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双眸一皱,如刀浓眉横立,杀气腾腾,本听命上前的官兵,被这凶神恶煞的人一吓,全都胆怯驻步。
本还气焰嚣张的高胖子,感觉到刀疤男子身上散发的浓重杀气,不由浑身一颤,这种杀气,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无法从周身散发出来的,只有杀了无数人,在刀尖浪口上搏命的人,才能散发出如此嗜血杀气。
有句话叫胆大的怕不要命的,这种刀尖浪口上搏命之人,是高胖子不想惹,也不敢惹的,高胖子脸色一绿,毕竟是带头将军,他扫了一眼驻步士兵,怒声道:“叫你们上!你们都在干吗!”
刀疤男子身后的一个黝黑皮肤的高大男子,哈哈大笑道:“他们啊,脚底板都被胶水粘住了!恐怕茅房都不能去了,估计等等都要尿裤子了!”
雅间内,忘忧闻言捂嘴笑道:“姐姐,这个黑皮真搞笑,这无非是在示意这些官兵看到他们害怕,会害怕的尿裤子!”
云烯嘴角扬起道:“看来这六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倒是个个都是奸雄!”
高胖子听见黝黑皮肤男子的话,这脸就好像在染房内,一个一个的染缸中挨着次序来回浸泡,红,橙,黄,绿,青,蓝,紫,彩虹般变化,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上前招惹,不敢动手。要是换成百姓,估计他早就一个巴掌把老百姓拍飞了,只是眼前人不好对付,不好招惹,他最后只能打断门牙,往肚里咽,愤恨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咒骂道:“你个贱蹄子,算你走运,不过你那爹爹,就不会如此好运!”说完他怒目圆睁扫了一眼身后官兵,被扫到的官兵都胆怯的低下头,不敢对视,只怕这怒火烧到自己,高胖子一跺脚,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出去,那些官兵还傻傻站着不动,走出客栈,高胖子怒吼道:“******,你们都等着老子叫?不长眼睛吗,都给我撤!”
见高胖子和官兵齐齐离开,本眸光无惧的女子,突然全身一软,摔倒之际,腰间被刀疤男子一搂,搂怀中,女子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嘴唇微动,感激道:“谢谢,恩公救命之恩。”话音刚落,她已无力闭上双眸。
“姑娘,姑娘……”刀疤男子慌了神,大声唤着,可是女子却依然紧闭双眼,气若悬丝。
黝黑皮肤的大汉上前为女子把脉,样子十分严肃,鼻息诊脉的样子,倒真是像一个专业郎中,只是他未把脉的左手拿着大刀,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忘忧见到,轻笑道:“姐姐,没想到这黑皮还会医术,看他把脉的样子,正经的出奇,和刚刚说逗趣话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能收能放,一身本事,看来这些人必然有个了不起的主!”云烯玩味的扇着扇子。
“姐姐是说那个刀疤男子?”忘忧打量了刀疤男子一眼,疑惑问道。
云烯从脖子上拿下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翠绿竹哨交给忘忧,淡笑道:“刀疤男子还没到那个火候,只是比其他五人厉害些,算是个小头头罢了!我先下去凑个热闹,这个给你,到客栈外吹响这个竹哨,帮我把雪鹰唤来。”
忘忧点了点头,应声而去,云烯整了整身上白衣,步步生莲,缓步来到黝黑皮肤的大汉面前,她轻扬手中银扇,苦叹道:“本人对于医术略懂一二,眼前这位姑娘脖间筋脉已断两根,倒是难有人会治!”
黝黑皮肤的大汉猛地张大眼睛,自己诊脉多时才知道这女子断了两根脖间筋脉,此人只是微微扫一眼,就已经判断出了,黝黑皮肤的大汉虽然是武林人士,但是基本礼仪还是懂得,对于比自己本事高的,更是佩服,他拱手有礼道:“敢问这位兄台,可否医治?”
云烯摇头苦笑道:“你不是也懂医术吗?我的医术和你不相上下,你都不能治,我怎么能治的了呢?”
黝黑皮肤的大汉面带失落道:“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救这位姑娘了,这脖间断了的筋脉,就算古怪神医现在赶到,恐怕也来不及接上了!”
“老三你说什么!你救不活她!不,我要你救活她!”刀疤男子抱着女子的手不断颤抖,激动吼道。
“大哥,你别为难老三,不就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你何必如此激动!”一个发尾用一根皮质粗绳简单束起,束的松垮,头发蓬松凌乱,却给人狂野霸气的大汉沉声道。
“二哥,你懂什么,我看大哥他是动心了!恐怕这女子今日要是死了,我们大哥可就要一醉方休了!估计今夜我们都要陪酒了!”一个脸长膀宽的白面大汉,摇头道。
“四哥,你没看到大哥现在很难过吗!就知道说风凉话!”一个身材不高,身着半件皮衣,将一半肩膀直至手腕的肌肉都裸露于外的大汉皱眉道。
“是啊,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一个头发偏营养不良的棕黄头发男子沉声道。
“闭嘴!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闭嘴,难道天下真无人能救她了吗?我狂疤难得看上的女子,没想到如此短命,只怪我福薄,既然是我看上的,我自然要好好安葬!”说完,他抬步要走。
云烯收起银扇,抵在要走的刀疤男子面前,‘lucky’是动物,又不是人!云烯窃笑道:“且慢,天下的确无人能治她,可并不是无物可治她!”
刀疤男子抬头仔细打量了云烯一眼,心中不由感叹,这可是他见过比盟主更英俊的人了,他微微蹙眉,疑惑问道:“我三弟都无法治,你刚刚不