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小月相聊甚欢的时候,不速之客找上门。
魏子兰自我进宫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尤其是在父皇的御书房中,更是表现的尤为乖巧;现在算算,她能忍着到现在来找我,也算是奇迹。
“司马龙儿,你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你还能咸鱼翻身。”
要我说呢,这学问好的人就能够出口成章,骂人都能骂出一个“雅”字来。
小月和众位宫女看见魏子兰都忙跪在地上,一个个好似都十分害怕她;可以想象,我宫里的人以前是怎样被她欺负的。
“十三王妃客气,我不光能咸鱼翻身,还能遗祸万年;所以王妃可要小心了。”
我也毫不客气的回驳回去,相较于以前的胡闹耍赖,我现在更知道,很多时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见到我毫不动怒,魏子兰漂亮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惊讶,我真的不得不承认,魏子兰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大美人;只不过人再美又能怎样?有一个蛇蝎心肠,撑死了也只能算的上一个蛇蝎美人,男人们哪个会喜欢?
“两年不见,伶牙俐齿了不少;这次是父皇念及你在外吃苦,就免了你的责罚;司马龙儿,你最好学会什么叫识时务,要不然,冷宫的大门还会朝着你打开。”魏子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射出了骇人的精光,看得我心里一惊;这个女人,恶毒与与生俱来的,在她的眼中,我不光是一个颇为幸运的民间女子,鲤鱼翻身才会成为公主,而且,不管她承不承认,我都是皇甫逸风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
想到皇甫逸风,我不禁暗笑;一抹同情之色扫过魏子兰那身华丽高贵的宫装,道:“魏子兰,我不懂得什么叫做识时务,但我却知道,皇甫逸风为何会这般唾弃你。”
我的话音刚落,魏子兰的脸色瞬时变得苍白,那双受惊的眼睛惊吓的看着我,像是被我说出了心事一样,变得惊慌失措,尤其是那发颤的嘴唇,居然还是死撑着说,“司马龙儿,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与栖凤两年夫妻,而你呢?却是一个被他丢弃的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是,我是没有资格说你,但是我这样说只是在可怜你而已;我是被皇甫逸风丢弃了,你是成了他的妻子,但是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要比被丢弃的女人更可悲吧;漫漫长夜,一个人躲在冰冷的鼻子里双手发凉也没有人对你嘘寒问暖;魏子兰,你可真够可怜的。”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魏子兰苍白的脸色,此时的她,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断地颤抖着;要不是身后有一个同样一脸震惊的宫女扶着,她恐怕会栽倒在地上。
看见这般不受打击的魏子兰,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邪恶,甚至是专门喜欢攻击别人的痛楚,哪个女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娶了她后还从不同房,而且这件事情还被这样公布出来,从今以后,流言蜚语、嘲弄讽刺,几乎可以想象。
“是逸风告诉你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在背后笑话我?是不是举得我很可怜?”
被我拆穿了面具的魏子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一双本是脆弱的眼睛在下一刻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晶莹的眼瞳里,没有了高傲,更没有了自尊;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就剩下一副支持身体的空壳,仇视的看着我。
魏子兰的质问让我有些可怜她,她从小就是金枝玉叶,是被众人捧心逐月般的长大;可是,她却在自己在爱情上变成了一个可怜又可怕的女人,为了喜欢的人,她变得狰狞,变得去抢,甚至用尽一切手段打击所有对自己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女人。
如果爱情可以衡量,那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魏子兰就算是再坏,她也应该是最爱皇甫逸风的女人,而我对皇甫逸风的爱,在她的爱面前,就要表现的很渺小,很微不足道。
只是,皇甫逸风不知道这些,也许他知道,只是不想要这个可怜女人的爱情。
“魏子兰,我从来没有在背后笑过你,因为我们两个只能算得上五十步笑百步,我虽然现在不爱皇甫逸风,但是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我也是被他抛弃的,而你,却是那个战胜过我的女人;我知道我的回来让你很不安,甚至让你想要杀了我;但是魏子兰我只说一遍,这次回来我的目标不是皇甫逸风,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住不进我的心里了;我司马龙儿敢爱敢恨,对于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在我心里,现在有一个很珍惜的男人;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向你炫耀,他比皇甫逸风还要让我心动;我爱他,深深地爱着他;所以,把你的嫉妒从我的身上转移开吧,用你的真心好好地对待逸风;他虽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却是个好人。”
我说到后面,就看着魏子兰笑了,这是一种充满祝福的笑意,我希望皇甫逸风是幸福的,哪怕他跟着我曾经最讨厌的女人在一起,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得偿圆满。
毕竟,人一生一世能够结为夫妻,这个缘分,不管是孽缘还是姻缘,都是值得珍惜的。
“司马龙儿,我不要你的可怜,我不要。”
听见我的话,魏子兰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哭起来,红彤彤的眼睛里带着脆弱,一双紧抓着衣袖的小手更是变得青白;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只不过她不懂得什么叫做释怀。
“我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