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黄逸风如此热情,我开心的蹦跶到他的房间,虽然这间房子在平常我连看都不看,但是现在我却觉得特别顺眼;在我仔细打量着自家房子的时候,黄逸风已经拿起一件做工讲究,但十分简单的青袍穿在身上,但依然披散的长发却被他懒懒的披着;看上去有几分娇弱,有几分清美和贵气。
“身体还没有好吗?听大夫说你们身上的毒很容易解的。”
黄逸风听见我这样说,只是淡淡的笑笑;很是温和的样子,看的我心里一羞。
“就算是身上的毒解了,我的身体也是这样。”
他突然给我讲的话让我神情一滞,不明白的嘟嘴坐在他身边;看他优雅的拿起我端来的香米粥,孩子气的上前闻了闻后,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戏谑的笑意;头也不抬的尝了一口,轻抿着嘴唇,带着浅浅的笑意:“沐风做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呢。”
呃?
听见他这样说,我嘴角抽搐,有些干掉的看着他轻松地喝着手里的香米粥;而自己却有些无所遁形的坐不住了。
该死的秦沐风,他难道就不知道在这香米粥中加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要让他察觉出来?
还是这个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黄逸风,他怎么跟狗一样,还认食?
见我沉默,他好像有些不忍心;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我肚子里咕叽咕叽的叫声忽而逗笑;看着他白玉般的脸颊因为欢笑而溢出淡淡的粉色,我好像看见了桃花迎风而绽,娇美而绚烂。
黄逸风拿起托盘上另一个闲置的白色瓷碗,从自己的碗里舀出了大半的香米粥,递到我面前;浅浅的笑着:“你要是不嫌弃,就……”
“我不嫌弃。”
还没等黄逸风把话讲完,我就飞快接过来;看着碗里糯糯的稀粥,却觉得十分欢喜。
他竟然亲自给我端饭呢,虽然是吃剩下的;可是这份心却让我感动了好久。
安静的房间中,只有调羹碰到碗边清脆的声音,偶尔,我会抬头看着他默默喝粥的样子;看着他优雅的举止,心里不禁敬佩;连吃饭都如此唯美的人,他过去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托秦沐风的福,我和黄逸风很快就熟悉起来;相处久了,我渐渐发现他是个很少言寡语的人,除了开心的时候露出浅浅淡淡的笑容,很多时候他都是披散着一头乌黑如段的长发,穿着一件宽大的外衫,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晒太阳;他永远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近乎带着病态的透明,让我看着心疼不忍。
许是我真的经常出现在他身边,也许是秦沐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着我每日的打扰,黄逸风慢慢开始主动和我说起话来,有的时候是文邹邹的诗词歌赋,有的时候是拿出一根长笛,吹奏出美妙的乐声,呜咽的笛声让我几乎趴在他身边呼呼欲睡;每每看见我流着口水、睡眼朦胧的样子,他都会笑着看着我,然后伸出过分细白的手指,擦掉我嘴边的水渍;他都不知道,这个动作被他做起来我要承受多大的忍耐力,忍着不去咬住他的指头,忍着不去亲吻他含笑的嘴唇,忍着不扑倒在他身上,干一些可以让他精疲力尽的事。
简单相处的时间让我们之间彼此了解,他的沉默、他的温柔、还有他有的时候露出的浅笑都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记得曾经我说过,我要找一个能文能武的人,可是黄逸风显然是个武学白痴,永远白的透明的脸带着病气,纤细的身材好似不赢一握;可是我还是喜欢他,越陷越深的那种喜欢。
白天看着他,我都看不够;恨不得一天有十四个时辰,这样我就能多留在他身边;听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和偶尔溢出嘴角的笑容。
多少次梦回之中,我是喊着他的名字醒来的,想到梦中有些羞人的片段,我就激动地睡不着觉;到了第二天,我还脸皮厚厚的奔到他面前,给他将我在梦里跟他一起那个那个,他虽然也是脸色窘红,可清澈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鄙夷,而是看我说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就会主动摸着我的头,温柔的指腹上,没有男子应有的厚茧,而是细滑一片的说:“龙儿,我恐怕不是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
每每听见他这样说,我都不当真的忽略掉,然后就紧紧地缠着他的手臂,欢天喜地的靠在他的身边,咬着嘴唇笑的天真无邪;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好,知道他和我的性格很不搭,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干净、纯真,像雾气一样美丽,但是却让我捉摸不透;而我的感情,就喜欢捕捉这些有的没的。
我每天都策划着能够跟他有一个小小的突破,随后的时间我去找了秦沐风,但是那只狐狸好像正处于和姐姐之间的萌好期,见我前来询问,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发春很重的眼神,然后无所谓的说道:“逸风是个不会拒绝的人,你说要他应该会答应;你瞅着哪一天心情不错的时候,直接按到扑上去,他就会是你的了。”
没想到在这玉树凌风的秦沐风口中,我也听见了如此禽受的话;想到姐姐的娇羞和腼腆,我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这时候我敢肯定,秦沐风这家伙绝对和我是一路货色,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心得。
跟秦沐风的一番长谈,引出了我心里最强烈的欲念;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想了个办法将黄逸风拐出去,然后带他来到司马山庄的后山;面对四周无人、环境优美的场景,我兴奋地筹划着是先扑倒呢还是先直接亲上去;要知道我对他那张嘴,早就已经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