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如果哪一天你跟别的男人好了,我会替大师兄,亲手摘了你的头。”
这句话,是二师兄在我坚持要离开时对我说下的话,那个时候,他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暗器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下一次当他拿出这个暗器的时候,就是在我做了对不起夜燃香事情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二师兄一口咬定将来一定会是我背叛了夜燃香,但是,后面的事情证明了,有些时候,猜测会成真,但成真之后却不一定会变成最终的结局。
当我和独御栖凤离开齐国,开始北上朝着天临皇朝的方向奔去的时候,而我,也正正了解到二师兄口中那所谓的“天下大乱”。
在这片神州沃土上,共有三国一城争霸天下;分别为天临、齐国、越国和凤凰城;虽然这些大国之间一直相安无事,看上去都安分守己,但其实不然,在私底下的小纷争还是不断,无非就是边城贸易和一些小动作的政治纠葛,但这一直都没有动摇三国一城相互制衡的局面。
天临皇朝未来的继承人是皇甫逸风,此人虽然名扬天下,但一直都韬光养晦,从来都是以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公之于众,加之就算是完婚两年也是从来没有从宫中搬出来,大有在宫中与当今皇上共掌天下之意;齐国,本是由顺位的大太子继承,听说此人喜爱与江湖之人打交道,更喜欢笼络能人异士,很懂得擅才用人,就是有些好色,我认为这是他们天家遗传的老毛病,看看天傲府邸中的美人,就知道那个大太子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但总归大太子也算是个明主,所以齐国皇帝才会一直想要将他培养成继承人。
但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先害死了大太子不说,连颇有才气的二太子都因为溺水而变得疯疯癫癫,无奈之下,加之朝局动荡,只有要一项默默无闻、但花名却远播的三皇子天傲成了最后的帝位人选;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
天傲等的就是这一天,自己的兄弟他可以任其杀害、溺水,这背后的主谋不是他会是谁?
这人,就喜欢使这些阴招。
独御栖凤给我讲到这两国的时候,都是一句带过,他说两国都有很有能力的继承人,将来定不能同日而语;我知道他这个本身就骄傲的紧,要他去夸赞其他人的确很难;可是现在他却毫不掩饰的夸赞,甚至还用到了“同日而语”这个词,我的心不由收紧,没有理由的担忧几分。
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越国,所以我对那个听说是地处南方、鸟语花香的国都十分好奇;独御栖凤见我一路上不停地问这问那,也是给我说越国自从二十年前发生了一场很大的政变之后,就一直伫立于三国一城之间,虽然不能说独大,但也因为越国现在的皇上一直实行铁腕政策,将这身处于鱼米之乡的男儿们都训练成了可以在沙场上征战的骁将;但是由于越国皇帝子嗣十分单薄,现在除了几个不成器的皇子以外,当真是无人能担当大任。
听见独御栖凤这样说,我不禁为越国这位能人皇帝惆怅几分,自己当年是枭雄,将越国治理的无人敢欺,但儿子们却都是脓包,扶不起的阿斗;见我这样说,独御栖凤哂笑,他说要是我知道越国皇帝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时候,我就会说这是“自食恶果、恶人有恶报”;听见他这样说,我也是一笑置之,管人家是怎么来的帝位,总归我认为能者居之的道理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当然,我没有将这话说给独御栖凤听,因为我不太想让他知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有着自己独断的想法和特殊的思维方式。
而如今的“天下大乱”就是所谓的越国现在已朝局不稳,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本想要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是朝中大臣有不少想要选出“能者”来担当此大任,而这担当大任的人居然是前朝的遗孤,说是一个叫夜枫的男人。
听独御栖凤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留心着这个叫夜枫的人物,但是手中的探子都查无所获,甚至还说他这人连面露在世人眼前的时候都是带着一个狼皮面具,看上去十分狰狞,让人心生惧意;现在夜枫兵起越国,将越国的各个边防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手中的将士、能人更是呼之则来,大有凌天傲人之势;尤其是他手下的大将陆林,更是一个军事天才,听说此人跟凤凰城的渊源极深,武功高强之地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打过。
越国现在内忧外患,间接性的也已经打破了三国一城相互制衡的局面,所以其他小国就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乘机在这百年不遇的机会上大捞一笔,有可能从此咸鱼翻身,能够真正的成为一方之霸;尤其是此事还跟凤凰城牵连上了,一国一城陷入危机,齐国刚刚处理储君,天临皇朝更是派出十三皇子前来搭线,不知道两国之间又在合谋着什么;一时间,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上都是众说纷纭,天下之内人心惶惶;不少的商贾都不敢轻易出国贸易,经济陷入萧条,甚至有些地方都出现了因为没有商业的流动,不少店铺关门大吉的局面。
当初夜燃香吩咐二师兄不能让我出齐国,无非就是担心现在天下紊乱,路途上强盗、马贼更是乘机作乱,我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手上没有沾过血的练武之人,就像是没有宰过鸡的屠户,什么都干不了;所以留在齐国里是最安全的。
只是也许他没想到,一项喜爱美女环绕的天傲居然一改先前的顽劣,居然一心想要娶我为妻;也许也正是这一点,二师兄才会放我出行,也许在他看来,与其让我出去晃荡,也比在这里随时被一只色狼盯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