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林在凤凰城中一直都是一个诅咒在所在,因为林中多有瘴气、猛兽的出现,还有会吃人的花花草草,所以在凤凰城里,真正犯了大错的人不是斩首示众,而是丢弃在不归林中,尸骨无存;当时我并不知道不归林是以这样的身份存在着,只是闻见不归林中有与你房中一样的迷香味道,我就冲了进去。”
说到这里,栖凤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也忽闪了几下,眼中的震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当时他感受到的恐怖,不归林,让凤凰城人人惧怕的地方,但他却为了我的清白毅然冲了进去,这份情谊,让我感动的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可放开。
察觉到我的动作,栖凤对我淡淡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慢慢腾起的血戮,道:“不归林中的确是布满了瘴气,但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吓人的是十几长高的蟒蛇和无数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花蜘蛛与其他的毒虫猛兽;当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我已经走近了不归林里,前无门后无路,只有硬着头皮接着往前走;还好我的暗器与武功还不赖,当我不知杀死了多少猛兽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接着,猛兽一个个的逃窜进林中,危机才会一一解除。”
“总算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我抬眼颤抖的看着安然活在我面前的栖凤,觉得他活着对于我来说才是最最珍惜的。
原来生命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如果那个时候他以为我而送了命,我们恐怕就没有现今的相守,那我,又该是多么孤独。
大伙儿听见栖凤这样说,脸上的难看之色也慢慢退去;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还是影响到了每一个人;若是上阵杀敌,敌人就正大光明的摆在眼前,可是眼前我们要面对的不光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一群吃人肉的猛兽;想到官吏汇报被攻击的百姓都尸骨无存,幸运的只剩下磊磊白骨,想到眼前连血肉都没有的凤凰城百姓,我的心就跟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除了难过就是难言的憋屈。
“你先前说到了口哨声,那是不是有专人在操控着这匹野兽。”一直坐在一边的陆伯父在关键的时候提出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的假设。
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都在放大,眼前似乎看见了一个站在百兽之中的男子,他利用着这匹没有思想的动物杀戮,满足着自己血的欲望;想到这里,我就头痛欲裂,似乎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撕裂了一样。
大伙儿都看着栖凤,都在瞪着他的答案;而随着他的点头,我们的心都高悬起来,要知道若是一般的野兽攻击人也就罢了,但现在有人操控这匹“杀手”,可以想象,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该是多么的棘手。
“不过,我接下来的话会更加让大家难以接受。”栖凤冷冷的扫视了一圈眼前人,说:“我觉得那个操控野兽的人认识风翎。”
“认识风翎?怎么可能,姐姐怎么会认识如此危险的人物。”我一口否决,要是让我相信凤凰城的真正守护者认识一个这样危险的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连我都知道要是凤凰城里出现了一个这样危险地人物,当然是在以保大家安全的情况下处之而后快,怎么还会在知道情况后还听之任之呢?
陆伯父神色也是微微一变,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大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把,大掌和木头之间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心里磨的难受,“龙儿,栖凤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经栖凤这么一说,我也认为风翎认识这个人。”
“陆伯父,姐姐从小到大可是甚少离开凤凰山庄的,她怎么会……”现在连陆伯父都这样说,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蹊跷?
陆伯父伸手打断我的话,而是疑惑的朝着栖凤多看了两眼,这两个男人相互对视,就像是在无声之中交流信息一样,最后还是陆伯父站起身,为大家解释一切,“风翎是城主的女儿,这个秘密我们大家都知道,大伙儿也知道风翎自小就被我严格要求,以城主的基础好好培养她;这孩子从小就心高气傲,所以小小年纪便已通宵百家武学,算得上一名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只是在风翎十岁左右的时候,她突然间消失,等再回来的时候她说她去了不归林。”
“那个时候我为了掩人耳目就交代全山庄的人不能将她的去处讲出去,毕竟不归林这种地方在凤凰城里是闻名色变,还是少讲为妙;再有就是不归林中有一个诅咒,凡是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但是风翎却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风翎会武功的秘密就会大白天下,所以思虑再三,我就将此事压了下来;可是在后面的几年中,风翎常常消失一段时间,等回来的时候武功都会大为精进,那时候我只顾开心也没有问她是用了什么办法,现在经栖凤这样一提醒,我认为有可能就是住在林中那个操控百兽的人亲手传授风翎武功,而风翎背着我已经拜了这个人为师。”
陆伯父越说脸色越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跌拳头,闪烁的眼睛里溢满了担忧之色;我知道陆伯父的顾及,这个人现在这样对待凤凰城,那就证明了当初他教风翎的武功也是有问题的,风翎一心好学,正好被这个人钻了空子。
以前风翎就在我们身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可以立刻发现,现在风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如何向她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