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断地往下掉;看着逸风的惊愕,看见他眼里的不舍,我垂下眼睑;在看见他腰间的佩剑时,突然想到了那个人。
我不顾逸风的喊叫,一把抽出他腰上的长剑,不顾他的阻止,飞身上了房顶,然后在几个起跳中消失在他眼前。不归林外,我单手高举长剑,一双犀利的眼睛看向眼前密密丛丛的山林。
大喊一声,“落风箫,你给我滚出来。”
但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不归林外,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剑锋所到之处,树枝砍落,树干砍到;就在我使出浑身解数打发着雷霆之怒的时候,一声虎啸从林中传出来,接着,就看见三只老虎一字排开,朝着我威武的抬了抬虎爪,然后长啸一声朝我扑来。
手中的长剑化身成万千利器,剑锋滑落,一只老虎的肚子被我劈开,接着转身一脚踹在另一个向我偷袭的老虎,那老虎就像一只病猫惨叫一声便再也动不了;而最后一只老虎见我这般,居然退到山林中,立刻不见了踪迹。
我在林外,已经被老虎鲜红的血液迷煞了眼睛,长剑高挥,不断地砍着老虎的尸身,发泄着身上的戾气。
“我的乖侄女,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轻笑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下一秒,就看见落风箫双手执鞭,好不狠厉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提着滴血的长剑,身影晃动,一步步的朝着落风箫走去;待我快要靠近他时,眼泪,轰然决堤。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男子,我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耳边冲蚀着栖凤痛苦的闷哼,眼前,不断飘过栖凤吐血的情景。
长剑,从指间滑落;‘呛’的一声掉在地上;看我这般,落风箫眉心紧蹙,双手持鞭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罗刹,手起手落,就能将我挫骨扬灰。
膝盖一软,我噗通跪在地上,双手支着地面,眼泪,掉进土里,消失不见。
万籁俱静,我好想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求着他,说:“姨夫,我的命你可以随时拿去;我只是求求你,求你把我的栖凤还给我,把栖凤,还给我。”
哭声的呜咽,我紧咬着牙齿,可是哭声还是泄露出来;双手漆黑的抓在地上,分不清是泥土还是血污。
看见我这样,落风箫轻笑,那模样别提有多得意;双眼里布满了愤恨和畅快,只是在看见我的泪水时,他突然停止了大笑,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我发红的眼睑,说,“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叶赫雪;龙儿,世人都不懂我的情,你应该的,对不对?”
“因为我们两个是如此的相似,为了心爱的人甘心跪下,甘心卖命,甘心沦为恶魔,所以你更应该会答应我的条件,只要你将叶赫雪带到我身边,我立刻给你解药;今天看你这样子我也猜出来独御栖凤是快要撑不住了,中了我的断魂散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他也算是跟阎王爷挣命,不想离开你呀!”
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脑海里不选的回旋着落风箫的话;他说栖凤在跟阎王爷挣命,他说栖凤是不愿意离开我的。
但是栖凤,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活下来,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的离开我。
我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泪,哽咽着嗓音,说:“姨夫,我找不到姨娘;我找不到她,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姨娘,一定会将她带到你的身边好不好?栖凤他快要痛死了,他快要难过死了;求你动动恻隐之心,不要让他离开我,把解药给我吧。”
“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以前在叶赫部落,我是英雄,所有人都敬仰我;但是当我只是想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斥责我,他们排斥我,甚至欺骗我喝下了泄功散,让我变成了一个废人;要不是我内力深敛,将所有的毒都逼到了头发上,我现在恐怕早就死在火堆里了。”
“世人都这样对待我,所有人都欺骗我;我的一头墨发变成了白发,这根根银丝就是世人欺骗我的铁证;在我重生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除了自己我谁都再相信了;龙儿,除非你将你姨娘亲自带到我的面前,要不然,我就是看到独御栖凤毒发致死,你活活哭死,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落风箫说完,就朝着我大力的一挥衣袖;决绝的背影让我紧紧地攥着地面的浮土。
掌心中,被指甲刺破的肌肤带着火辣辣的疼,而我的心,早就在疼痛中变得麻木,麻木里快要心死。
我很想提上长剑去找他拼命,然后将解药夺过来;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耐,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最终害了的人,还是栖凤。
现在,我承认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除了他,我真的不知该去找谁。
明明在心里是恨他的,却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一次次的想到他,想到依赖他。
凤凰城外。
越国大营前。
秋风烈烈,翻卷的吹着我身上的衣衫,衣衫上的白虎的血腥味还未退去,浓浓的在空气中飘散。
而在越国主帅的军营帐前,夜燃香一身暗紫色的锦绣龙袍穿在他修长的身材上;头顶上同色的发带干净的束起那头墨发,发带上一颗宝石熠熠闪亮,散发着迷人的神采,但却远远不及他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玉白的肌肤,黑宝石一样的眼瞳,挺翘的鼻梁,桃花瓣的唇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