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司马龙儿,并不是什么皇亲公主,更是不诸侯将相的名门千金;但我的名字尤为特别,史料中只有帝王至尊才能被唤做龙。
可我一个妙龄少女却每日被他人叫做龙儿龙儿的却也无伤大雅、妄自菲薄;只因我天临皇朝民风开化、朝政允许,所以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可以被叫做小龙儿;当然,只要不触犯国姓,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叫做什么都是对的;管你叫龙还是叫虫的!
我家世代居住在江南苏州,而我更是司马山庄中的二小姐,在上头我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司马娇;姐姐比我长的漂亮,但是我的桃花可要比她旺多了,并不是因为我用了什么手段,而是我有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这世上只要是喘气的动物,我都有办法让他们围着我滴溜溜转。
姐姐温文尔雅,是个正牌的大家闺秀,每日琴棋书画不离手,女红刺绣更是出类拔萃;我是司马山庄的一代侠女,不喜欢听那些迂腐的夫子们讲什么四书五经,倒是喜欢溜出去跟着跑江湖的杂耍艺人学些拳脚功夫,自有一些无师自通的样子。
虽然每次被爹爹发现我都会被骂得很惨,可是到最后,还是我那严肃过头的爹爹主动跑过来用眼瞥着我问饿不饿、累不累。
我的爹爹是个痴情种,虽然贵为司马山庄的庄主,但却终其一生娶了娘亲一人。
就算是娘亲没有为爹爹生得男丁继承香火,但爹爹始终对娘亲不离不弃,在面对娘亲的自责时,他总是不分场合的抱着娘亲娇小的身子,安慰着说命中无时莫强求;而娘亲也是一代传奇女子,聪明伶俐不说,更是个娇媚无双的妙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娘亲能够将我那俊美痴情的爹爹迷的不行的制胜法宝;这女人啊,纯美的外表下,还是有点手段的。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姐姐也已经十八岁了。
每日我都看着前来求亲的人快要踏坏我家的门槛儿。为了这事我没少说那些求亲的人,你们来就来么,为何总是在求婚不成的情况下踢我家门板呢?
这东西虽然不值个什么钱,但是坏多了可就是比大数目;害的我家年迈的老管家三天两头的往集市上跑,用一副佝偻的身子抱着门槛儿跑来跑去;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每次上街,那些卖门槛儿的商贩都像是看到买主一样,比那迎春园的姑娘还要热情的招呼着我,不停地给我介绍他家门槛儿的做工有多好多好。
每每到此时,我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跑回来,趴在娘亲的怀里不停地撒娇。
其实我是羡慕姐姐,话说我比姐姐桃花运旺,可为什么求亲的人都冲着我姐姐?听见我抱怨此事时,娘亲都会笑的很幸福,她总是温柔的摸着我扎着双髻的头,馨笑的说着,那是人家男方不想娶一个活祖宗,每天放在家里面到处惹祸。
娘亲这话说得十分深奥,起先我以为娘亲是在夸我,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当祖宗的;直到我有一天抽疯,跑到正在弹琴的姐姐身边,拖着好奇的下巴,谦虚的将娘亲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姐姐听;一项笑不露齿的姐姐在听见我的话后,居然笑的花枝乱颤。
其实我告诉姐姐娘亲说得话,是在向她炫耀,你司马娇有很多名门公子追求,而我司马龙儿可是家里的祖宗,那地位自然不是他人能同日而语的;而如今姐姐在听到我的话,不怒反笑的态度有些惹火了我;我愤愤不平的坐在地上,听到的却是姐姐说:龙儿,娘亲这话不是在夸你,是在说你顽皮,一般男子不敢招惹你啊。
姐姐温和的样子,谦美的态度让我受到了莫大的耻辱,第一次我无比委屈的在姐姐面前大哭起来。
当时吓得姐姐六神无主,差点也坐在地上陪着我一起哭起来;眼泪蒙蒙的我看着眼前貌美的姐姐,看着姐姐房中其他公子送来的各个珍奇古玩,当时那个羡慕嫉妒恨呐;我也多想要有个翩翩少男郎领着媒婆上门说亲啊;最起码这样就可以证明我不是什么小祖宗了。
从那一天起,我痛恨别人说我是祖宗,更讨厌那些每天依旧往我家跑的美少年,你们不稀罕我我还不要呢;我司马龙儿的夫君一定是人中龙凤、御风而来的大英雄。
就像三国中能将关公大刀耍的虎虎生风的关云长,更像赵子龙一样俊美无双,当然也要像周公瑾一样文雅聪灵。
就这样,因为要躲避那些求亲的公子哥们,我每天出府的次数越来越多;爹爹也不阻止我,只要我每天按时回家、不在外生事打架,他就不会责怪我。
直到有一天,我骑着我的小母马出了苏州城,来到城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玩耍;无意间碰见了强盗劫匪的事件。
我承认,当时我吓的腿肚子使劲儿的打转,甚至都闭上眼睛自言自语说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但是耳边强盗的咆哮声,实在是太挑战我的神经了。
所以在下一秒,我又抽风的骑着我的小母马,横冲直撞的甩着我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那些强盗们的身上;强盗正在夺人钱财、玩的不亦乐乎;突然冒出个程咬金,他们显然有些惊慌失措;可当他们在看到只有我一人单枪匹马,便很不君子的以多欺少、想要一拥而上将我拿下。
当时骑虎难下的我只有硬着头皮,将在杂耍艺人那里学来的所有绝学都用上了;甚至到了最后还用上了江湖中最下三滥的痒痒粉;不过大伙儿可别看不起这两个铜板一包的痒痒粉,关键的时候还是它救了我们所有人;看着强盗们鬼哭狼嚎的丢下手里的大刀,一边跑一边解裤子衣带,滑稽的样子,我笑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