几天牙很疼,想要治疗,所以叫治齿。但没想到打错了字。对了,听说智齿还真的有诶,你能不能告诉我长在哪里?”
ZHULI:“长在脚底下。”
鲁齐:“哦,怪不得人们都说要拔智齿呢,长在脚底下那是怪不舒服的。”
ZHULI气得快晕过去了,但还是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地问:“那几天,和我对的诗,都是你写的吗?”
鲁齐:“当然不是,那都是在发克的指点下我从网络上摘抄的。怎么样?抄的还不错吧。”
一丝血迹从ZHULI的嘴角缓缓流下:“不错,真的不错。没想到我前半生英明,居然毁在你这样一个弱智的手里。”
那天,鲁齐回家又继续泪流满面地暴饮暴食了。发克本来不想管,可是等它去冰箱取啤酒的时候发现居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它觉得实在是不能不管了。
发克:“她又拒绝了你?”
鲁齐:“你认为呢?”
发克:“她又羞辱了你?”
鲁齐:“你认为呢?”
发克:“她又说了如果你再找她她就去死?”
鲁齐:“没。”
发克:“那说明还是有希望的嘛。有进步。”
鲁齐:“她说如果我再找她她就找人让我去死。”
发克:“喔,原来是她进步了。”
鲁齐痛不欲生地拉着黑猫的爪子:“发克,你要帮我啊。”
发克:“为什么我要帮你?”
鲁齐:“我每天为你洗衣服做饭,为你收拾房间,难道你现在就见死不救?”
发克:“冷血是我的天性。”
鲁齐:“我为你跑腿,为你应付楼下老太,为你赶走记者,难道你如此无情无义?”
发克:“冷酷是我的特点。”
鲁齐:“眼看着我如此痛苦,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歹我和你也住了这么久。”
发克:“冷漠是我一贯的风格。”
鲁齐:“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继续暴饮暴食,把所有好吃的全吃光,把好喝的全喝完。一点也不给你留!”
发克:“我KAO,居然把杀手锏都拿了出来。成吧,那我就再帮你想想办法。”
鲁齐心里暗暗生气:“娘的,一条人命居然还比不过一堆吃的重要。”
发克边帮鲁齐想主意边生气:“我干吗要帮你出主意?你们那愚蠢的爱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所有恋爱中的人都等同于白痴。整天傻傻的就知道咧着嘴哭啊笑的像两条接吻鱼。我发誓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谁的。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可爱了。”
这一次,发克问了鲁齐很多事情,最后它认为ZHULI是个很细致的女孩子,对待这样的女孩子就要用浪漫来打动她。比如鲜花,比如情歌,比如痞子蔡用的香水雨,比如情人节的小礼物。
但鲁齐还是没能坚持住。因为他遇到的情况真是很特殊。
先说鲜花吧,鲁齐在花店订了360朵玫瑰,让花店以每天一打的速度给ZHULI送去,但是那上面不署名。他算了这个月是31天,第31天他将亲自拿着一打玫瑰出现在ZHULI眼前。别说这效果还真不错,那几天ZHULI的脸上都有着甜蜜的红色。每天送花的一来,人们就大呼小叫地起哄,纷纷猜测是谁这么浪漫。鲁齐心里暗喜:“横横,这样下去,到了最后一天她肯定会爱上我的。”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那天鲁齐一直看着表。他打算4点30分冲到楼下花店,然后在5点整下班的时候把谜底向ZHULI揭开。
1点.
两点。
三点.
四点.
终于到4点30分了,鲁齐激动地站起来准备向楼下冲去,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他走过去把门一开,一位英俊的男青年站在门外,手捧一束玫瑰:“我找ZHULI小姐。”
办公室里的人“哇——”地一下喊了出来。ZHULI激动的脸都红了:“艾利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一直?”
英俊男生:“是的我一直喜欢着你。”
鲁齐眼睛直了:“什么你一直喜欢,明明就是我在一直喜欢嘛。”
ZHULI:“鲁齐你不要太无聊好不好。你不会是说那些花一直都是你送我的吧。”
鲁齐:“问题它真的是我送的啊。”
ZHULI:“鲁齐,以前我只认为你弱智,没想到你居然还无耻。”
大家七嘴八舌地批评起了鲁齐:
“事不是这么做滴,话不是这么说滴,人不是这么追滴。”
“情不是这么许滴,爱不是这么表滴,花不是你送滴。”
“谎不是这么撒地,脸不是这么要滴,事实不是这么样滴。”
鲁齐劳民又伤财,只能悲愤地看着ZHULI和那个英俊男生手拉着手出去了,捧着那束红玫瑰。他觉得天上有好大一坨鸟粪砸在了自己头上,眩晕,憋闷,羞愧,有嘴说不清。
第一回合鲁齐败下阵来,不过他认为这是事有凑巧,于是再接再厉要打持久战。发克发现ZHULI祖籍是陕西山村,于是鼓励鲁齐用信天游的方式来表白爱慕之情。鲁齐学了N多天,终于一张口就能唱出来了。他等了很多机会,终于在一个聚会上他决定一展歌喉。
那天气氛很热烈,每个人都笑逐言开,老板唱了SHE的波斯猫,招来窗外野猫一片,大家鼓掌;ALE唱的是周杰伦的七里香,窗外野猫逃走,换来一群狼;鲁齐心想自己怎么也唱的比他们强,马上精神振奋,对着ZHULI就唱起了信天游———“树叶子落在那树坑里,红火就在这二十几,流完了眼泪流鼻涕,面对面坐着还想你。”众人全被震住了,高声喝彩,谁知道ZHULI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这阵势夺过麦克也来了一曲:“叫声哥哥你真糊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秋后的蚂蚱剥了皮的树,嫁你还不如嫁头猪。”这下某些人又灰溜溜败下阵来。
鲁齐又疯了,回家跟发克急。发克也火了,把他衣服全抓成条条编成了草裙,然后大叫:“你下次给我打探清楚,我怎么知道她从前是学民族音乐的?”鲁齐穿着草裙委屈地说:“她公司简历上不是这么写的。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
这最后一招是香水雨。第一ZHULI喜欢香水,第二ZHULI迷恋痞子蔡,第三,鲁齐觉得香水雨还比较容易做到。他事先买了10000块钱的名贵香水,混在一个楼顶的大露天泳池里,然后找人说好:“当我和她走过这里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眼疾手快把水浇下去。晚了的话我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帮手连连点头,鲁齐高兴地下去接ZHULI了。
据说这是约了100次ZHULI才答应的一个约会,因此鲁齐格外珍惜。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头发还梳成三七开。他学痞子蔡戴黑框眼镜,又学痞子蔡手捧一束鲜花,ZHULI高兴极了,终于冲鲁齐微笑了。鲁齐激动地领ZHULI来到那个储备了香水雨的楼房底下:“亲爱的,我要让你看一个奇迹。你不是喜欢香水雨吗?咱们这里也有。”
鲁齐和ZHULI深情地对望着,心里数着:“一、二、三,开始下雨。”他正微微抬头准备迎接那场美妙的香水雨,忽听“梆”的一声,ZHULI不见了。原来一大块巨型的冰正砸在刚才ZHULI站过的位置上,她被钉地底下去了。他顿时疯了,冲着楼上跳着脚喊:“怎么会事啊?不是让你们浇水的吗?”
那两个助手把手一摊:“我们是想要浇水啊,问题老大现在是冬天耶,和痞子蔡书里写的是两个季节。你的香水早冻成冰了,就那块还是我们好不容易锯下来的呢。”
鲁齐彻底放弃对爱情的追求了。当他把ZHULI从冰底下扒出来之后,ZHULI对他产生了天然屏蔽,无论怎样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这回鲁齐死心了。
发克高兴坏了,鲁齐又全心全意属于它了。它喝了两冰箱的啤酒表示庆祝,又去酒吧狂欢了一个星期,还认识了不少漂亮的小母猫。其中一个叫做咪丽的它特别喜欢。
终于有一天,发克找鲁齐帮忙了:“我好象喜欢上咪丽了。你得帮我。”
鲁齐:“为什么我要帮你?”
发克:“我可以每天为你洗衣服做饭,为你收拾房间,但你现在不能见死不救。”
鲁齐:“冷血是我的天性。”
发克:“我可以为你跑腿,为你不再招惹楼下老太,为你赶走记者,但你不能如此无情无义。”
鲁齐:“冷酷是我的特点。”
发克:“眼看着我如此痛苦,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歹我和你也住了这么久。”
鲁齐:“冷漠是我一贯的风格。”
发克:“我这可是第一次谈恋爱啊。在地狱时候都没有过。”
鲁齐:“我干吗要帮你出主意?你们那愚蠢的爱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所有恋爱中的人都等同于白痴。整天傻傻的就知道咧着嘴哭啊笑的像两条接吻鱼。我发誓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谁的。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可爱了。”
发克和鲁齐终于打起来了。为了他们谁也没弄明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