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笑无言半晌,“傅清临,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他施了些力道,捏疼了她,阿临痛呼一声,惊醒了,“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捏人很痛的。”他是个大男人,力道本来就重,不控制力道都容易把人给捏死,她都怀疑这块肉都淤青了。
“不捏你会醒吗?”他理所应当的道,“为夫尚未回房,你为人妻的却已经舒舒服服沉入梦香,是你的为妻之道吗?”
“你现在跟我讲为妻之道哦?”阿临无言的撇他一眼,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拼啊,“你有道要讲,能不能等明天天再讲,我一定乖乖听。”
“现在讲,何需等到明日。”他大有大讲一番的意思,阿临算是怕了他了,从来不知道公孙笑可以啰嗦成这个样子,“夫君大人,请安寝。”不就是为妻之道嘛,她会,她懂,她做就是了。
“请让妾身为夫君更衣。”看了他一眼,已经剥了衣,“既然夫君已换下,睡吧。”她扶他躺着,替他盖上丝被,送上甜甜一笑,“晚安。”她自己也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见她以为这般就算是尽了为妻之责,公孙笑狠狠的嘲讽了她一阵,“傅清临,罔你身为傅家人,如此简单之事你尽不知——”于是,又是一阵的说道,比她家的老大还要能说,阿临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偏偏生来听了就不会忘的本能,让她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甚至连妇德妇功都提出来了,怎么?他是老学究吗?他怎么跟传闻中的抚远侯不同了。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吗?这样的他,可不像传闻中的人。
“侯爷。”她讨饶,“求求你,别再说了。”她认输,她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斗都斗不过他的,为了能睡个好沉我,她一点也不介意认输,“妾身知道为人妻子,即已嫁,便该从夫,遵夫所嘱,从夫所意,所以,现在侯爷夫君有任何吩咐,妾身一定遵从。”她端坐在床的里侧,眼中的睡意早就跑得一干二净,直勾勾的盯着他,等待他大爷发话。
“既然你们早已是夫妻,也该有夫妻之实,今晚不但是符百承与秀盈的新婚之日,亦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吓——
他今晚是专门来吓唬她的吧。
“侯爷。”她压低声音,以免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在别人家过洞房花烛夜你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
“这不合规矩。”
“本侯从来不遵规矩。”他的霸道任性在此时展现出来了,“既然你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过来——”
“妾身天天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她何曾脏污过,“侯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种事还是回自己家做比较合适。”她好言好语的与他商量。
只可惜,公孙笑不是个可以商量的人。
他念头已起,主意已定,便要执行。
之前,他不曾起过要将她变成他名符其实的妻子,如今,他即已有此打算,她是逃不掉的。
别说现在是在符家,就是在荒郊野外,之前的深山老林山洞内,也是照做不误。
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夫妻之事,阿临是初尝人世,可公孙笑显然不是,否则,两人要在符家成全夫妻之实就极有难处了。
公孙笑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性格的确多变,让人捉摸不透,阿临自认对他的了解不足,现在更加难以摸准他的脾性。
男女之事上,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成了人妻,这种事似乎也是避免不了的,她推拒,就显得太过刻意,他又会找着地方对她评头论足一番。
再说,她也推不过他。
她的力道之于他,小的跟只小鸡仔似的。
她觉得她很惨,人家洞房花烛夜新娘子是羞羞答答的,她早就过了可以羞羞答答的时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被丈夫如此欺凌,以至于,被欺负得太惨,日上三竿也起不了身。
昨晚是符家大喜之日,又闹腾得太晚,所以晚些起来不至于太过失礼,阿临是头疼——想得太多,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一睡便恍恍淴淴的做起梦来,压根就休息不好。
身子骨也酸痛——自是这屋里的某人造成的。
公孙笑一早就起回去,阿临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床,何时离的屋,紫环来了三趟,才等到她真正醒来。
“小姐,你的气色好差。”脸色看起来很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眼中更是无精打彩的,紫环初见时,吓了好大一跳,“还是让奴婢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小姐瞧瞧。”
“不用了。”阿临摇头,她没有哪儿不舒服,大夫来了也是如此,多休息便是,她是心情郁闷,“昨天没睡好,一会再接着睡就是。”她洗了脸漱了口,吃了些东西,连床都没下,继续睡了。
紫环呆呆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姐的样子是很不对,与别儿个是完全两样的,姑爷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她该问谁呢?
万一小姐有事可怎么办?
这一睡,阿临睡过了午膳,符家央人来请,她怕自己的气色吓坏符家人,编了个理由推拒了。
好在公孙笑这时还能表现出一点良心,替她圆了谎。
再醒来时,日已西斜,阿临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些,她不败给公孙笑,败的是自己的心情。
否则,某个部份被公孙笑给攻陷了,这种感觉,让人不太舒服,感觉挺糟糕的。
女人与男人终是不同的,纵使她早就给自己提过醒,试图说服自己,终究,仍是没有彻底的被说服。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