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金剑,要麻烦你了。”
想到来去匆匆,连金剑都没有看上一面,心里还是有些懊悔;毕竟曾经我们相互依偎,同甘共苦,这份亲昵,连我的亲姐姐都没有跟我一起承担过。
秦伯伯点头,要我放心;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被我的手势打断;因为我有可能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
这条路是我选择的,我要保护我的亲人,要遵守永远守护我亲人的承诺;因为我是司马龙儿,是司马山庄的二小姐。
车轮滚滚,人声鼎沸;我好像感觉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手中的青霜剑被我捏出汗来,额角上,一滴汗水划过鬓角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在紧张,在害怕。
一路上,张楚多次回头张望,看见我安然的坐在凤撵中,他才放心的继续前行;也许他在害怕我逃跑,因为我现在也算是戴罪之身;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我的心已经回来了,而且,这次一定不会随意离开。
父皇的御书房亦如眼前那般高大宏伟;当宫内太监高喊着我的名字时,我终还是从凤撵中走出来,看着过于刺眼的阳光,灼的我心疼;扬手遮住太阳光,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两年时间匆匆过,什么都改变了,可这景致,却是从不更替。
因御书房中不让那兵器,我将青霜剑别在小黑的马背上,然后摸着他顺滑的皮毛,在它的耳边轻轻低语。
御书房中,父皇依然高高在上,而母后,在看见我走进来的时候就要起身,却被父皇一个眼神瞪回去;母后的下面,站着魏贵妃和魏子兰,面若芙蓉,身若浮柳,后宫女人,永远都是世间最漂亮的宝物;只是可惜,这个宝物得到了最高的荣华富贵,却失去了人该有的自由;所以,当魏贵妃傲慢的看着我哧了一口时,我低头暗笑;双膝跪地之际,扫了一眼神色不好的父皇,声音不卑不亢,“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千万岁;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冰凉的地面渗进我的皮肤里,带着清冷的气息;我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腰板却挺得直直的;察觉到从右边射来的阴冷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魏贵妃在瞪我,因为我也同样傲慢的回敬了她,我先才只对父皇母后行礼,却独独冷落了她这个贵妃和她身边的魏子兰;虽然这样做我得不到什么好处,但是,心里的倔强就是让我说不出对她的请安。
母后一直都很疼爱我,见我跪在地上,而父皇却迟迟不说话,一时心疼我,居然无视皇宫规矩,从凤座上站起身,由身边的宫女搀扶着走近我的身边,锦黄色的琉璃罗衫裙,用金线绣着长寿百福的绣花鞋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感觉到母后的搀扶,我抬头站起身,看着她一时眼眶红润,自己也跟着软软的说了声,“母后,龙儿很想你。”
“龙儿,是龙儿啊,真的是龙儿。”母后的双手有些颤抖,在摸着我的脸颊时,转头望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父皇,激动的声音里,带着重逢后的喜悦,“皇上,是我们的龙儿回来了,你看看她,都成大姑娘了,长得真漂亮。”
我跳过母后的身影朝着父皇看去,刚才虽然也是看了一眼,但却没有现在这么专心的望着他;两年前的父皇,看上去慈爱温柔,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拉着我的手问我今天去到哪里玩乐?
而那个时候我都会撒娇爱子他的怀中,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说自己去当了秋千,吃了栗子糕;可是如今,父皇好像跟我变得很陌生,尤其是在看着我的眼神时,居然带着一次凌厉和愤恨;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我还是清晰的察觉到他放在桌面上的大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我和父皇,就这样隔着母后的身影相互凝望;中间谁也不说一句话,其实我很想跪在他面前坦承自己的错误,可是,想到他那样对待姐姐,一时间我的膝盖就是弯不下去。
“皇后,你回来。”
父皇看着我,但是却在喊着母后;母后有些迟疑,但还是听话的转身走回去。
“龙儿,可在怨恨父皇?”
“龙儿不敢,是龙儿先错在前,父皇责罚,那是应该。”
我终还是在父皇的质问中,先说出自己的错误;只不过,就有些人想要乘机给我使绊子,就听我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魏贵妃突然讥笑着轻笑几下后,一步一摇弋的走到我面前,高高的扬起她的细脖子,对着我眯着那双勾人的凤眼,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臭丫头,居然敢擅离冷宫?皇上,依臣妾来看,司马龙儿藐视君上,擅自离开冷宫两年有余,应当处以刑责,已视后宫警戒。”
父皇听见这话,神色冷然一肃,母后听见魏贵妃的话后,忙跪在地上求情,说我还小不懂事,看在已经回来的份上就饶了我;而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静静的看着魏贵妃得意洋洋的样子,想到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得这步局面,这个女人,怎么说也都是蛇蝎心肠,空有美人皮,但却狠如猛兽。
“魏贵妃,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相较于大殿之中的压抑,我只是看着魏贵妃那细白的脖颈,人们常说,脖子长的女人都生得漂亮,看看这女子,的确是够狐媚的。
大殿之中,瞬时安静下来;魏贵妃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防备的朝后面退了几步,许是上一次我拿着匕首想要刺杀她的疯狂的举动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