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宫女来到门口,刚要关门,竟然“啊……”尖叫了起来。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散过,她还未看清眼前白影,已经晕倒在地。
听见倒地声,自称哀家的女人,更是大怒道:“杏儿,关点门都关不好吗?是不是嘴上的疼已经忘了,还想再受掌嘴之罪!”
等候许久,门依然开着,晚风习习,未有人答话,她很不耐烦的起身,来到门前。
白衣男子面带白色面具,驻步于门口,晚风撩过他的墨发,他玉树临风,身材高挑,犹如天人,可是晚上在宫内出现如此一人,首先联想的也许不是天人,而是鬼士。
女人警惕的后退两步,瞪着那白衣人,声带颤抖道:“你……你是什么人!”也许她亏心事做多了,所以突然出现如此一人,她的样子很是害怕,浑身还不断打着颤。
白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讥讽。
他双眸蔑视这那张涂满胭脂的脸,不屑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想不起来了吗?”手轻轻拿下那张白色面具,他嘲讽笑道。
面具拿下,那张白玉般清冷的脸映入眼帘,女人突然双膝跪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近乎疯狂大叫道:“你是人是鬼!”虽然时隔近二十年,但是这张和月妃近乎一样的容颜,就算脸化成灰,她也记得。
“我自然是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当今北邑国皇太后!”他谈谈一笑道,但是声音中包含浓浓杀意。
“不会的,你不可能还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啪!”的一声,他好不留情的狠狠打了眼前人一巴掌,声音如地狱使者般,低沉毫无温度:“不许你这样侮辱我母妃!”
女人嘴角不断流出鲜血,面部狰狞道:“侮辱,哀家不但要侮辱她,还有侮辱你!不愧为贱人之子,你能活到现在,到底残害了多少女子!”她声音尖锐讥讽。
他微微凝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是用一双比冰还寒冷的眸子紧盯这地上的女人,似乎眼中寒箭,早已把那地上人千穿百孔了。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伤害女子,有吗?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夜醒来,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可床边的落红,自己身体的痊愈,一切无一不表示着那不是梦,那真的是雪鹿精吗?一切一切总是想不透彻,总是让自己陷入迷茫深渊。
“怎么,无话可说了?果真是贱人,母子两都是贱人!”见他无话可说,地上的女人,更是笑的猖狂,笑的疯癫。
“如果我和母妃是贱人,那你是什么?是不是贱人都不如,当年果真是你下的毒!说!当年你到底是如何残害我母妃的!”他冷冷问道。
自己当年莫名中了毒,由母妃拜托师父周震天送上雪之巅,本来母妃答应一年会和师父上一次雪之巅看望自己,可是自从上了雪之巅近二十年,母妃从未来过,师父也从不透露母妃的消息。毒一解,自己就着急下山探望母妃,却不了,母妃早在把自己送走那年已经逝世,更离奇的是,了解事情原委的人,全都已经不在人世,只是听一些宫里人传言,当年的月妃是突然因病暴毙,自己离开时,母妃明明安好,怎么会暴毙,定然和眼前人脱不了关系!
“母妃?她那里配当妃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千人尝的贱货,只不过是先皇出宫游历时带回来的残花败柳!哀家只不过让她享受了一下过去的生活罢了,是她自己想不开,悬梁自尽的!”她目光阴鸷毒辣,每一字都像一把利刀,割着他的血肉。
“我会让你比我母妃死的更惨!”冷冷的几个字,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杀气凛人,他周身散发出极寒的内力,足以让周围的一切染上薄冰。
他点了北邑国皇太后的穴道,掰开她的下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手中的药丸灌入了她的口中,解开她的穴道。
惊慌失措的女人不断扣着喉咙,可药丸早已进入腹中,她愤怒抬头,恶狠狠道:“你给哀家吃了什么!来人!来人!有刺客!”
“只是把当年你给我吃的还给你罢了,现在才想起来叫人来?好像是在替你自己叫解药来!”他不屑白了地上女人一眼,嘴角讥讽一笑,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身体中的灼热,让地上年近五十的女人依然燥热难忍,两名侍卫听见皇太后的叫唤,冲了进来,并未看见什么刺客,只是看见了他们那恶毒的皇太后犹如风尘女子向他们搔首弄姿。
北邑国御书房内,黄衣加身的男子彻夜秉烛批阅着奏章。
突然房内多了一个白衣男子,他重新带上了白色面具,站在黄衣男子的书桌前。
“什么人!”他并未惊慌,却特别警惕。
来人并未报上名来,只是淡淡道:“你母后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你,倒是一个不错的皇帝,我姑且让你继续做这个皇位,若是你不善待百姓,我会回来罢去你的皇位!”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突然的话语,弄的白怡萧有些莫名其妙,心中燃起了无名火,刚要上前质问这白衣人,他已经消失无踪了。
白衣人离开后,他无心批阅奏章,刚想唤人,守卫已经不请自来。
“皇上,不好了,皇太后……她……”侍卫好似有些开不了口。
本就心情不好,这侍卫还结结巴巴的,他猛的一甩手里的奏折,脑海闪过白衣人的话‘你母后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