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本王也不会留你的命了!死士不要留情!”云傲衍狂怒吼道。
十个死士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从刚刚几招都接不下的情况,变成了招招至狠,招招夺命的厉害角色。
云烯接招接的厌烦,这些家伙倒下站起,倒下站起的,打也打不退。
正当不耐烦之际,突然想到电视剧里演的,死士是打不死的,最怕的就只有光,眸子对上他们头上的斗笠,脑海精光一闪,邪笑道:“红毛,挑去他们的斗笠,九阳真气集于掌心,发出红光,他们肯定怕光!”
冷烈风不太明白云烯为何这样说,但他看见云傲衍因为听见云烯的话,脸色突然铁青,知道这个办法一定有用。
斗笠挑去,白色的骷髅头乍现,冷烈风不由倒抽了口气,掌心红光只是扫过骷髅眼前,一具骷髅瞬间化成粉末。
一盏茶的功夫,地上只留下一地骨灰,十套黑色斗篷斗笠。
“云傲衍,每天十具骷髅在你房间陪你睡觉,你不会做噩梦吗?我还真是打心里佩服你!”云烯看着一地残渣,不由心中发毛。
“别高兴的太早!”云傲衍虽然心中明白,自己的功夫不是眼前白发人的对手,可自己不是认输之人,手在袖口暗暗一动,不知摸了些什么,嘴角诡异一笑,就算死,自己也要让这白发之人陪葬!猛的一掌朝云烯击去。
“不自量力!”云烯并未注意到他那小动作,讥讽吼道,身子随风一闪,轻松躲过,并在掌心集聚内力,反手一掌直击向云傲衍胸口。
远处,一声焦急吼声传来:“父王……”
闻声望去,云烯浑身一颤,动作随之定格。
远处有两人急速朝此处赶来,一人红衣,一人紫衣,云烯未去注意紫衣之人,而是双眸紧紧盯着那红衣男子。
红色锦衣男子长发高高束起,双眸深邃乌黑,古铜色的肌肤,刀削的五官英俊神武,下巴的骨骼不是尖长,而是双骨,微微上翘的弧度,性感又不失霸气。
她目光空洞无神,紧盯着那张魂牵梦绕,恨之入骨的容颜,水雾密布双眸,思绪浑然穿梭十年之久。命运齿轮好似不肯放过这一缕跨越时空的倩魂,都已来到这未知朝代,还派如此一张容颜来搅乱心魂。
见眼前人突然呆愣住,云傲衍面色狰狞,打空的手掌重新暗结内力,朝那失神呆愣之人袭去。
冷烈风拼命呼喊:“云烯!云烯……”
可失魂的人儿依然呆呆望着那张与陈卓俊一摸一样的容颜,没有一丝回魂的迹象。
眼见云傲衍一掌即将劈下,冷烈风猛的推开云烯,挡下这重重一掌。如妖花盛开的艳红从他嘴角蔓延,他缓慢无力的倒下。
双眸突然被艳红血液匀染,云烯才微微回过神,双眸却依然空洞无光,当目光对上那挡在身前,慢慢倒下的人儿,魂遊时空的思绪瞬间重回,目光不再空洞无光,而是杀气凛人。
白色发丝随着内力怒起,内力暗涌掌心,猛的一掌射向那该死之人,随着一声惨叫,云傲衍倒在地上气若悬丝。
云烯扶住倒下的冷烈风,抚过他的手腕,愤恨而充满杀气的双眸,怒瞪着云傲衍,她的声音冰寒至极:“把解药交出来!”
紫衣人快速扶起气若悬丝的云傲衍,双眸对上云烯愤怒的眸子,嘴角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并有一丝惊慌失措,沉着冷静道:“你那兄弟中了王爷的毒,解药我们自然会给,只是怕给了你,你会过河拆桥,痛下杀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两方都各退一步。”
“司徒寒,此人把父王伤成这样,为何要和他谈条件,快派人将他诛杀!”红衣男子一把推开扶住云傲衍的紫衣男子,怒吼道。
定下心神,不再被眼前红衣人的面容所蛊惑,听到这红衣男子的话,云烯心中不由唾弃:虽然有一样的面容,却及不上一分他的沉着,倒是一个莽夫,我还因为他而乱了心神,害的红毛受伤!“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呢?我可以听听!”
紫衣人被一把推开,也并未动气,只是无奈的扫了一眼这推开自己的红衣人,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如此一奸雄之子,却是一个莽夫。
“连死士都能轻松解决,我要是再派人来,多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兄弟中了血海棠毒,本应该早就死了,只是因为他内力深厚,才只是昏迷,你此次行刺必定是想诛杀王爷,只要你放过王爷,从此两方化干戈为玉帛,我可以把解药给你。”紫衣男子头戴紫纱顶冠,手中紫萧随着话语而落不断击打掌心,像是拍着节奏,却又像是在打着什么暗号。
“血海棠毒?真的是血海棠毒!”眸子瞬间黯然,本还没确定他中的是血海棠毒,现在明了,泪不禁流下,只怪自己的失神,他才会中这无解只毒,父王说过,云傲衍用过一次七步蛇毒,下次一定会用无解之毒,只怪自己没有听父王的劝告,一切一切随之懊悔袭上心头,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收也收不住。她的声音带着几丝哭腔,可声音中的寒意却足以让人害怕的全身颤抖:“你以为我是笨蛋吗,血海棠毒是无解之毒!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我要你们偿命!”
浑厚内力不断输入冷烈风体内,为他护住心脉,不让毒素那么快走遍全身,轻轻把冷烈风扶放在地上。
她抹去脸上的残泪,如王者般站起,周身散发的杀气足以让当场的人全都倒抽冷气,她缓步慢慢靠近,似走向那紫衣男子,却最后没有因为他的欺骗而杀了他,只是绕过他身边时,轻笑道:“我知道,那些死士是你炼成的,不要再敲击那节奏了,我已经暗用内力搅乱了音波,我本与你无仇,看你是个聪明人,又忠心护主,放你一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