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害我恶人究竟是谁?能够调动御膳房给我放慢性毒药,能够买通御医将我明明是气息薄弱的身体说成是偶感风寒?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就在我这里一筹莫展的时候,秦伯伯又捎来消息,说是姐姐身体孱弱,御医的几帖药下去虽然身体强了一些,但却无法说话了;换而言之就是,那开这几帖药物的御医利用给姐姐诊病的借口,将她毒哑了。
当我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将自己关在了殿中半天没有出去;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过于安静的躺在床上歇了半天,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可脑海中却飞速闪过很多可能。
当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一点端倪的时候,我买通了一个侍卫,让小月带出去一个消息,那就是:要秦沐风起着我的小黑马速去找独御栖凤帮忙,助秦府一家迅速离开盛京,去往凤凰城。
我还交给了小月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夜燃香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夜燃香是凤凰城的乘龙快婿,所以信中还请他多多照顾我的亲人。
小月前脚刚走,我后脚拿起青霜剑就直朝皇宫北面奔去,在心里我几乎将自己懊恼死,我怎么救这么糊涂,当那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喊着我“龙儿”的时候,我就应该怀疑这个人应该就是我的娘亲,虽然她的容貌变了,可是她身上的温暖却不会改变;而我,却傻傻的一直说我的娘亲死了,还笨蛋的将她认成了其他人。
我怎么就忘记了,在我小的时候当我一次无意之间发现娘亲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时,我就应该怀疑,其实我这素手朝天的娘亲应该是个易容高手,而她,为了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来,一直将自己的真面目藏在那张人皮面具之下。
我着急的赶往姑苏宫,迫切的想要好好地看她一面,然后告诉她,龙儿这次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娘亲。
但是我却不知道,与此同时。
齐国大军压境,天临皇朝的朝堂上父皇眉心深锁,手中的和亲圣旨让他几欲伸手撕裂。
“皇上,齐国大军压境,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们来一个先礼后兵,齐国太子天傲一心只为八公主,若我们同意,两国不知能够修好关系,还能成为姻亲至交,皇上,看来皇家终于要嫁女了。”
御史台站出来铿锵有力的说着;站在下面的朝臣听见这话,也都是脸露喜色,连连称号。
可那龙椅上的君王却是愤恨毒血,啪的一声就将手中的圣旨扔在地上,对着下面的朝臣,口气阴沉低哑:“谁都可以成为和亲公主,唯独司马龙儿,不行!”
因父皇早就对我下了禁足令,所以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是有一大群御林军跟在身后;当我冲出自己的宫殿朝着北面奔去的时候,可以想象,身后的追兵该是如何的紧咬着我不放;所以,当我一路飞奔出现在姑苏宫前的时候,早就已经前后夹击,内忧外患。
“八公主,请您回去;皇上下令您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接近姑苏宫。”
张楚闻讯赶来,骑在骏马上的他有种恃才傲物的感觉;尤其是在看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不屑;也许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以前那个指挥手舞足蹈的少女,什么都不懂,就会发疯。
我嗖的一声拔出青霜剑,剑锋凌厉的闪着银色渗人的光泽;我一脸寒色,毫不惧怕的看着眼前只能算得上魏家走狗的男人,也是嗤之以鼻,完全没看进眼里。
“张统领,我现在敬重你,给你一个选择,放这姑苏宫里的人与我相见;您不答应也可以,我会让我手里的长剑逼你就范。”
说着,我就潇洒的耍了两个剑花,剑锋嗡嗡嗡的作响,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骇人的凉意。
张楚紧抓着马缰的缰绳,那双本是漂亮的眼睛却微眯起来;不难想象,他现在一定是对我忌惮几分,要不然以他这高傲的性子,定会徒手将我拿下。
“八公主好俊的功夫,但您敢肯定能从这么多人的手里将里面的人带走吗?”
我顺着他的话朝着姑苏宫里看了几眼,的确,要是我一个人离开那绝对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我要带上手无寸铁的娘亲,恐怕就要难上许多;万一再在争斗中伤了娘,我更难辞其咎。
“哦?那我们两个就试一试,看看是你们人多势众的厉害,还是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笑到最后。”
说完,我就飞起一脚,朝着张楚的坐骑狠狠地踹去;张楚腾空而起,双手瞬时抓着头顶上的树干稳定了身影;但他身下的坐骑却在我一脚踹下去,痛苦的长嘶一声,狠狠地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后,终于马儿受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惊人的力道吓得震慑在原地,张楚飞身几个旋转,潇洒的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以后,抽出身上的长剑,长吼一声:“魏贵妃有令,杀了司马龙儿,封万户侯,黄金万两。”
张楚的话音刚落,我就猛然抬头;不敢相信张楚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等秘密,也许他已经肯定今天我是在劫难逃,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鼓舞士气;果然,在他刚刚说完,就看着原本被我惊吓住的众人都抽出大刀朝着我砍来,那闪烁骇人银光的大刀在空气中飞快的飞舞,刀刀朝着我的致命之处砍来,我无心再去杀害其他人,只是一味躲闪,但他们早就看出我的心思,招招要我性命。
“御林军们,能够差遣你们的人不是张楚,更不是魏贵妃,你们是天子的将士,应该听后皇帝的差遣;为何今日受了他人的挑拨就要拿我的性命;不要忘了,我还在还是父皇亲封的八公主,金贵之躯,可是你们能够动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