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起,我似乎就已经沉浸在他的世界中难以自拔,我将他看成了一件宝物呵护在掌心里,将他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我告诉他,我会每天陪着他,会给他讲笑话,为逗他开心,会以他的快乐为快乐;见我这样说,他依然是淡淡的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龙儿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讲,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不要求我为他做这个做哪个,他只要听见我嘴里说出那句话,只要我每天陪着他就好。
只是,缘分让我们相遇相爱,但现实却让我们痛苦分开;我似乎这辈子都要在这种感情中渡过;以前是我最舍不得逸风,现在又是夜燃香。
“龙儿,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将再也不用害怕父皇会对你不利了,从今以后,你只是凤凰城的城主,天临皇朝的八公主,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你自由了,龙儿。”
突然听见他这样讲,我有点不明白的抬头看他,“为什么要这样讲?”
看着他带着痛意的眉心,我突然觉得他似乎做了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做了这件事。
“我杀了父皇,现在,我已经是天临皇朝的新君了。”
我心有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的逸风;看着他淡淡的眼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男子,纵然父皇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父亲始终都是父亲,他怎能弑父?
“逸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依你的性子,是不会杀了父皇的。”以前那个纤弱的他总是傲雪如松的站在我的面前,像雾一样透明纯白,虽然知道他的骨子里有着和夜燃香很相似的倔强和坚持,但是我始终无法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转过头似乎不想跟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但奈何我的手紧紧地抓着他,只有转过身,盯盯的看着我,说了句,“如果我不杀了他,早晚有一天死的那个人,会是我。”
我惊呆,看着说出这样话的逸风;突然觉得在他的心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他不想告诉我,因为这些秘密都和我有着关系,他不想让我也跟着痛苦,不想让我也难过。
我点了点头,突然间明白了当初母后在我离开前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有一天若是逸风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我不要责怪他,不要迁怒他,只要在他最疲惫的时候好好地守护着他就好;以前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母后要这样说,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母后早就知道逸风早晚有一天会走上这一条路。
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反倒是总是给他找来一大堆的麻烦。
我轻轻地拉着逸风的手,就像过去一样,就像是牵着一个至亲的亲人一样,与他坐下;他随手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军事布局图,当着我的面仔细的看着,我知道,他此次来定然是帮我的;就凭我对他的认识,他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
“夜燃香真的打算侵吞了凤凰城?”逸风看了半晌,转头看着我说;温良的嗓音一扫我先前的不安和焦躁,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的举动,当初他兵临城下口口声声要我交出商五……”见我提到商五,逸风稍微愣了一下,我忙解释说,“商五是越王流落在外的儿子,也是他今生唯一的血脉;当初夜燃香出兵就是因为商五在我凤凰城,所以想要斩草除根,但是见我拒绝之后,他似乎没有了动静,只是要人团团将凤凰城围住,似乎想要困死我们,我逼于无奈只有烧了他的粮草,但谁知他找来了齐王天傲。”
“先前我已经见过了天傲,他告诉我说他不会伤害凤凰城的一兵一卒,一民一人,这句话就让我很奇怪了,如果说他是夜燃香找来的救兵,但为什么却迟迟未有动静,如果说不是,但他的军队就驻扎在我凤凰城外二十里处,那个高度和距离,最适合短距离战场上的作战;他们的举动都太奇怪了,栖凤现在又不在,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缘由;所以两军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打算出兵,谁也不打算做第一个挑起战火的人。”
见我这样讲,逸风也是暗暗蹙眉;纠结的眉心带着一股忧色,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问我,“在我来的路上,有探子回报说,夜燃香似乎秘密将越国国库中的粮草运往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要心腹看管,还有大批优质的作战武器和骁勇善战的良将,听见这些消息我又找人去查,但这次我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我相信他们这一辈子有可能也回不来了;龙儿,你可知这其中的缘由?”
有大批的粮草武器运出越国?
这个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探子、细作怎么没有汇报?
想到这里,我不禁跨门出去,手指轻放在嘴角,响亮的口哨声想起来的同时,就看见数名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见我面目,皆是跪地。
“最近派出去在越国的探子们可有情况汇报?”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带半分的情绪,我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感情遗漏在手下面前,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用了最快的速度征服了风翎为我留下来的凤凰城中最厉害的暗探部队。
一个黑衣人站出来,双手拱礼,从头到尾他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回城主,我们的人从十天前派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属下刚想要对城主汇报就接到了城主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