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说,古代的原配们个个都该配个牌坊,那是伟大奉献的象征,若可以,她也想得一个。
她也觉得自己挺忍辱负重的,面对一干妾室的挑衅,没有冲动的要弄死她们,还要笑颜相对,实在是难得啊。
她已经修练成了圣人级别了吧。
“看来,我突然回来,倒是让妹妹们都寝食难安了,真是罪过。”她也信佛,不过不会为此良心不安。
几人没有言语,这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出来。
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行了。”公孙夫人制止她们继续吵下去,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菊嬷嬷,你去知会管家一声,让他立即派人去把侯爷追回来。”
“是。”菊嬷嬷领命走了。
所有人该退的退,该散的散,阿临也回了玄居。
绣琴是昨日参与侯府一切大行动的人,阿临追问下,的确是没有送信一说,侯府平日往来的人也不少,要追究起来,不是不可能。
可——
万一是别人合谋算计呢,那就不易说清了。“少夫人,昨晚侯爷大发雷霆,除了风护卫,没有人敢靠近侯爷身边。”深怕一个不小心被炸到,那可是会让人尸骨无存的,她们还得护着小命,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看来,事情不易休啊——
公孙笑恼成这样,她很头疼,到时,该如何安抚!
所幸,管家是知道如何就近与公孙笑联系的,朝天际施放公孙家独有的信号弹,只要距离在信号弹能看得见的范围之内,得到通知之后,他们会立刻返回的。
为了安全起见,管家不但施放了信号弹,还派遣快马立刻去把侯爷给追回来。
现在就等着侯爷带着人赶回。
“少夫人——”绣琴和玉琴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刚才,是她们听错了,“你真的要睡觉?”
“没错。”阿临点头,很慎重的点头,她表达得很清楚,且,声音不小,她们都听到了,今天起得晚,也还是没有睡够,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精神去应付公孙笑,她决定,先好好的补充体力,“你们轮流侯着,若是侯爷回来了,立刻来唤醒我。”她交代。
“哦。”两丫头傻呼呼的应着,心里头都在嘀咕着,她们的主子,还真是个心大的主啊,换了旁人遇上这事,早就坐立不安,她还有心情睡觉。
瞧!
才刚躺上床,她就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绣琴替主子拉好被子,与玉琴放低足音,出去了。
尽管她们不是很理解主子的行为,不过,主子想要怎么做都好。
公孙笑回来了!
风尘仆仆,一到侯府,立刻丢下马,直冲回玄居,绣琴和玉琴刚得到消息,急匆匆的想要回去知会少夫人一声,可,她们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
侯爷已经在她们的前头。
所以,公孙笑看到的是一张安睡的脸,睡得安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似乎正做着美梦呢,那模样,他瞧得格外的刺眼。
公孙笑恼怒至极,原本得知她已安然回府,他是安心的,现在,他是怒上心头。
这个可恨的女人让他担心一次又一次,却还自顾的悠闲自得。
“傅清临。”他连名带姓的唤她。
“嗯。”阿临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个身,继续睡,“侯爷可回来了?”她还记得问这个问题,让公孙笑的表情稍稍的有所缓解。
“回来了。”公孙笑阴阴的道。
“哦。”床上的女人哦了一声之后,却没有立刻起身面对盛怒的丈夫,而是继续安睡,这等睡功,旁人如何能及,公孙笑岂容她如此待他,大手一伸,直接把人给揪了起来,“傅清临,你该死的给我睁开眼。”
吓!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才刚刚做到美梦,如如其来的一声吼,害她差点被吓得半死,他知不知道这样吓人是很不道德的。
“侯,夫,夫君——”她僵硬一笑,仅是一下,立刻顺势依在他的怀里,“你回来了。”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不想直接面对他的怒颜,“对不起,昨天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我听着,看你要怎么解释。”公孙笑冷言道。
阿临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再讲了一回,不管公孙笑相不相信,她都必须将实情告之他啊,如果他真的不相信,她也不会勉强他的。
毕竟,这事儿,谁也勉强不了谁!
信任,有时很难,有时也很简单。
“你知道紫环对我有多忠心,这么多年我不死不活的也没有个消息,她一定很担心,昨天也是因为她太激动,才留在徐家一晚,也派人回来知会过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车夫的信为什么没有送回来。”
“这事我自会查清。”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糊弄他。“至于你。”公孙笑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继续当一只缩头乌龟,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眸,“不会再有下一次。”
“什么下一次?”阿临装傻。
“别再不声不响的消失。”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是她的丈夫,是要守护她的人,哪怕是她自愿离开的也不行,没有他的同意,她哪里也不准去,“以后无论上哪,都必须提前知会我一声。”
什么!
这个要求有点太过份了,“夫君,你每天要处理的事都快堆积如山了,哪还有闲功夫管家里的家务事,我答应你,以后不管上哪,要是走远了,一定会知管事一声。”她举手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