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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顾名思义

小城西南,一处名叫“清凉小宛”的小店,老板娘刚放下手机,就开始忙活起来,做着各种冷饮,往大厅输送。

不一会儿,就累得她趴在柜台上,对着空气骂骂咧咧。

“路过!这小混蛋,一会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时一女孩从门口走了过来。

“怎么了?那七仔又惹你生气了?”

“废话!你看看他一天天像什么样,一个月迟到两个周,请假两个周。人家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他是老板呢!”

“好了!好了!大老板你就别生气了啊!搁这里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本姑娘了!”女孩抓着她身子来回摇晃。

“就你最会疼姨了!不行!我还是不会放过那个小混蛋的!”老板娘动了动身子,又是破口大骂。

“静姨!你看,你又来了!找打!”女孩擦着柜台,忽然停下,往她鼻子上弹了下。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要这么护着他?”

“因为我是他老大啊!”女孩笑了笑说,那深邃的眼神仿佛可渡过历史的长河,打在那无言的岁月中。

“一个个姑娘家,天天和一群男的称兄道弟,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静姨!”

女孩眉头一皱,一脚踢上了柜台,直接吓走了门口的几位客人。

老板娘见状连忙起身,围着她伸手打转。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行行好吧!我都给你养着小男人了……”

砰的一声,柜台应声倒地。

“白静静!”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暴脾气!”

老板娘言语中渐渐温柔,听似责怪实则怜爱,却又似乎透着无尽的沧桑。而倒地的柜台也在她的声音里自己爬了起来。

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对着大厅一顿输出。

“打烊了!在座的赶紧滚!”

“咦!”惹得众人一阵唏嘘。

女孩冷眸一亮,抓起脚下的凳子,就往大厅扔去。

“滚!”众人闻声散去。

“告辞!告辞!”

“你这会不会太暴力了?”老板娘为之汗颜。

“非常时期!其实我还是很温柔的!”女孩粲然一笑,露出半颗小虎牙。

忽然间,大厅空气渐渐凝结,又慢慢裂开缝隙,两人从中掉落,一把跌上冰冷的地板,青年搓了搓手说:“嘶~这里怎么这么冷?”

“你需要加温吗?”冰冷的声音从他跟前响起。

“你在挑衅我?”他冷冷一笑,刚要发作,就让另一个中年人按住了。

“不得无礼!”

中年人徐徐抬头,看见老板娘那一刻,身体渐渐颤抖,他慢慢走了过去,缓缓开口。

“你还好吗?”

“好得很!”

老板娘眼神飘忽不定,却从未在他身旁停留。

“你还在怪我吗?”

“不敢!不敢!大人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从未考虑他人感受,何人敢说一个怪字?”

“放肆!”

青年一步上前,顶在她的跟前,冷眼相看。

“滚开!”

女孩一脚踢上他的胸膛,冷冷说道。

“退下!”

中年人一手拉退了他,他抱拳示意,默默后退。

“你来干什么?”老板娘似乎不小心看了中年人一眼。

“找人!”

“找谁?”

“你知道的!何必如此?”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承认!”

“他!”

“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

“谁不是孩子过来的呢?人总会长大的!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你们真是魔鬼!”

“魔鬼?这世间谁还不是个恶魔?”

“静姨!我可以阻止他们的!”女孩冷冷的插了一句话。

“就凭你?这个世界的渣渣?”青年讥讽道。

女孩双眼一闭,脚底寒气四起,疯狂地向四周扑去,大厅温度骤降,两人为之色变,眼中皆铺满了不可思议。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女孩缓缓睁眼,看着身前炽热的火手,眼底的寒意渐渐淡去。

“静姨!”

“傻孩子!那东西你是他留给你的!你该用来保护他的!”

中年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脱口而出。

“原来是她!”

“那现在你还要动手吗?”

“红玫瑰,你还是没变!永远都是带着刺的!走吧!这任务不是我们的了!”中年人显得有些失落,转身对着青年说道。

“大人可是……”青年有些不甘的说。

“没什么可是的!走!”

中年人突然大吼了他一声,踱步走到门口,又缓缓转身,看了看老板娘,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他或许还在!”

老板娘身体一颤,猛然起身,冲到他面前,声音颤抖不已。

“你说……真……真……的?”

“Boss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说罢两人便消失在了寂寥的门口。

“静姨!你真的要再来一次吗?”

“你知道的!这是静姨一辈子的遗憾……”

“可……现在不也……好好的……”

“有些事不好说,可不是没有去想……人心里那点事咋说得清楚……”

“我明白了!静姨!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别去了…你难道还要再一次……”

“好!我听你的!”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随头落下的秀发,正巧盖过了眼底的那抹悲伤。

万里长空中,两人腾云驾雾,绕着城市转了好几圈,却迟迟不肯离去。

“大人,您说这任务我们做不了。可你为何还不肯离去?”青年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常和我抱怨出差是份苦差?”

“没错啊!您来的路上不也见识了吗?那通道多年失修,就不说落地姿势了,就位置都是随机的,这次还是我们运气好!上次我一个人到南国,它直接给我送到了北地…害得我穿越了整个世界……”

“沿途看风景,他不香吗?”

“大人,您是不是忘了公费缩水……我来一趟回去就得住桥头一两个月……”

“那今儿我出资,你放心的玩?玩到天昏地暗,你就自行离去!”

“大人……这是为何?”

“你我虽共事一处,可却是不同出处。你可知道这是我的故乡?”

“属下听令!可这天昏地暗又是何时?”

“顾名思义!”

话音未落中年便随风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