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心下焦急万分,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复宠呢?这些日子,皇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提侍寝了……有什么好法子呢?她这样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难免又要遭秧!
且说秋衡看见太后送来的那个女人,确实挺漂亮的,可他确实也是头疼不已。
因为,他又一次被提醒了那个残酷又让人泪奔的事实。
自从上回被齐梓玉捏了一把,有了些起色,秋衡回去也照此做了。但是,依旧老样子。他暗自思量又琢磨,莫非得要女人才行?可别的女人别说敢不敢捏他了,说不定听见皇帝提这样的要求,还只当皇帝他疯了……秋衡抑郁了几天,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又回来找梓玉了。
顶着梓玉赶人的目光,秋衡熬到夜深,两人一并睡下,他才羞羞答答地握住她的手。梓玉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使劲挣了挣,可哪儿能抵得过这人的力气,就听那人软言软语地哄她:“好姐姐,你帮帮我……”
梓玉觉得自己已经不太正常了,怎么这人比她还要……变态?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梓玉灵光一现,于是忍着嫌弃探手过去替他揉捏了一会儿。
果然,一切又正常了,秋衡很欣慰。
正当他舒了一口气时,梓玉忽然握住那一处,恶狠狠威胁道:“你让不让我出宫?”
秋衡微微眯起眸子,一双长眸稍稍挑起,清澈褪下,目光迷离,他笑着摇头:“不让……”他的嗓音又哑了,裹着重重的夜色迤逦。
梓玉泄气,她连忙松开手,背过身气鼓鼓地睡了。那人偏要缠着她,梓玉嫌烦,直接梗着脖子喊了声“六福,陛下要你伺候”,吓得秋衡捂住她的嘴,再一想到六福的尊容,他就又蔫儿了。
这种把戏每晚在咸安宫内上演,乐此不疲,到后来,秋衡都忍不住笑她:“皇后,你别费尽心思了,朕不会答应你出宫的。”
梓玉恼羞成怒,看他明黄的中衣微敞,露出一处红果儿,她扑过去,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嘶——
温热,痛楚,刺激,还有一种久违的销魂。
那人喉咙里来回滚着一道道含糊的愉悦,他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哼道:“梓玉,你轻点……”话里透着二人床笫间的宠溺,这是他能容忍她的地方,也是他愿意放下天子身段之处。
梓玉被这人的不要脸彻底打败了。
梓玉玩腻了这种把戏,眼见着一个月就要快过了,她悲愤地对皇帝道:“陛下,臣妾曾亲口答应过萧先生在她的文馆授业,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如今突然不去了,臣妾还需要亲自去给萧先生一个交代。”
皇帝点头,无比赞同道:“皇后此言极是。”梓玉正喜滋滋地等他松口,熟料那人又道:“皇后,你亲自写封信,朕命人给萧先生送去。”
梓玉吐血,她知道这回这人真是铁了心不让她出宫!
她愤愤地写了一封信,将皇帝的恶行狠狠控诉了一通,也不管皇帝看不看,直接递给了他。梓玉只当没这回事,熟料第二日御前的太监过来,说是陛下请皇后过去。梓玉不解,问是何事,小太监笑道“是好事”,梓玉不觉一愣,什么好事?
熟料凤驾将将到两仪殿跟前,梓玉搭着王守福的手下来,就见漫天透亮的碎金下,一个费力的身影从两仪殿的院门内探出来,梓玉愣住。那个身影被碎金拉长了斜斜落在地上,动作缓慢至极。梓玉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并没有催促,或者说,她已经惊呆了,因为,她没料到会再次遇见柳松言!
那人并未露出什么讶色,他只是抬起寒眸望了梓玉一眼,又垂下眼,避在甬道一侧。
碎金落在他的脸上,跳跃在他的睫毛上,却化不开底下的寒意。
梓玉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她微微颔首,越过他往里去。可越往里走,梓玉越心惊。她惶惶然回过头,只见那人孤零零地停在甬道上,茫茫天地间,万千繁华里,只有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梓玉正要收回视线,倏地,那人也回过头来。隔了那么远,梓玉依旧能够感觉到,此人的眼神还是冷的,就算金乌遍野,也挡不住尘世里他的孤寂。也只有这一眼,他又淡淡地移开眼,
所谓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无常的世事前,好像真的成了一句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