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连行军打仗都带着这东西,究竟是何意?
见我这样问,他慢慢走过来;学着我的样子也轻手抚摸了一下桃花,开口:“我只是想要对某个人证明,纵然是越国冬季苦寒之地,只要用心,依然会花开则明;我在接着桃花等,等着那个人会回到我的身边,捧着桃花酿酒,站在桃花树下问我可要与她一起共饮。”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着我;而我却低下头,看着眼前的桃花枝,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枝干,但却在这小小的盆景中盛开着娇美的花瓣;这份坚韧让我都叹为观止。
无极山上,四季不分,永远都是枝繁叶茂,花瓣漫天;偶尔下一场小雪,但却依然遮掩不住满山的翠绿;无极山中的桃花,瓣瓣粉莹娇嫩,四季花开飘向;每次等他回来,他都会拉着我的手朝着花林中走去;他的指尖是温热的,亦如他的心。
我缩在他怀里,像一只被驯服的小野猫收起了爪子,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而此时,他都会温柔的抱着我,坐在厚厚的草地上,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桃花瓣,幽幽说,“龙儿,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会带着桃花一路随行;花开并蒂恋枝头,佳偶成双爱悠悠!”
每次听见他这样讲,我都会欢快的笑出声来;一双手,不老实的轻抚着他如黑玉一样的长发,看着他一身白袍衣袂飘飘,一张俊容风华绝代;心里都灌满了欢天喜地的欢乐。
虽然我文笔不好,但是依然能够听出他对我的海誓山盟,依然能够知道他对我的心,堪比七月桃花,温柔而娇艳。
“越国冬季苦寒,应该生长梅花,不应该是桃花;你本是喜欢梅的,怎会爱上这多情柔美的桃花。”我克制住脑海中翻转的情绪,抬眼看他;却被他眼神中的感情震撼。
我认识的夜燃香,是个十分清心寡欲的人,就算是跟我在一起,他也会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会让欲念冲蚀了头脑伤害到我;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不真实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欲念都能完美的操控在手心里,那这个人的可怕、隐忍程度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只不过,我总是将他想象的太强大,忘记了他其实也不过是个简单的男人;一个男人的存在与温柔,都是因为心爱的女人;他能够完美的克制着自己,将自己的感情藏起来,将自己的欲念攥起来,都是为了不想吓到我;也许他自己十分清楚当感情迸发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亦如当初他在小山村里给我说的那句话:我会让所有敢靠近你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消失。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没有理由的霸道和强大,让人惊心动魄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见我这样说,他笑了;灿烂的笑容和当初的没有什么分别,依然是如溪水一样的温柔,和春风一样的温暖人心。
“大师兄!大师兄!听守卫说龙儿来了,是不是?”
二师兄和三师兄喊着从帐营外冲进来。
暗色的戎装穿在他们身上,依然是俊美风流;只不过此时,要不是他们的表情太痴呆,我一定会大大的夸赞两句。
“二师兄,三师兄!”
看见站在门口发呆的两个男人,我主动开口;从来没有在这两个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男人身上看见过这种表情;也许我的主动出现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意外到喜怒不言语色的夜燃香都露出惊喜的神光。
“臭丫头,你舍得回来了。”
三师兄快步跑到我面前,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下去,疼得我连刚才的挣扎都忘记了,只是捂着发疼的肩膀,脸色铁青,大声喊:“自恋鬼,你是不是想要卸了我的膀子才高兴啊。”
见我这样说,三师兄第一次好脾气的揉着后脑勺,对着我灿烂一笑,一边说着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是太高兴了;丫头,要是你膀子掉了,三师兄这个鬼手也能将你接回去,放心,不会要你残废的。”
三师兄说着,还不忘朝着夜燃香眨了眨眼睛,那眼神,别提有多暧昧。
也许我的主动出现让他们误以为我的意思,毕竟我与夜燃香的感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师兄沉稳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我的紧肩膀,然后轻轻地揉了几下减轻我的痛楚,“放心,你三师兄虽然胡闹,也不会卸了你;倒是丫头你,气的我快要卸了你。”
“是啊是啊!居然带兵打自己的丈夫,臭丫头,你的妇德妇容学到哪里去里,不知道女人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吗?”
三师兄接着二师兄的话对我狂轰滥炸,活似我背叛了他一样。
听着这熟悉的话,我苦笑着看着夜燃香,而他正好也看向我,最后低下眼睑,走到喋喋不休的三师兄身边,任何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不悲不喜的说,“无情,独御栖凤中了断魂散,你可有解药良方?”
清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惊起了一时的涟漪。
三师兄愣了一下,看着夜燃香的脸看了许久,似乎在瞧这一个不认识的人;最后他确定没有办法从夜燃香那里得到答案的时候,才转头看向我,一双眼睛忽明忽暗,跟帐营中的烛光一样,让人猜不着心里在想些什么。
“龙儿,你别告诉我这次你来,只是为了想从我这里得到救治独御栖凤的解药。”
三师兄是个淬毒高手,手里沁了毒的飞镖玩的跟吃糖葫芦一样,信手拈来就能杀掉一大片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