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提起往事,独御栖凤脸色涨红;清明的双目中已经变得呼扇,似乎不敢与我对视,清润的嗓音也变得略微低沉,“还不是你给我乱吃药,把我差点害死;你知不知道,璇玑山庄中的寒冰湖是很冷的,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多月才恢复。”
他的手已经开始攥成拳头,隐约中还能听见关节响动的声音;我知道当初我是害苦了他,但也正是因为跟他关系亲,我才会闹他玩;哪知,男人天生就是不能撩拨的动物,随便引诱一下就会把持不住。
“所以,我现在不是要补偿你吗?栖凤,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吃药了,再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用吃药应该也不错。”说完,我就暧昧的已有所指的看着他,昏暗的房中,暧昧的空气再度上演,他忍不住低头含着我的嘴唇,大力的一咬,痛的我胡天寒地。
“独御栖凤,你要不要我见人了;破皮了。”
“那就不见人了,我们就呆在房中,谁也别出去。”
“可是今天晚上是为我爹爹娘亲接风的晚宴,我不能不去。”我揉着嘴唇,痛苦的挣扎。
但谁知,男人风骚起来也会要人命,就看着原本还将自己包成粽子的家伙突然也忘记什么叫害臊;一下把被子扔在地上不说,还将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衫退去,一双眼睛火辣的看着我,“放心,爹爹知道我们是新婚燕尔,偶尔的过度放从他们是不会介意的;龙儿,我好累,再陪我睡一会儿。”
说完,他就一下将我压倒;大而结实的床榻一阵翻动,我已然难逃色狼爪,乖乖的看着怀中脸露疲惫的栖凤,慢慢的闭上眼睛。
爹爹与娘亲的安全出现,让我最大的危机解除;只不过想到被夜燃香藏在小草村的姐姐与秦家父子,我还是忍不住揪心。
夜燃香应该不会因为我而迁怒姐姐,毕竟他这一点人品还是有的。
栖凤跟我商量过,夜燃香虽然此次围攻凤凰城,但却迟迟不发兵,只是在他的正营外布满了奇门遁术,阵中,有三师兄凤飞城亲自锻造的神秘兵器,一来我们不能贸然出去击敌,二来也是因为此次他出兵的情况甚是奇怪,且先不说对凤凰城围而不攻,就是齐国境内,也听说被他调派了大批的人马守卫,反倒是齐国的都城反倒是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御林军和一队精兵守护,光是这一点都让我头疼的想不清楚。
他将大批人都调出来,将自己的老窝清空,这样做实在是不明智;但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那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爹爹,我总是觉得这次凤凰城被困有点不太对劲,我认识的夜燃香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不会作无用之功;但是很显然这几个月来,他对我凤凰城只围不攻,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城内有良田千亩,牛羊无数,莫说围困几个月,就是几年、几十年凤凰城也不会倒;反倒是他,长期行军齐国夯实的国库也渐渐掏空;长此以往莫说攻打凤凰城,他会不会被我凤凰城吞并都会是一个问题。”
书房中,我还是忍不住说出这段时间看到的问题,爹爹的出现已经让我凤凰城将士声威大震,再加上有我这个现任城主和独御栖凤坐镇,大家早就有恃无恐;情况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城外虽然被围,但城内依然繁荣,还是有不少商贩出来摆摊,姑娘小姐们出门戏乐。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夜燃香身边没有我们的人,龙儿,我知道你以前跟他有些交集,甚至贝儿都是他的孩子;只是可惜,我从来还没有见过他这个女婿呢。”爹爹说着,就又绕回到了原处。
想当初我亲口告诉爹爹贝儿不是栖凤的亲生骨肉时,差点又被爹爹领着衣领去跪祖宗。
但是当我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之后,大家也都相互理解;娘亲更是痛哭在我怀中,不停的跟我道歉,说对不起我。
我知道,在娘亲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就算是现在这个疙瘩已经被她隐藏到了心底,我还是不难看出来。
“爹爹,你不要提过去的事情了,我与夜燃香虽然曾经相爱,但是相爱容易相守难;我与他始终都是有缘无分,贝儿的出生只能为我的过去画一个圆点,现在我只想和栖凤好好过日子,好好地守在你和娘亲身边尽孝。”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以前我总是责怪你管我很严格,但是现在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爹爹,你不用管我的,我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我不会再松手了;相反的,我倒是很担心你和娘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分房睡,爹爹,娘亲放不开,难道你也放不开吗?”
自从爹爹回来后,本来安排他们在东苑居住,但是么想到娘亲却要求住在厢房,只留下爹爹一人住在东苑之中;虽然我已经要庄内之人不要乱说话;但是这流言蜚语早晚有一天会传扬出去。
娘亲和爹爹历经生死,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难道他们就又要因为过去而放开彼此吗?
听我这样说,爹爹低下头;潮红的眼角带着泪光,似乎有着难以启齿的过去。
“龙儿,不是爹爹想要离开你娘亲,而是你娘亲,恐怕是不想跟爹爹在一起了。”
世人都知道他陆振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初幼年就接受凤凰城,在他的手中,凤凰城更加壮大,甚至超越了以前先祖的规划;但后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当他决定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遭到了很多的唾骂,但他的举动和成为无数文人墨客手中的浪漫爱情故事;一代枭雄,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一切,只愿执手天下,纵情四海;这份豪迈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但爹爹做到了,他用行动给了我与娘亲一个家,用行动告诉我们,他从未后悔,更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