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他在走的时候将我抱起时的力量,他的臂弯很舒服,他的胸口真的很结实,很温暖;想他到临走前的轻吻,想到他喷洒在我脸上的热气,我都有种臆想连连的错觉,觉得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躺着,还像往常那样,轻柔的抓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越想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想,最后干脆有些心烦意乱的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当空明月,看着院子里他亲手种的绿油油的菜,穿起鞋子就朝着外面走去。
房外,月光泄满了一地,像是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银沙,踩上去有些恍然如梦;我看着这座小小的院子,看着他经常用来为我洗衣服的木盆子走上去摸了摸,然后又来到菜地的篱笆前,看着他亲手种的白菜和萝卜,心里暗笑他人呆,种的东西也怪;陆风月都知道种些花花草草,他却弄这种粗贱的东西。
我绕过篱笆,从地上拔出了一根萝卜,然后走到菜地边的水桶旁,洗了洗后,就咬着萝卜吃的津津有味。
“你是兔子吗?半夜啃萝卜。”
听见这话,我就知道是陆风月;他怎么一天到晚都阴魂不散,见了面还这么冷嘲热讽;简直就是一个喜欢欺负人的大变态。
我转身,看见他已经拆了头上的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及腰侧,随着清风微微摆动;这一刻,要不是我已近知道了这个人的恶劣本性,我一定会被他出尘的外表所迷惑;这家伙,还真是个漂亮的男人;一身白衣被他穿出了文雅的气度,举手抬足间,贵气横生。
我撇了他一眼,转过身恨恨的又啃了口萝卜,憋足了劲骂他:“你才是兔子,你一家人都是兔子!”
陆风月见我这般,也不与我一般见识;而是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嘟着嘴吃的香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后,就与我抬头一起看着苍空的皓月,沉默不语。
我斜眼看他,记得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他房间的火已经灭了,他应是已睡,可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不禁朝他身上打量,见他衣衫上的扣子少扣了两个,他果然是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才出来的;按照他一丝不苟的态度,这种失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他沉默了半响,才对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被她这句话惊的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见我眨动的眼睛,他转头看着我一手拿着萝卜一手托着下巴,然后嘴角像是好笑的挑了挑:“就是河边的事,我不知道你是大师兄的妻子。”
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情,他不提到好,一提我就生气。
我甩掉手里的萝卜,转眼就朝着他嚷嚷:“既然你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当着师傅的面承认?师傅以为我在骗他,都怪你!”
我的控诉让他没有任何愧疚,反倒是他一脸轻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犯罪现象;我生气了,他这个人是太豁达还是太没把我当回事?
“我承认了又怎样?师傅只会骂我几句,大师兄会我拉出去练两手;后面呢?你依然是他的妻子,而我依旧是他的师弟,什么都改变不了;既然说了没用,那还不如不说。”
他说的坦然,好像自己没有一点罪孽;反倒是我的不冷静,让他嗤之以鼻。
我恼了,气愤的站起身指着他过分冷静的样子破口大骂;我骂他是个婬贼,因为我的身体连夜燃香都没有碰过他却先碰了,我骂他是个色魔,因为那天他为了自己的欲念把我弄的很疼很疼,我骂他心口不一,因为他在亲我的时候明明就很享受,可是后来却鄙视我的身材不好,胸不够大……
我骂了很多很多,可他却没有往日的不悦,反倒是双眼晶亮的盯着我看,闪动的眸子里像是带着希望的光源看着我;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总是觉得今晚他很不正常;被我骂还这般开心,是不是气过头了?
我有些胆怯,毕竟这座院子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孤男寡女深夜坐在一起会遭人话柄;我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就朝着房间里跑去,可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他欢快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有感染力一样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心,让我的嘴唇也不自觉地想要抿笑起来;我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耳朵捂住,然后闻着被子上夜燃香的味道,咒骂着陆风月不是个东西。
第二天。
当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房门就被陆风月一脚踹开;我吓得一骨碌做起来,撩起被子就朝着自己的身上盖;看着我慌乱的样子,他嗤嗤的笑,说我是个傻蛋,看都看过了,现在盖没用。
听见这话我很恼火,说他是个野蛮人,进来不知道敲门,还踹坏我的门板;听见我这样说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坐在椅子上一派懒散的样子,说要带我出去练武。
听见他这么说,我才愕然惊醒,师傅和夜燃香临走前将我交给了他,从此以后我就要跟着这个色魔学武;心里虽然觉得怪异,可只有任命的份儿,谁让我那二师兄三师兄不争气,几十招就被夜燃香废了,真是没用到极点。
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夜燃香的武功有多高,当我在以后的生活中见到我那两个师兄也不是泛泛之辈的时候,才对夜燃香升起了几分敬畏之色。
我穿好衣服被陆风月拽出去,看着刚刚初生的太阳,有些懊恼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他却说人要一口气,从今天起,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