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月躺在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圆睁着,一旁的老者和黄衣男子,却在笑谈着什么……
琥风看见云烯脸上的泪,暗绿眼中的哀伤,心中了然地上的人是白怡月,他害怕云烯会失控,对暗绿做了一个撤的手势,夹起云烯就运用异能离开,云烯好似疯了一样想要挣脱,她想要再摸摸他的脸,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要再抱抱他,她还要和月一起回雪之巅,和月一起看着宝宝出生,一切一切,还有好多没有和他一起做,他那么爱自己,不会这样扔下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琥风在此时说了一句让云烯镇定的话:“他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出事,北邑国国师本事了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有孕在身,更加要好好保护自己,为了他活着,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后报仇也不晚!”
云烯不再挣扎,瞳孔没有焦距的空洞似黑洞般深陷……她呆呆摸上肚子,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好像在讥讽自己的人生,又好像在讥讽这个世界,这个将她的心践踏了又践踏的世界,她比别人经历的多太多了,仇恨像是席卷而起的狂风,冲击着她的心,一切得罪自己,伤害自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从此她将会站在世界的顶峰,要逆天而行,老天不让她得到幸福,不让她快乐,她就要活的精彩,让老天嫉妒……
回到竹屋,琥风把云烯安置在床上,本以为她短时间恢复不过来,却没想到,她说的话,却让琥风从此甘心诚服于她的脚下。
“我怀的是北邑国唯一的王,且不论他是男是女,我都会让他成为王,不光是北邑国的王,我还会让他成为晨耀国的王,更会聚集两国攻下血狼国!琥风,作为风异能使者的领头,你是选择从此跟随我,还是继续让你的手下做哪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那个连兄弟都要残杀,丧心病狂的魔鬼?”云烯每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像是钢锤敲击着琥风的心,让他无法拒绝。
暗绿在一旁,清楚感觉到云烯身上散发出的王者霸气,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个美艳绝伦,却又傲世衍天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很相信她,相信她能改变自己颓废的命运,将自己拉出深渊。
琥风思虑许久,目光灼灼相对,好似眸中燃着激动的火光,他突然跪地诚服,昂扬道:“风异能领头……琥风,必当竭尽全力辅佐新王登位!”
云烯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却很苦涩,连自己都觉得比哭还难看,也许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既然老天不给她爱情,那就事业有成,称霸天下!
麟玉峰……
时间飞逝,离冷烈风中毒至今已经只差两日就一月了,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苍白的脸似乎回了些血色,额上那妖艳的血海棠花慢慢褪去,浓密乌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瓣轻抿了抿……
房内桌案上,两个小鬼正呼呼大睡,显然这一月,他们累坏了。
听到房内有动静,好像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瘦瘦的小怪揉了揉眼睛,他的方向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床上人,当睡意尽去,他惊讶的张大双眸,推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古。
“小古!小古!那个红发哥哥不见了!”他大声喊道。
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古,那里会理他,摆了摆手,懒洋洋道:“怎么可能呀,昨夜不是还刚刚发过一次烧,要醒的话,还要等两日呢!”
小怪有些生气,嘟着嘴,使劲推着小古,抱怨道:“你张开眼睛看看!床上那里有人影!连根红发都没有!”
小古被小怪摇晃的睡意全尽,无奈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往床上一看,有点不可置信的再揉了揉,又揉了揉,最后目瞪口呆的傻傻看着空荡荡的床,疑惑转眸看向小怪,声带颤抖道:“他……去哪了?”
“现在着急了!你怎么不继续睡了!”小怪的声音带着讥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蹙眉道:“快起来,我们出去找找!”
“嗯嗯!”小古连忙起身,点头如捣蒜。
此时的冷烈风已经下了山,只是他的眸光有些呆滞,闪着天真,看着满街的摊子,更是露出了孩子般可爱的笑容。
云烯曾和冥俊熙住过的客栈内……
自从离开竹屋后,冥俊熙没有回过麟玉峰,他回到了客栈,回到了云烯点住他穴道,转身离开的房间。
他醉倒在地上,身边有十几个酒罐,东倒西歪的酒罐躺在地上,个个都已见底……
“公子,我们就住这家客栈吧?”说话的人是暗绿,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叫暗绿,也不再穿暗绿色的衣服,一切重新开始,云烯给她取名叫忘忧,更是强制要她穿上了白色衣裙,因为云烯喜欢白色。
被忘忧唤为公子的男子,一身白衣,手持银扇,一双凤目流转的魅人妖孽的眸光,嘴角微微邪扬,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名为北悦来的客栈。
如此俊美的男子,这一头白发,更是难忘,小二当然记得,上前笑道:“云公子,你又来住店了?这次还是天字号?”
云烯微微一笑道:“依然天字号风雪间。”
小二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转念一想,随即笑道:“云公子,风雪间已经被你的朋友占了,要不你自己和他打个商量?”
云烯微微蹙眉,冷声问道:“我的朋友?”
“是啊,以前和云公子一起来这里住的,冥公子啊。”小二笑道。
“冥俊熙……”云烯回味的呢喃出这三个字,兴味道:“那我去风雨间拜访拜访这位朋友!忘忧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