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土匪大哥见我对来人直呼其名,一张隐身在月色中的脸一阵阴沉,盯着我的眸子里也是带着幽怨,“野丫头,这男人就是你的夫君吗?也不怎么样嘛,跟我比起来,还差一点。”
土匪大哥说着,就撩了撩额前的乱发,大哥,你别动你那乱蓬蓬的头发了,越弄越没型。
陆风月显然是刚刚才找到我,在听见土匪大哥的话后,一眼盯着我,好似我破坏了他的清白一样,死男人,干什么这么无辜,咱俩的清白,早就被我们自己破坏的连一个渣都没有了好不好。
“司马龙儿,我就知道遇见你准没什么好事;说说看,现在连土匪都跟你扯上关系了,咋样,要不要求我帮你解决啊?竟然敢不留一句话就溜掉,你是不是嫌弃自己的腿太好使了,想要我分筋错骨,让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一段时间啊?”
陆风月,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毒舌功力;咱俩想咋斗是咱俩的事情,现在先把外敌搞定了再说行不行?
我就知道他还在为我独自离开凤凰城的事情生气,但是我亲爱的四师兄,你可不可以给我留点面子,“陆风月,土匪大哥是好人,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在看见我以后就移不开步子了,想要将我抢回去当他的压寨夫人,还有还有,他身边的小喽啰也瞎起哄,说只要让先我怀上一个小土匪,看我还从不从。”
说到这里,我就朝着陆风月暧昧的一眨眼,果然,这个男人一下子火了,一双能喷火的眼珠子狠狠地盯着站在对面的土匪大哥,身上凌厉的气势,当真不是参假。
“喂,你眼睛瞎了吧,看上了这只野猴子?她,可是泼妇一枚,谁碰上了谁倒霉。”
我还以为陆风月会站出来替我出气,但没想到却说出了一席这样的话,立刻气的我咬牙切齿,背后一拐子就朝着他的侧腰打去,可这家伙机灵着呢,翻转身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柔夷,然后微微一使劲,就将我连人带剑的拉进他的怀里,不顾众人的侧目一把搂住的腰,另外一只大手也不闲着,立马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晌后,才说了一句:“丫头,长胖了点,抱上去挺舒服的。”
对面的土匪大哥也是被陆风月这怪异的方式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在外人看来,我俩身体碍着身体,而他则是暧昧不清的摸着我的脸,那眼睛当真是煽情的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久别重逢后的调情,让人看着都乍眼。
“喂,你快放开这小妮子,他是我的压寨夫人。”
“哈哈你的压寨夫人,今天晚上你亏得是遇见了我,要是碰见的是我大师兄,土匪,你就别想活了。”
陆风月的声音清冷,听上去虽然带着几分玩味,但却别样认真。
“是吗?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是这小妮子的夫君,你们俩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抱着她?”
土匪大哥又亮起他的板斧,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骇人,晶亮的眼神咄咄闪耀,看上去让人心里一寒。
“我们俩得关系啊……”陆风月说到这里卖起关子来,那刷怪捏着我下巴的大手微微抬起我的脸,清凉的眼睛里带着往昔的灼热,就像一颗种子洒在我的心口,让我不寒而栗;这家伙要做什么?
“龙儿,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我们的关系?我们就没关系好不好。”
我一时气急,当然知道陆风月这厮就是在逗我玩,他就像一个稚气的孩子,将我和土匪大哥玩弄的手中,看着我慌张失措的眼神,欣赏着被他激怒的土匪大哥。
听见我这样说,土匪大哥乐了,那张脸笑的跟花一样动人;看我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他说,我的确是个桃花债满身的麻烦精,还嘟囔着他第一次春意萌动怎会在我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听见土匪大哥这样说,我有些百口莫辩;心里想着,我可是一项洁身自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左拥右抱,还不是周围那些男人们缠着我不放;尤其是喜欢勾引我这种贞洁烈女型的有夫之妇。
陆风月颇为欣赏的看着土匪大哥那又恼又笑的样子,突然一松手就将我送到小黑马身上,然后迅速几个转身朝着土匪大哥赤手空拳的打去;一时间,徒手对板斧,打得天昏地暗。
我坐在小黑马上看的惊心动魄,最后还是因为担心而送出手里的青霜剑助陆风月一臂之力;然后撩开嗓子大喊着:“陆风月,把他打趴下就行,别要了人家的小命;我要让他帮我办件事情,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你要你断子绝孙。”
司马山庄两年前被血洗就是因为土匪打劫,凑巧着现在我遇见了这号人物,俗话说土匪之间都是想通的,要是这位土匪大哥肯帮我查两年前司马山庄的悬案,我就可以顺藤摸瓜,抓出真正谋害我一家近百口亲人性命的侩子手。
想到这里,我不禁攥起拳头,眼前皆是浮现那血淋淋的深夜,我一个人跪在瓢泼大雨中,纪念我死去的亲人。
陆风月和土匪大哥交手果然不负我所望,虽然他也打得吃力,但最后还是技高一筹,险胜!
而我,看见陆风月一身潇洒的拿着我的青霜剑,长剑剑尖直对着土匪大哥的咽喉,骄傲不逊的性格、年轻俊美的英姿,还有那带着叛逆的张狂让我一瞬间看的有些痴狂;从什么时候发现,他其实还蛮迷人的。
土匪大哥是个很讲道义的人,既然输了也不会叫手下人以多欺少,其实我是觉得他聪明,因为他都不是陆风月的对手,而我又差不多能与他打成平手,他手下那些小罗喽咋呼着嗓门是很大,但论真刀真枪,恐怕就算是一拥而上也不会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