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咬牙切齿,要不是碍于这里人多,我都能猜出来他下一个步骤就是要挥拳打人了。
秦沐风连连点,一副不用客气的样子嘿嘿笑了几声,“那是当然,我这个人很愿意为你们两个人事情效劳。”
就在风月与秦沐风相互斗气的时候,却不想从不远处跑来一个手拿小黄旗的小兵;在看见风月的时候,行礼汇报,“回将军,我军粮草运营队伍已经在小草村三十里外,副将要属下前来通知,望将军派人前去接应。”
我一听这话,就转头看向陆风月;果然,微蹙眉心的他在听见这个消息后,嘴角渐渐露出了个欢喜的弧度;而我也再一次证实了,这小草村果然是给夜燃香囤积粮草、兵器用的;很显然,在这里当家做主的人就是风月。
本是嬉笑无常的秦沐风听见来人汇报,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将怀中的孩子送到司马娇身边,站起身的同时,一改先前的无赖,声色以正的说,“还是我去吧,这里你还离不开。”
“这次运营的粮草颇多,几乎已经将整个越国的粮草都拉到这里来了;还是我去,这里你坐镇我也放心。”
风月一口否定,那眼神看了一眼司马娇怀里的飞儿;而我,也在这一眼中看见了风月脸上的异样;登时,也来不及细想,站起来拍了拍沾上浮土的衣袖,说:“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去。”
“胡闹,你就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好呀好呀,跟着一起作伴。”
风月和秦沐风的声音同时响起,我也是看见两人截然不同的神色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扫先前心里的忌惮。
风月斜眼瞪着秦沐风,而秦沐风完全就将他的目光自动忽视,说:“秦沐风,等我回来了再找你算账。”
秦沐风倒是不以为意,也不知怎么从后面推了推我的腰,冲我眨了下眼睛,我当然明白他是要我厚着脸蹭上去;可是……
我咬了咬牙,几步走近风月身边,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手指在碰触他的时候,摸到了他的手心,柔软的一片,温暖了我的心,“风月,我要与你一起;有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风月转过头看我,那眼神深沉,让人猜不出半点情绪,半响之后,才一把扔掉手里的长剑,对着我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想去是不是?自己去,我不去了。”
本来还是熙攘的场面登时变得冷却下来,他陆风月阴沉着一张脸没有给我好脸色,连秦沐风都有点挂不住,想要出口劝解,却被风月扬了扬拳头吓得退了下去。
从小到大,虽然我时常被他欺负;但是他何曾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过我难堪;见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怜悯的,可有嘲笑的,甚至我还听见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女子嘻嘻轻笑的声音;我看着风月,咬牙将地上他的佩剑捡起来,见大家都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我,尤其是那个手拿黄旗的小兵更是瞪大了眼睛瞧着我;我一时气不过,手挽剑花的同时,原本坐在身下的木凳子被我剑气所伤,“哗啦!”一声,四支凳子腿具断,倒在地上全完成了一滩没用的破木头。
“看什么看,还不前面带路。”
我恨恨的朝朝着盯着地面上那堆破木头的小兵吼着,而所有围观的人,也是随着我的怒吼吓的一一跑远,连敢笑我的几个丫头也是捂着耳朵跑开。
秦沐风自然也是朝着那已经成了废物的木板看了几眼,眼皮子跳了跳走近风月身边,问了句:“你俩打架,谁输谁赢?”
风月面无表情:“不知道。”
“你们俩群殴,谁输谁赢?”
依然面无表情,“不知道。”
“你们俩……”
转头,眼神里闪过意思狠厉,“你若是再问,我会让风翎练练你,以风翎的功夫,打你,绝对不成问题。”
我站在一边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回来;依然盯着手里的长剑,想着刚才风月的怒气。
小兵见我出手不凡,再加上陆风月亲自表态要我去,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单手吹了个口哨,不远处跑来了两匹骏马,黑黝黝的鬃毛在马尔靠近的时候飞扬起来,一看就是耐力足的好马;而风月见我欲要骑上一匹马,忙从后面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句,“起着千锋吧,它的性情要温厚些,关键是机灵。”
我自然是知道风月口中的千锋是什么,他十八岁成人礼时陆伯父亲手给他挑选的上等千里马,可谓是马中的翘楚,个头高大微风,宛若霸王一般傲视天下。
我哼哼了几声,一把甩开他的手,刚才如此无理的对待我,现在想用一匹马来讨好我;而且,最关键的是千锋马还是我帮他降伏的;当初千锋被马场你的小卒拉回来时,我就只带此马还未完全降伏,于是冒着大雨和危险用了整整半天时间才享福了此畜生,陆伯父苦于不知该送什么礼物给路风雨,我就讲千锋送给陆伯父,而伯父也是欣喜难耐,便也收下;现在用我的东西来投桃报李,我不稀罕。
风月见我拒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任由我翻身上马,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骏马吃痛的迈起前蹄,我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嘴里嘟嘟的喊了两嗓子,且看骏马奔腾,丝毫没有军营中烈马的娇惯。
我自然是知道风月是在担心小兵换来的烈马会让我吃不消,但他却不知道,我驯马的本事可是得凤凰城马场老师傅的亲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